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的房间打斗的痕迹很明显,衣物都散落一地,但是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是老陈携宝潜逃一样。但是殷受知道,老陈从来不把值钱的东西放在屋子里,他坚守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信条,经营了一辈子都没有出过差错。
所以说老陈屋子里制造出来的老陈杀人未遂,裹挟财物逃走的假象对殷受来说就是个笑话一样,不提也罢。
“看见了吧,这屋子里原来的人一个快死了,一个已经跑了,根据我们调查,你们两个是跟凶手一块来的东昌,你们就是从犯,现在跟我们走。”差人带着人进屋转了一圈冲殷受说道。
“你们速度还真是快,刚报的官你们就能调查出来凶手是谁,还能调查出来凶手的同伙。”一个侍从冷笑一声说道。
“哼,我们的速度,岂是不知火家那群拿空饷的饭桶能比的。”差人大言不惭的说道,眼神看向殷受也是透露着浓浓的蔑视。
殷受摇了摇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虽然不知道是得罪了谁,但是这官司是吃定了:“几位兄弟,您先请回,我跟这几位大人去看一下,您回去禀报一声就行。”
殷受说完就跟着几位官差走了,八位不知火家的侍从有四位急忙跟上,剩下二人转头往不知火家跑去。虽然他们也没见过大家长口中的人教的圣人究竟是有何过人之处,但是听那天在大厅活动的侍卫说的这位姜先生确实是很神奇。
这二人急急忙忙跑回不知火家,不知火桓正在吩咐下边人去请徐家老爷晚上到不知火家做客,二人夺门而入,引得不知火桓一阵皱眉。
先放下不知火桓这边不提,殷受被押送这一路上倒也没受什么苦,刚出门就被按上马车了,蜚蠊想从车缝里看看去的是什么地方,都被人给拦下了。
“不用看,看了也看不明白,东昌你熟悉吗?你看路能认出哪是哪吗?”殷受安慰蜚蠊,省的蜚蠊觉得别扭。
“到了,下来吧。”殷受跟着下了马车。
空旷的街道,百步不见一人,秋风挂的紧实,树上的叶子稀稀疏疏,三片五片的往下落,隔着一道墙不见一片叶子落到墙外的大街上来。
高搭的院墙,厚重的院门。殷受一时间不明白这些人带他来这里干什么。想要海明也应该去野外啊,这地方怎么看也行不通、说不通啊。
半晌,没人说话,带他们来的那几个差人也站在一旁没有出声,就仿佛殷受的到来与他们无关一般。殷受试着往大门方向靠近一下,果然被几位差人给拦住了,看来这人是想晾一下殷受而已。只是这没酒没菜没陪衬的晾着他们,殷受并不觉得这伙人的目的达到了。
“吱呀呀呀~~”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开门声将殷受的目光吸引过去,蜚蠊上前一步,隐隐挡在殷受面前。
“该来的都来了,不请自来的也来了,正主还不露面难道还准备让我们扭头就走不成?不用在这装神弄鬼,我知道你是谁。”殷受冲大门喊了一声。
“该来的是谁?不该来的又是谁?姜公子,我可是请你过来的,而不是绑你过来的,我可没有冒犯你啊。”说这话,人也走了出来。
“宫本智先生,好久不见啊,刚入秋怎么还带上围脖了呢?”殷受连看都没看就知道是宫本智:“别弄的神神秘秘了,把人完完整整、安安全全的放了,我不会去追究你打伤我的兄弟这件事。”
宫本智也是对殷受心怀恐惧,殷受说的他还真就害怕了。
“姜公子,能不能把人带走,就看你了,明天我和师兄去见不知火大家长,你要是有点分寸,现在带着你的人赶紧离开东昌,我不管你是殷商人还是哪里的人,以后只要你不回东昌,我保你和你的人平安无事。”
殷受没有想明白,这宫本智到底是图啥,为什么非要针对他做事。说真的,这两个人确实没有什么冲突,甚至连交集都没有。
殷受觉得自己穿越过来之后就变成了一块智障磁铁,异性相吸,自己太聪明了,身边总是吸引智障。蜚蠊是个一根筋,徐钦富是个二货,闻仲是个二货大叔,这些都是自己的朋友也就罢了,现在好容易出来个敌视自己的人,结果也是个智障。
“这样吧,宫本智,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得罪了你,但是我们兄弟几个只身来东昌,从来就没准备完整的回去,这个呀,你吓唬不到我。”殷受冷冷的冲着宫本智说道。
“行了,看见你我就放心了。好好的照顾我兄弟,明天一块带着去找大家长。”殷受转过身去:“我要走,就是转个身的事,你们不用拦,也拦不住。栽赃嫁祸这事,你们做的不但不光彩而且不利索。我不想跟你这种脑子没发育全的人打交道。”
殷受说着转身就走,蜚蠊随手从马车上卸了一块木头,跟着殷受往外走。
“哎,哎,刚才他是不是在骂我?”宫本智听懂了前面的,没听明白后面说的啥:“追啊,你们就这么看着他们跑了?”
押着殷受来的四个差人听罢提刀便追,又有三四十个壮汉从大门冲出来,手中也是拿着各种木器铁器就冲着殷受蜚蠊二人追了上去。
“蜚蠊,你不是总是说你能以一敌百吗?那这些人我就不动手了啊。”殷受说完往前一窜,蜚蠊一个转身,木棍往后一捅,正好捅上紧跟在身后那个差人的心口窝。蜚蠊往前一送劲,那木棍竟然往肉里进去半指,这差人的瞳孔猛地扩开,眨眼疼晕了过去,任他怎么想他都想不到还没开始打架呢就自己把自己给撞晕了。
蜚蠊另一只手抓住那差人的脖颈,往上一提,抓着木棒的手将木棒往旁边一扔,挥手抓住这差人的两只脚腕,将人当人棍来用。
这人棍一提起来,后面的人乌央乌央的急急地停住了。蜚蠊笑了笑,倒拖着人就往前冲,殷受往前走了十几步便停了下来,回头一看,蜚蠊手里提溜这一血人追着四五个人跑呢。地上躺着一大片,看样子都没有生命危险。
蜚蠊跟着殷受这一路走来已经改变了很多,不再是路见不平提刀杀人的那个蜚蠊了,在殷受的影响下,蜚蠊对生命也开始变的敬畏,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蜚蠊离开军队发现普通人对他没啥威胁,甚至是有了那把含香刀之后,更是不把普通人的的威胁放在眼里,他现在不杀人,只是懒得杀了。。
他们二人再往回走果真也没有了埋伏,也没有了追杀。但是也还是走到了半夜才会旅店,两个人完全是猜着方向回到旅馆的。
殷受又去看了看李靖的情况,就回房睡了,李靖现在的伤势已经没有危险了,而且照这个速度,明天跟着殷受一起去不知火家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