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邢元宗并不起身,只是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迪卡眼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聚集过来,只好说道:“先起来,我们回房间再说。”邢元宗这才起身,跟着迪卡一步一步的挪回了房间。
“说吧,怎么啦?”迪卡坐在前厅的椅子上。
“小姐,我们只是寻常的百姓,实在是惹不起晋家的人,今日之事因我而起,如果我不离开的话,就连店主也会被我牵连。”邢元宗一脸惶恐的说道。“小姐,求您收留我吧,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的。”
迪卡思索了半天,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道:“这是五千两银子,够你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你拿着它,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吧。”
邢元宗小鹿般的眼睛里面顿时含满了泪水:“小姐,这个钱我不能要,无功不受禄。”
“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你拿着吧,回乡下也好安家立业。”迪卡道。
“小姐,无论您说什么,这钱我不能拿。如果您不能收留元宗,元宗就只能流落街头了。”邢元宗坚决的说道。
迪卡看着眼前的这一张脸,实在是狠不下心来说重话,只好向他解释道:“我此次乃是去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方,实在是不能带着你。”
“我不怕危险,你就让我跟着您吧。我什么都能做什么也会做,保证把您服侍得周周到到。”邢元宗快言快语,一脸哀求。
这次是要去边疆面见祝商祺,一路上危险不说,事情还极其的棘手,可是,迪卡想了想道:“你可以跟着我,我一路上为你寻一些好的村庄镇子,你若是满意便留下来好吗?”
“好好好。”邢元宗高兴的笑了起来,生怕迪卡反悔一样。说来也怪,这邢元宗明明要比迪卡大上一岁,可是心性上却比迪卡要幼稚不少。
邢元宗急忙回去收拾行李,事情紧急,他们二人准备今天便离开。邢元宗东西本来就不多,值钱的也没几个,很快便收拾好啦,不一会儿,便背着一个小包袱出现在了迪卡面前。
“你会骑马吗?”迪卡忽然想到了一个极其严峻的问题,若是邢元宗不会骑马,那便必然要租马车,这样算下来,日子要耗费不少。显然迪卡多虑了,因为邢元宗说:“会啊,我骑得可好了呢。”
迪卡从宫里骑来的那匹马,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二人便一起去马市上各挑了一匹马。便匆匆奔向了边疆。
北野,卫天堂。
楚帆打开了鸽子身上的纸条,看了一眼,随手便在烛火上烧掉了。
易水在一旁问道:“是从京城来的?”
楚帆点了点头,冷笑道:“看来大家都按捺不住了,以前倒还是藏着掖着,如今连掩饰也都不掩饰了。”
易水了然的点点头:“要说这司辰轩也真是奇怪,自己登基做皇上就好好的做吧,非要搞出这些幺蛾子,又是结党营私,又是搞刺杀,看他这么小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没有坐上皇位呢。”
楚帆笑了一下道:“你以为那个位置那么好坐的吗?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硬抢过来,换成是你,你会睡得安心吗?”
二人相视一笑,易水道:“那如今我们该怎么做?”
楚帆耸了耸肩:“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不是还有卫天堂吗?”
易水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城主那边传来消息,经过这几日的彻查,整个北野城有三分之一的大家子弟都服过这种药。其中以张家,何家为首。”
“知道了。”楚帆眼眸深沉,这件事情还在她的意料之中。
“另外,城门总领传来消息,今日申时换防的将士们,在一家作坊里面发现了我曾经跟踪过的那辆马车,就是我曾经在上面做过羽毛标记的那辆。”易水道。
楚帆问道:“那作坊以前是干嘛用的?”
“是用来做烟花炮竹的,不过已经很久没有用了。”易水道,“阁主您也怀疑?”
“密切盯住这个作坊,告诉司煜熠,让他派人去调查一下,希望一切都是我多想了。”楚帆叹了口气,若她的猜想成立,那这件事情便越发地令人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