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脚踏两条船?”他低头,俊庞与她贴近,吐出的炽热气息拂上她的脸。冷静的心因为她起了丝丝怒火,她的逃离,是他无法容忍的。
“不不是。”抖着声音,夏初雪摇了摇头。
“那就留下,哪里也不许去。”黑眸像盯着了猎物,不容**地看着她。
陆离的目光很恐怖,夏初雪完全被他的气势震慑住,难以开口。眼见着天就要亮了,她要怎么跟他解释,才能脱身呢?反正她和纪寒墨的约定只剩下两个多月,所以绑架的事情没有必要告诉他。
“陆离,我不喜欢他,我只喜欢你。”思索了半天,夏初雪认真的说道,然后试图去捡落在地上的衣服。
“你觉得现在说这些我还会相信吗?”见她坚持要走,陆离的耐心也耗尽了,冷峻的脸庞凝着一抹怒意,强大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我”
夏初雪只能盯着他,不知所措地朝着床角缩了缩。
陆离放开了她,不疾不徐的下床,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单据,面漠然,沉声问道:“还认得这张单据吗?”
男人眉眼暗沉如夜,深不见底。他的身材本就修长挺拔,此刻站在那里,周身散发而出的怒火,足以让她心惊胆颤。
“什么单子?”夏初雪呼吸一滞,接过被胶带粘好的单据,快速地看了一眼,这一看让她脸顿时发白,仿佛接到了烫手的山芋,浑身直哆嗦。
她抬头看着陆离,无法开口。
她没想到,最后他还是知道了。
两个人好容易相爱了,而且彼此的感觉如此强烈
但是,撇开那些误会不说,光是这张单据就足以让两人的感情陷入危机。现在的她,对陆离而言,绝对是个大骗子
“我想我们需要谈谈。”沙哑的声音,却带着迫人的气势。他整个人都冰冰冷冷的,连话都是从齿缝迸出来。
两人沐浴在晨光中,彼此相对,无言。卧室内的气氛死一般寂静。
夏初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她想哭,却不敢,只能拼命咬着嘴唇,不期然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我需要个解释。”经过了似乎一世纪的亘久沉默后,陆离总算开口了,声音还是冷冷的。他靠近的身体给人一种山雨欲来的气势,那是黑暗,是风暴,随时都能将人吞噬殆尽。
夏初雪低着头,散落的头发遮住了她漆黑的眼睛。犹豫了片刻,她伸手去握他的手,却被他避开了。她扯了扯唇,仰着脸看他:“单据是真的,我的确买过这个药,也吃了。”
一颗心被绝望替代,可却又不死心,总是在最绝望的时候,心存期待。“陆离,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爱你。那又何必非要听我的解释呢?我无话可说。”
夏初雪眼底冰凉,咬紧唇齿,将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段时间,夏初雪斡旋在两个男人之间疲惫不堪。纪寒墨用道德将她绑在了身边,陆离则不断的将她推远,而她呢?一边想要离开却走不了,一边想要靠近却又求而不得。
没有人知道,这样的煎熬让她有多难受。纪寒墨怪她,说她移情别恋。陆离怪她,说她脚踏两条船。
他们都怪她,那么她呢?该怪谁呢?
夏初雪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像是心里的那根绷紧的弦突然割断,她觉得一切都不在重要了,那两个男人,都与她无关,此刻,她只想回家。
夏家别墅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人住,佣人们也早就已经遣散,入目尽是苍夷,前面的院子因为无人打理,长满了野草。
家,还是家吗?
夏初雪眉眼间满是怅然,眸浅淡。麻木的站了好久,才推门进去。
从清晨到傍晚,她一直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那是过去夏承安最喜欢的位置。他会坐在那里写稿,会坐在那里喝茶,会坐在那里抱着夏初雪讲趣闻
纪寒墨会过来夏初雪一点都不意外,当时她正看着开在角落的山茶花,临近冬季,还能看到这样艳丽的花朵实属不易。
“要不要我找人过来帮你打扫一下?”他的声音温润中带着一抹苦涩。这场爱情的战争中,谁都不是胜利者,她在煎熬,他又何尝不是呢?
“不用,早就人去楼空了,今天打扫了明天还是会积满浮尘。”一桩桩事情压在心头,夏初雪的语气说不出的冷冽。
“初雪,我后悔了,赌约提前结束,我放你走。”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的身上,仿佛镀上了一抹淡淡的光晕,只是这光并不暖,反而带着凉意。
“不用,赌约继续,还有两个多月,也不算太长。”夏初雪勾了勾唇,笑靥如花,惊艳的容貌堪比花娇,却少了一抹生气。“你放心,我不会再去找他。”
“那我们?”纪寒墨以为,夏初雪终于肯放弃陆离了,于是不死心的问道。
“我们?你是你,我是我,不是我们。纪寒墨,我想有一件事你应该明白,哪怕没有陆离,我也不会再爱你,我们之间最大的障碍不是他。”夏初雪抬头看了看已经快要消失在天际的落日,敛了敛神,神静默,“你和他都不明白,我究竟有多爱他。”
晚上七点,夏初雪开车去了公司,秘书正着急的在她的办公室外走来走去,“夏总,你可来了,慈善晚宴八点就要开始了!”
夏初雪微微一笑,淡定的说道,“嗯,不是还有一个小时吗?别着急,不会迟到的。”
为了扩大公司的知名度,夏氏集团每年都会举办慈善晚宴,往年参加的名人不多,但是今年集团的新媒体推广的很成功,吸引了很多明星的关注,所以今晚将会星光熠熠。
秘书点了点头,神刚缓和一点就又皱紧眉头,“糟糕,你的礼服还没有拿过来!”说完,就急匆匆的下楼去了。...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