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乙夫妇同东伯侯姜桓楚都来到殷受行宫之中坐下,殷受又将比干请了过来,中午算是吃一顿家宴,蜚蠊和徐钦富也被殷受母亲强行拉着坐下。其实蜚蠊和姜桓楚关系也是很近,当年蜚蠊的父亲就是姜桓楚麾下的大将。
“受儿,你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吧?”殷受母亲接过帝乙斟满的一杯酒,很自然的问殷受道。
“母亲,刚过完年,我已经十七岁了。”殷受心里突然有点发慌,他不动声色的夹了一口兔肉。
姜桓楚突然插了一句话道:“十七岁尚未婚娶?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啊,想当年你父亲十七岁时已经娶你母亲了,你母亲当年还是我送过来的,这一晃过去二十多年了。”
徐钦富和蜚蠊做在一张桌子上,已经明白了帝乙等人的意思,那就是逼婚嘛。两个人也不敢说话,眼睛一个劲的往殷受身上瞟。
殷受觉得坐立不安,屁股滚烫,却搭不上话。帝乙看殷受不说话,继续说道:“受儿,你如今也已登基,贵为人王,但是人王岂有十七虽还未结婚的说法呢?我看啊,你舅舅家的二妹妹就很不错,听你母亲说,你小时候还经常带着你二妹妹上大街上面去玩呢。”
“哈哈哈,可不是,那时候我们都以为这两个孩子丢了,找了一天都找不到这两个孩子,谁成想,到了傍晚,受儿带着女姣从外面回来了。”东伯侯笑谈道:“女姣那天玩的很开心,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有在见过女姣那天的笑容。”
“是啊,舅舅,教育孩子也应该效仿无为而治的态度,不要强加太多管束,这样对孩子的心理和成长不太好吧。”殷受说道。
姜桓楚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顿时有了点兴趣:“无为而治,受儿你这个说法很有意思,这个无为是不与作为的意思吗?”
“咳咳,桓楚,这些事情留待以后再细谈,我们今天先说正事吧。”帝乙见殷受渐渐把姜桓楚拉偏,赶紧将他往回拉。
“夫人,桓楚家的二姑娘今年可有及笄?”帝乙问道。
殷受母亲假意想了一下,道:“算来女姣要小殷受一岁,正值破瓜年华,只是不知婚嫁。”
“尚未尚未。”姜桓楚赶忙将话把接过:“妹妹可有适合的少年给女姣看看?”
“哈哈哈,这不正好嘛,受儿今年十七,我和夫人正好愁没有合适的女子。”帝乙说道。
比干也接话道:“是啊,若不是我家长女已经婚配,受儿倒也是合适。”
殷受看着他们毫无顾忌的说着他的婚事,自己根本插不上话。自己吃了一会,坐立不安,正要起身告退,比干将他叫住,说道:“受儿,此事已定,不日我和你老师闻仲去东伯侯家提亲,咱们把这件事给定下来。”
“行,就这么定了!”殷受满口答应下来。四下寂静无声,先不说蜚蠊徐钦富二人理解不了,就连帝乙夫妇、姜桓楚、比干等人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殷受。
“怎么了?舅舅您是还有什么意见吗?”殷受疑惑的问道。
“没有意见,我很是欢喜。”姜桓楚赶紧说道。
大家还是没有搞明白殷受到底在想什么。“我觉得很好啊,我和女姣妹妹青梅竹马,情投意合,郎有情妾有意,郎才女貌,比天仙还要般配,我为什么不同意?”
大家的想法殷受也能够猜的七七八八,他在长辈的心中就是个放纵不羁的存在,只要是限制他自由的东西他都十分拒绝,何况是婚姻这件事。
殷受和姜家二妹女姣确实是青梅竹马从小长大,直到殷受十二岁以后不方便见她了,母亲年纪大了回家省亲的次数也少了,殷受才和女姣断了联系,但是总的来说殷受和女姣是互相喜欢的。殷受从来就没有那么矫情,非要自由恋爱或者是刻骨铭心才行,他和女姣就是简单地从小互相喜欢到青春期懵懂的爱恋,女姣可能也是从小就被当成殷受的夫人来培养,所以从小就是知书达理,温婉文静,她对殷受的照顾与其说是习惯性的照顾殷受,不如说是喜欢照顾殷受更多一点。
蜚蠊趁大家不注意,冲殷受比划了一个矮小的身影,殷受知道他说的是苏妲己。
殷受给他摆手,在冀州的那些日子,殷受和妲己也玩的很开心。说实话,妲己无论是性格还是样貌都是殷受的喜欢的哪种类型。
如果说姜家女姣是一位温婉的女仙,那苏家妲己就是调皮的精灵。
那段时间殷受总是给自己催眠,因为她叫苏妲己,殷受才会喜欢他,这是历史的必然。而事实上,苏妲己的调皮在冀州城出了名,没人敢主动招惹她,也只有殷受才能够制服她。这两个人天生就应该在一起。
殷受的母亲偷偷的抹了一把眼泪,殷受自小早熟,但是对男女之事却漠不关心,如今孩子有了成家的想法,她自然是最高兴的一个。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姜桓楚,他急忙站起来拉住帝乙夫妇的手:“妹妹,妹夫,女姣同受儿的婚事算是定下来了,咱们两家算是亲上加亲。”
帝乙夫妇也是激动的热泪盈眶,东伯侯说道:“我前几天已经让人快马回去通知夫人和女姣了,等过几日他们来到,请比干王叔和商容递送婚柬。我们就该把这日子送上安排了。”
“舅舅,不必舅母和妹妹舟车劳顿,我外面的飞车来去飞快,我去接她们吧。”殷受主动起身说道。
“这不合情理吧,新王登基怎么好随意出行?”比干反对道。
殷受没等帝乙等人反应就往外跑,边跑边喊道:“我不算是出行,我是飞行。我今晚晚饭回来,大家还是在我这吃饭,都别走啊。”
殷受跳上车,深深吸了一口气,驾车东飞。
“哎,我官佩呢?”姜桓楚望着远去的飞车,不知道该惊叹还是该夸奖,北风一吹突然觉得脑袋有些发凉,才察觉自己的顶戴不见了。。
“我怕舅妈不相信我,先借舅舅顶戴一用。”
殷受声音远远从天际传来,飘荡在朝歌上空,也不知道朝歌城中有多少人能够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