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载笑了,“你这么嚣张的批评他,不怕他骂你?”
“反正这话我就只在你和琢玉姐面前说过,要是哪天让夕余知道了,就是你们两人之中的一个把我给卖了,要真是这样,那我可不会客气,定会找你们算账。尤其是你,李郎中,你也不是什么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的,你在我面前说离总管的坏话,还说的少吗?你记住,我可握着你的把柄。”
碧桃儿窃笑着看他。
“你这小调皮。”李承载伸手过去捏了一下碧桃儿的鼻头,碧桃儿张嘴要咬他,又惹得李承载说了声:“嘿,敢情你是属狗的。”
见到李承载和碧桃儿戏耍的场面,琢玉兀自心中愤怒,非常不悦,忽然就板起脸,冷言冷语的插嘴:“李郎中,谁生病了,又把你这只大马蜂给招来了。”
“你怎么说话呢,我哪一点像是大马蜂?我觉得你才是带刺的,讲起话来句句扎人。”
李承载说话间无意的看向她,琢玉也正巧把一双如丝媚眼望向他。
女子上翘的眼角和柔软的睫毛下,还带着一丝恼怒的气色。
给她妩媚哀怨的瞪了这么一下,李承载顿觉喘不上气,仿佛有人狠狠的给了他胸膛一锤,心脏砰砰直跳。
见琢玉云鬟叠翠,粉颊生春,一张小嘴不知为何气呼呼的撇着;袖子下一双纤纤葱枝手儿,又白又嫩;
她今天穿了件藕色衣裳、粉红裙子,肉馍馍似的胸部鼓翘翘的,细细的杨柳腰,仿佛一个巴掌就能揽住;
裙摆下露出一截蓝色鞋尖,鞋面上绣着鸳鸯,小脚儿轻轻的点着地面,看得他拔不开眼。
她从头到脚,都像个春色满园似的,真叫人看不够,观不尽。
琢玉拍了他肩膀一下,“你没事吧,李郎中,突然间不说话了,地上是有金元宝不成,让你看得这样傻?”
李承载吓了一下,回过神来,别开脸,盯着石桌面,脸色隐约发烫,就像做贼给人抓了包。
琢玉见他这样,笑出声来,“七老八十了,还像个奶娃娃,动不动就害臊。”
李承载气得起身,“我没空跟你在这儿耽搁,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
“和我说话很没意思吗?突然间发什么火气?我都还没说你毛手毛脚,假正经,臭不要脸,调戏碧桃儿这个良家少女。”
碧桃儿笑:“他哪有调戏我?”
李承载说:“就是,我哪有调戏碧桃儿,你休要乱讲,上次是拿玉儿开涮,你为何总是要无端的毁谤我的名声?我没让你赔不是,已经很客气。”
“哼。”琢玉讽刺:“男人都是一个样,嘴上狡辩的越厉害,越是说明我讲对了。”
“我和你交情不深,见面也没几次,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非得针对着我?每回跟我说话就没个好脸色。”
琢玉不言语,她也答不上来,总之她就是不喜欢看到李承载对别的女人好。
李承载逼问不出来,只好放弃,让自己先冷静下来,“我今天是过来给夕余提个醒,叫他以后少去崇老爷家。”
“为什么?”琢玉问,“他今天不就是刚从崇老爷府上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