殷受一直都没有研究明白这手杖的原理,这把手杖所表现出的能力已经超出了殷受两世的认知范围。
殷受向来惜命,他对这些能够融合进身体里的东西都有本能的排斥。所以,他在彻底搞明白这些物品的原理之前他不准备再认主任何的物品了。
天色渐晚,徐钦富也回到了旅店,殷受拿出青铜小塔递给他
“舔一下。”
“啥?”
“舔它一下,用舌头舔一下。”殷受一本正经的跟徐钦富说道。
“我去,大哥,你想看啥我帮你想办法,这玩意也太恶心了吧。”徐钦富看着手里的脏兮兮的小塔,小塔表面被各种人摸来摸去表层都要包上浆了,殷受让他舔一下,确实有点恶心。
“蜚蠊,给他手上拉一刀。”殷受见徐钦富下不去嘴,主要是也怕他再乱想,干脆帮帮他吧,顺便也检验一下他所想象的滴血认主的猜想是不是成立。
也没见蜚蠊怎么费劲,走近徐钦富,手在徐钦富手掌摸了一下。徐钦富一脸蒙圈的看着满手的血,叫都忘了叫。
蜚蠊一脸歉意的看着殷受,挠挠头“第一次动手,没掌握好力度,不小心拉太深了。”
殷受瞪了他一眼“你跟我说什么,你要道歉你去给钦富道歉啊,疼的又不是我。”
蜚蠊挠挠头“我不好意思。”
“你适应的挺快,已经可以控制这把刀出现时候的大小了。你没给这把刀起个名字?”
“没有名字,这就是把刀,我把它唤出来他还总是影响我的心态。”
“你得起个名字啊,你想,以后你要用它打架,冲着对方大喊一声这把刀的名字,这把刀就出来了,对面的人看见得多震撼。我帮你起个名字吧,我想想啊·······”
“不用了,公子,这刀其实有名字。它叫含香······我能听见她和我说话。”蜚蠊扭头看向窗外,一脸扭捏。
殷受呆滞的看着眼前这个长了一副古惑仔脸的男人,给了他一把刀竟然叫“含香”。怪不得蜚蠊说这把刀能影响他的心态呢。
“你是说你能听见这把刀和你说话?”殷受脑袋飞速的转着,这是人工智能吗?
殷受和蜚蠊说话间,徐钦富已经清醒过来了,自己在一旁把玩这那个小塔。
现在的小塔已经变了样子。
殷受从徐钦富手中接过小塔仔细观瞧。塔身八层,每层八角,塔内情景隐约可见,雕梁画柱气派不凡。小塔外面金光闪烁,每层雕刻着不同的鸟兽,只是小塔的塔顶和塔基明显的残缺使得小塔看起来并不完整。
“钦富,这塔是叫玲珑塔吧?”殷受看见这塔,就想起了《封神演义》中李靖的“黄金玲珑塔”。
“不是,公子,这小塔我感觉他的名字叫‘浮屠’。但是我对这个小塔的感觉总是断断续续的,应该是它不是完整的‘浮屠塔’的原因吧。”
殷受心中愤懑,你们的东西都能和你们交流,我的手杖只能隐隐的感觉到它的用出而已,连个说明书都没有。真是没天理啊。
殷受把它买到的其他东西都拿出来摆在桌子上挨个研究。
一面破铜镜,一把断了齿的木梳,一块兽牙,一面没有鼓面的小鼓。
徐钦富看这些堆垃圾边看边笑,丝毫不避讳。笑声传染的蜚蠊也在吃吃的傻笑。笑的殷受也绷不住,三个人边看边笑,直到吃完饭三人才把东西都收起来。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三人研究自各自的宝贝这几天再也没出过门。苏全忠这几天也都没有出现。
第三天一大早,苏全忠来到旅店敲门。蜚蠊和徐钦富睡在外屋,蜚蠊给苏全忠打开门,徐钦富还没有起床,但是殷受早已经做完早课出来了,徐钦富本来就有赖床的习惯,一看人都到了,也匆匆的起床了。
四人收拾妥当步行来到苏府大门外。虽然今天日子特殊,但是苏家并没有因此而到处宣传。本来女儿家就要回避人多的地方,所以就算是苏妲己生日,知道的人也不多。
殷受迈步就要往里走,一旁的苏家家丁赶紧拦住他们。
殷受一笑,手杖往地上一磕。对家丁说“带我们进去见苏护。”家丁点头称是。
身后蜚蠊和徐钦富两人都掺了一把殷受,他俩知道殷受这一磕虽然看着新奇光鲜,但是却会让殷受眩晕一下,两人一掺,殷受眼睛上的小星星逐渐清晰,四人跟着家丁往里走,走在最后的苏全忠低着头,虽然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但他在外这一年,经历的事情让他完全没有了以前的影子。所以也没人注意到他。
只是苏全忠过分老实,甚至都没想过为什么家丁不阻拦殷受,就跟随着一起往里走。
苏护应该也就是刚刚吃完早饭,此刻正在院子里练拳,老头子四十岁出头,年富力强,一身腱子肉比年轻人都结实。
家丁把殷受他们引到苏护院子门口,便退去了。殷受等老头子练完拳,往前走去。苏护听见声音,转头一望。眼神直接钉在苏全忠身上便挪不开了。
“你不是不回来了吗?”苏护一个闪身来到殷受侧面,冲着苏全忠就是一脚。
殷受和徐钦富对视一眼,不禁咋舌,怪不得苏全忠抗击打能力强呢,从小被亲爹这么打,一身筋骨皮练到了精髓。
“你不是厉害吗?你不是离家出走吗?”苏护围着苏全忠朝着全身的要害部位招呼,什么脖颈、心窝、后腰哪里疼往哪里招呼。殷受三人蹲在一旁看了一会热闹,眼看苏护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殷受都看不下去,便上前招呼苏护。
“苏大人,全忠虽然这几年在外面,但是心里一直想着您和夫人,在外面从没有坏过您的名声。您看这一天之计在于晨,一大早朝气满满,就别跟全忠生气了。”
苏护闻声停下,看了一眼殷受,又看了一眼苏全忠。
苏全忠虽然躺在地上,但是眼睛里滚动的泪水也打动了苏护暴怒的心脏。
其实苏护也心疼苏全忠这一年来在外面受的苦,一年多的时间,苏护都安排人乔庄观察苏全忠的生活状态,他知道他这个儿子虽无大才,但有大用,这一年多也是为了让他出去历练一下。
苏护其实早就想停下了,自己的儿子自己心疼,他心里一直在想着殷受他们赶紧过来劝架,结果左等右等,这三个人甚至有点看上瘾了。
老头子越打越气,后来越打越狠,殷受上前劝架的时候苏全忠被打的已经开始迷糊了。
“几位小哥,听口音应该不是我冀州人士,敢问几位从何处而来,假借我儿子到我府来所为何事?”
苏护一口便点出了殷受的目的,老头子这也是在警告殷受,进了冀州,就是进了我的地盘,不要想着利用我儿子,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老子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