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回应也是呻~吟,男人的唇已经吻上了她光滑圆润的肩头,随即渐渐下移,万般怜惜地吮吻着她、挑逗着她。
夏初雪敏感地发着抖,蹙眉承受着轻狂的对待,咬住自己的手背,强忍着那羞人的、情不自禁的呻~吟。
接下来,会有一场狂野又火热的缠绵,不把她累得全身无力,他是不会罢手的。而那之后,她就能沉沉睡去,一个梦也没有。
他总是毫无节制的要她,那些羞人的激~情姿势、方法,能榨干她所有的体力和思考能力。就像此刻,他暂时放过了她胸前的柔软,热吻一路延伸往下,直至
“啊!”男人霸道的唇舌占领了那里,几下毫不怜香惜玉的用力舔吻,让她立刻被抛上了难以言喻的云端。
他太了解她了。关于情~欲,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她身上的敏感带、所有的反应、喜爱怎样的对待、该怎么挑逗全都在他掌握之中。
还在那折磨人的余波荡漾中,他温柔但坚持地占领了她。
雪白的小手抚上男性苦闷的俊脸。在黑暗中,她努力睁大眼,想要看清他在激~情中的模样。她爱看他失控的表情,尤其让他失控的,是她自己
“抱紧我。”陆离拉过她的手,在掌心印下火热的吻,然后将她的玉臂拉到自己肩上,低声命令。
她乖乖抱紧他强硬的身体,抚着他肌肉紧绷的健背,承迎着他一下又一下的侵略,柔顺得叫人心疼,又让人想要狠狠蹂躏。
房间里,依旧是漆黑安静。火般春情,尽在夜色的掩盖下,滋生出荡漾狂烧。
凌晨四点,陆离离开了别墅。
夏初雪其实到后来根本就没有睡,她清楚的知道两人做了什么,她清楚的知道是自己主动勾引的他。在情事上,只要她主动,陆离完全招架不住,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什么?大概是两人明明抱在一起,可还是觉得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远。
今晚,夏初雪感受到了陆离的痛苦、悔恨和怜惜。
那么她自己呢?有爱,还有深深的不舍。
“现在调集资金,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保住夏氏。让公关部拟文,就说包养合同为捏造的,根本不存在。”时间很紧迫,陆离只能趁着上飞机前跟苏海阳交代这些事的解决方案。
苏海阳迟疑道:“直接澄清,会不会让老宅那边不悦?”
“不悦就不悦吧!事情就按照我说的去办!”
陆离目前还不知道夏初雪在陆家挨打的事情。虽然他的澄清公关文一出,势必会直接打陆擎宇的脸,但现在的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想着不能让不利于夏初雪的新闻继续传下去。
谁能想到,一向以冷静著称,甚至冷静到近乎冷血的他,会有着热烈澎湃到几乎无法抑遏的内
在,并且,只为了一个人。
而那个人,偏是他不能以他想要的方式,恣意去爱。
灯光虽亮,却没有温度。皑皑白雪折射刺眼光芒,让他眯细了眼。
还有多少困难要面对呢?他知道一切绝不会轻松。
陆离走后,夏初雪也没了困意,像是在心里做了什么决定,她微微叹了口气,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
纪寒墨的伤口恢复的不错,只不过,不知道是这么多年心理压力过大,还是被前几天的事情刺激到了,原本话就不多的他,变得愈发沉默。
梦里面,他在血水里浮浮沉沉,无尽的血腥包裹着他,恐惧和死亡仿佛随时都能够吞没一切。
夏初雪的脸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她面色苍白,唇瓣青紫,声音也变得尖厉,恨恨的瞪着他:“纪寒墨是你都是你为什么你要带我来这里!是你我恨你,我真的很恨你”
汹涌的血水几乎淹没了他所有的神志,让他觉得胸口闷的喘不过气来,他痛苦的摇头,“别恨我初雪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
“寒墨!”熟悉的声音在纪寒墨的身边响起,不是夏初雪,而是刘熙妍。此时天色尚早,卧室里一片黑暗,却很温暖。
“啪嗒”
床头灯被人打开,刺目的灯光让纪寒墨视线短暂失焦,他也没有避开,就这么安静的适应着灯光。
“初雪来了,她在楼下,给你买了早餐。”刘熙妍温温的开口,说话的声音很轻柔,然后静静的看着他。
噩梦让他的脑袋尖锐的疼着,像是失去了语言的能力,纪寒墨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还是没有开口。
刘熙妍将干净厚实的衣服放在床边,伸手握了握纪寒墨的手,“寒墨,你是保护我和初雪的人,她都还没有被打垮,你一定不能先倒下。”
“嗯。”良久,纪寒墨平静了应了一声。
轻轻地靠在厨房的流理台前,夏初雪有些倦怠的揉了揉太阳穴。明明只和陆离待在一起几个小时,她却觉得好像他从未离开,而那些伤害,也都没有发生过。
他是一剂良药,能够治愈她的心伤。
但是,身体就不同了。此刻,她全身酸痛,四肢发软,这一切的一切,全拜半夜突然回来的陆先生所赐。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是现在,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还是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她忽然想起以前听人讨论过他,大家都说他的眼睛最为可怕,可她却觉得,他的眼眸很迷人。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她才勉强抬起无力的手臂动手为自己泡上一杯热茶,当清新的茶香顺着那渺渺升起的白烟在这不大的空间弥漫时,她微微地闭上眼眸,感觉到自己紧绷的神经慢慢地开始松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