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我的脑子还有点迷糊!到底是咋一徊肆!
看老一哈时间,也丘是看老一哈太阳的位置,这赞会儿应该是早醒(早上)。我应该做点啥吧?总不能跟个次怂(呆子)一样一杵在院里吧!
正想着呢,猛猛的,芏子(肚子)里咕噜噜的响老几声……他大的脑,早醒还么吃饭个来么!我赶紧跑到棚子里,想闹(做)得吃上一口儿。不管咋介,先要把芏子吃饱。
一里轲(进去),首先是一个土炕,炕上撂着一床铺盖,另外还放着一张候桌子,这个炕估计最多能睡哈三个人。炕的一头儿丘是锅灶。只有一个脸盆忒(大)小的锅。乃上(墙上)挂老一些勺子什嘛的,灶火疙崂里堆一些柴火。灶火疙崂跟前还摆着几条缸,估计丘是用来苔米面什么嘛的。靠门口这面儿(这边)的替哈(地上)摆老一个木头架子,上头放着一些瓶瓶罐罐估计肆放点油盐调胡(调料)什嘛的。
穷!丘肆一个穷!我看老一圈,心里淋个哇哇的!心里想那个石磊不是说可能行咧么?咋介窑里穷成这好(这样)?赶紧跑顾轲,把几个缸都看老一遍,果然!只有一个缸里头有半缸水,剩哈的两个缸里头空个荡荡儿的,屁都么有一条!我不死心的又把架子上的瓶瓶罐罐也翻老一遍,表说能吃的兰,丘肆烂葛杂(渣滓)都么一点!
我一苟子脆到(一屁股坐到)炕栏(延)上,心里郁闷的要死!他大的脑,这原来那个石磊难道真的肆石头做的不成?不应(用)吃饭都饿不死的妖怪?哎呀,这咋办咧,不寻点吃的非得要饿死不可!还谈什嘛闹兰兰当婆姨,难道让人介跟上我吃风粑屁不成?这个玩笑儿开的可有点忒!
我跑到院里,想看看枣树上有枣么有,结果发现这枣树还正开花儿着咧!哎呦我的天!这总不能搂几把树叶子啃吧?
正当我犹豫着要不要试验一哈树叶子的味道的时候。就看着兰兰又来了。
看着我正看着树叶子流瀚水(口水)咧,兰兰不由得笑哈兰,笑得美的,我介撤树脖上的花儿好像都让她笑得害老羞兰。咋这来好看咧!
“走!”兰兰看我又快成憨憨的兰,拽老一哈我的袖子跟我说。
“唵?真的要提亲咧?我……我还么准备聘礼咧!”我么想到,头里(之前)将说要提亲,这女子丘着急成这好儿(这样)!
“滚!提你的脑弹子轲(头)!”兰兰又羞又臊的说:“我肆叫你顾轲吃饭咧!这几天你窑里么吃的兰,暂时蔡我窑里吃饭咧。我才将(刚才)蔚老叫你兰……”
“哦……好!好!”我正饿的要死了,一听兰兰说吃饭,马上介撤这老天对我还肆可以的嘛!连忙答应哈来。
跟蔡兰兰苟子后摆,我心里高兴的不得了,你看看儿兰兰这苟子!啧啧,又忒又翘,虽然有长衫儿挡着咧,但是随着走路的摇摆,还是能看个八九分出来!我以前听村里的人说,女人苟子忒老能生儿子!兰兰这绝对的肯定的能生儿子!这完全符合我对婆姨的要求嘛!还好还好,兰兰也能看哈我咧!想到美的替方(地方),我不由的嘿嘿的笑哈兰。
前面的兰兰,听着我偷偷的笑,好像晓得我心里想啥咧,徊头瞪老我一眼,说:“你走头里(前面)!”
我只好走头里,但是我认不得路!正要问兰兰超喇里走,右面儿苟子上就挨了一棍子!同时听着兰兰喊:“得儿求!”
嘿!这个怂(坏)女子!竟然把我当成牲口赶呢!
么办法,为老不饿芏子,为老以后能闹兰兰当婆姨,赶丘赶吧!我心里想着,派合(配合)着兰兰的口令,一路朝兰兰家走。听着兰兰蔡后头笑得咯咯的,我也么来由的介撤开心。
拐过一个圪冒(山包),上了一个小坡。马上到了兰兰家,一个老汉正圪僦蔡硷畔上吃烟的咧,看到我跟兰兰,老汉说:“来兰?快徊轲吃恰(回去吃去),我已经吃顾兰(吃过了)。”说罢也不管我跟兰兰兰,吧哒吧哒吃他的烟轲兰。
我从老汉蹙起(皱起)的謎闹葛堵(额头)看出来,老汉对我的到来虽然不反对,但肆也不太高兴,好像有什嘛肆情让他熬煎(愁)的不行。
我稍微一想丘晓得兰,肯定肆因为我跟兰兰的肆情。要肆我好好儿的,么什嘛毛癖的话,老汉说不定还盼望我跟兰兰能成,毕竟我有手艺咧,也不怕将来把膝儿饿死。但肆我的毛癖肆越来越厉害了,眼看兰兰年龄越来越忒,表说老汉兰,就肆我也介撤熬煎咧!
唉!一想次我那个烂棚子里来一枯(一颗)米都么有,还要跑到兰兰介噌饭,我也是一个脑两个忒!
唆兰,暂时先不想兰,等我把我身上的肆情闹清楚老,再想办法。
想到哒儿,我装着么看着老汉的熬煎,上前给老汉鞠老一躬说:“唰唰(叔叔),实在是不好意思,这段时间麻烦你则(你们)兰!再的(别的)我不敢说,以后恰(咱)窑里的铁器我包兰!”
一句话出口,见老汉的脸色有点怪,正要问肆咋徊四儿,丘介撤腰里的肉一疼。原来是兰兰偷偷的扭老我一把。我朝她看顾轲,丘见兰兰笑眯眯的看着我说:“这个话,你已经说顾几徊兰……”
我老脸一红,尴尬的要幂(命)咧。这呈儿(这会儿)老汉的心里肯定想:这个孙子又准备空手套白狼兰……
么再敢看老汉,赶紧丘朝窑里跑。一个么操心,惨呼儿(差点儿)叫一滩驴尿擦(滑)得撂倒。苟子后摆的兰兰笑得都咳嗽次兰……
兰兰介(家)是两辇(眼)土窑,看门窗,估计修好也有些年头兰。跟前正在打一辇新窑,估计是给兰兰的胥剃(弟弟)将来成家准备的。
进到靠左边的一辇窑里,顿时,一股儿炒洋芋丝儿的香味冲到我的脑子里,口里的酣水(口水)呼啦一哈流出来兰……臊的我赶紧拿袖子擦老两把。
说次来也肆怪,以前从来么介撤这来饿过,好像几天么吃饭一样,芏子里空个荡荡儿的,一点儿存互(存货)都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