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作了一夜噩梦,早上起来的时候出了一身子汗,我压住起伏的胸口。听见窗外鸟鸣。
我并不是内心强大到任何事都能承受的人,只是,我的表面必须强大,昨晚,我也很怕,看着一个流着血的死人,有那个姑娘不怕呢?
我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姑娘,可是谁都没有来问过我,是不是害怕。
我拍拍惊魂未定的胸口,喊了声:“小翠…..”
不一会儿,环儿走进来:“禀报小姐,小翠病了,今儿让奴婢来伺候小姐。”
想必是昨晚受了惊吓,还是…..对了,昨晚小翠去了崔宇馨那里。
或许是累病了吧。
我用手擦擦额头细汗。
“帮我端杯茶来。”
“是。”小环立刻端来茶水,我喝了一口,好些了。
随后,我洗漱了一下,便去大堂给爹娘请安。
走进大堂,饭桌上只有爹娘和几个小娘。三位表少爷却不在,难道是因为我昨晚的话让他们闹了脾气不吃饭了吗?
我欠身走过去,给爹娘作揖:“若兰给爹娘请安。”
“哎呀,若兰那,你怎么脸色这么差啊?是不是昨夜风大着凉了?”娘走过来拉过我的手。
我摇摇头:“没有,可能是没睡好。”
“是啊,昨晚发生那么大的事儿,我也没睡好。”爹说:“快来坐下,来人呐,给小姐端碗燕窝粥上来。”
“我没胃口,爹,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先出门了。”
“不吃饭怎么行呢,累病了,可麻烦了。”小娘们说。
“是啊,若兰,坐下来吃一口吧。”娘拉过我:“真是辛苦你了。我们的若兰。”她摸摸我的脸。
我笑笑:“谢谢爹娘关心,若兰没什么。”此时我的心里暖暖的,娘和小娘们很少和我说些体贴的话,她们平时热衷于打马吊,她们七个人总是凑不齐两桌,成天为这事儿吵来吵去的,可能是昨天受了惊吓,无心玩乐,才想起安慰一下我。
我并不是故意歪曲她们的好意,只是已经习惯了被人忽视。
我只好坐下来,草草吃几口。
“咦,今天我那三个侄子去了哪里?一大清早的也没见到。”娘顺便也关心了一下三个表少爷。
“哦。他们今天一早就出去了,和新来知府的儿子去了***,听说那里来了一个新花魁,叫怜儿。”
怜儿?是那个怜儿吗?
不过这个怜儿是***里的姑娘,哪里来的思春之事呢?
哎,那三个表少爷,依旧死性不改,一大早儿的就去了青楼。也罢,只要他们别再惹出昨晚那样的事儿就好。
“哎哟,老爷,那你怎么不去尝尝鲜儿啊!”小娘们醋意十足的说。
“他们年轻人玩乐,我跟着去算是怎么回事啊,再说,怜儿是卖艺不卖身的,我有空会去看看。”爹胖乎乎的脸上带着笑意,他从不避讳他的风流,在娘面前,他也毫无顾忌。
这就是男人,对于男人来说,玩弄女人们,是他们的消遣方式,就像娘喜欢打马吊一样。
我越发觉得女人可悲。
轻叹了一口气。
天就下起了雨。
我实在无心喝粥,起身对爹说:“明天,要替刺绣坊选一批新人,我要去安排一下,另外,还要去一趟青山寺请和尚们来超度冤魂,另外玉器行和林家酒楼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爹,我先走了。”
说起来,我每天都好忙。
爹点点头:“去吧。去了青山寺顺便求只签保平安。”
我点点头,正有此意,不过并非求平安签,而是想求只姻缘签。这是我的秘密,一个人的。
我起身出去,没人看到我这几天瘦了许多。
长长的发披在有些瘦弱的肩上,似乎承受不住的粉色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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