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雪一回到办公室,就对着秘书吩咐道。不管怎样,她都不会轻易放弃,当下只能再找找银行,看看能不能做一部分的资产抵押,贷些资金回来。
“夏总,陈行长说没问题,就是........”五分钟后,秘书站在门口支支吾吾的看着她,
“就是什么?”夏初雪蹙了蹙眉,美眸中是满满的不解,所以示意秘书说清楚。
“陈行长约你今晚八点在名誉俱乐部见面谈,”名誉俱乐部,听上去是个很正经的地方,但其实里面乱的很,基本上有钱人寻欢作乐或者干些非法的勾当都会去那里,这些夏初雪是不知道的,她从小到大都被保护的很好,从来都没有去过那样的地方,听都没有听说过,在她的认知里,酒吧就已经够乱了。
“我知道了,你去把相关的资料准备一下发给我。”说完她就低头接着开始盘算自己和夏母的私人财产,完全没有发现秘书欲言又止的模样。
秘书倒也不是故意不想告诉她,主要是摸不清夏初雪到底知不知道俱乐部的情况,作为员工,她深知有的时候要懂得审时度势,有些事情一定不能多嘴。
正因如此,秘书见夏初雪神色很淡定,猜想她应该知道,所以就没有开口。
“夏初雪,”太阳落山的时候,陆离打给了她,语气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正在看财务报表的夏初雪在听到他的声音时,感觉有些微妙,觉得既熟悉又陌生,熟悉大概是因为两人已经肌肤相亲了,陌生是因为两人连朋友都算不上?对,就是这样。
“你哪位?”她的语气也没有比他好多少,两个人就像是正在斗气的情侣一样,互不相让。
“唯一睡过你的男人。”电话那头的陆离并没有被激怒,大言不惭的提醒着她。
明明他的语气没有怒意,可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震,随即小脸染上了绯色,
“找我做什么?”
即便是隔着电话,陆离也能猜测到她现在一定咬牙切齿,这般一想,他就勾了勾唇,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激怒她,似乎更有趣。
“晚上见面,交代一下关于纪寒墨的事。”陆离薄唇轻启,不紧不慢的说出了这通电话的用意。
夏初雪背脊一僵,好半晌都没有开口,突然的沉默让两人之间的气氛降到了冰点,纪寒墨..........她早就决定忘记了,也正在努力放下。
“无可奉告!”
夏初雪本来就不是什么脾气柔顺的主,而且现在她和陆离也不存在什么交易了,自然就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不仅出言不逊还直接率先挂断了电话。
盛夏的天黑的比较迟,夏初雪怕路上堵住导致迟到,特意提前了一个小时开车离开公司,等红绿灯时,她偏过头,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天边缓缓西沉的太阳,心情不觉更加的沉重,下午的时候她盘算了一下,自己和夏母名下的房产、首饰、古董等加在一起,大概值一个亿,
把这些抵押给银行,就可以换取下一个季度30%的项目投资,剩下的70%........看看能不能拿她手上的股份做抵押。这么做,基本上相当于她赌上了全部的身家性命,如果下一季度公司不能走出困境,她和夏母不仅会失去公司,还将会身无分文的流落街头。
背水一战,承载着多大的压力,只有她自己知道。
如果早些时候知道要走上这一步,她就不会去找陆离了,那个时候,她以为发了工资能够让公司缓缓,却没有想到,生意上的事,根本就没有轻松的时刻。
到底还是涉世未深,否则她不会一个人来到俱乐部,连秘书都没有带着。夏初雪拿着会员卡顺利的走进了俱乐部的高级包厢,此时陈行长正在和几个下属打牌,每个人身边都有女人伺候着,那些女人都是经过精心打扮的,在包厢明亮的灯光下,各个肤白貌美,整的千篇一律,瓜子脸,大眼睛,高挺的鼻子,丰满的红唇。
“陈行长,”夏初雪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走到了行长面前,和那些衣着暴露的胭脂俗粉相比,此刻身穿dior白色优雅长裙的她真的像是一株绝美的雪莲,亭亭玉立,落落大方,美而不妖。
从夏初雪推开门的那一秒,包厢里的几个男人就注意到了她,只不过陈行长在来之前就告诉过他们,今晚夏初雪是他的,谁也不许动心思。
“是夏小姐来了!”陈行长装作一副才看到她的样子,变得十分热情,对着其他几个人摆了摆手,“今天就玩到这,你们都出去,我有公事要和夏小姐谈。”
他将“公事”两个字咬的有些重,几个男人面面相觑,相视一笑,表情隐隐带着猥琐。夏初雪也察觉到了一抹不对劲,放在两侧的手紧紧的握了握,心里生出了一种想要逃走的冲动,但是理智告诉她,现在银行是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不能逃,只能面对。
一屋子的男男女女很快就走的只剩下她和陈行长了,突然安静的气氛让夏初雪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陈行长大概也发觉了夏初雪的紧张,于是眉开眼笑的指了指包厢的沙发,温和的开口,“我们去那边慢慢谈。”
夏初雪点了点头,很快两人就面对面的坐了下来,“这个是合作草案,您看看。”她的语气不卑不亢,脸上没有表露出明显的情绪,即便如此,在陈行长的眼里,还是觉得夏初雪的每一个举动,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妩媚的勾~引着他。
“好的,我看看,”陈行长接过方案的那一刹那,故意蹭了一下她的手,夏初雪下意识的猛然收回了手,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陈行长在社会上摸爬混打多年,知道这事不能操之过急,要一步一步的引诱,让夏初雪心甘情愿的就范。
“夏小姐,你和夏夫人的私人物品,作为抵押最多也就值五千万,”陈行长皱了皱眉,一副很为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