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佳一家出了姥姥家心情十分,虽然有耳闻什么吃人事件,但是真发生在自己身边后,心冷了好多。“佳佳,你没吓到吧,乖不怕,咱不怕。”周福霞紧紧地抱住,害怕佳佳再像前段时间那样发高烧,到时候自己可不是后悔死。拉车的王福安听了妻子的话,连忙放下板车,转身到母女旁边,“佳佳,别怕啊,有爹在呢,坏人来了爹赶跑他。”王小佳听见父母关心的询问声很是感动,怕父母担心连忙说“没事,爹娘,俺不怕,不多想,俺有粮食。”俩口子得到闺女的回答后放心了不少,才继续赶路。
虽然王晓佳嘴上说自己没事但是每想到有人吃人肉还是忍不住发抖,记得自己以前看过一篇新闻是四川的一个男子在困难时期杀子而食的事。因为饥饿很多人都突破了做人的底线,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不过王晓佳除了害怕更多地是愧疚,自己明明有很多粮食,明明可以救济全国的百姓,但是因着自己害怕被别人发现秘密而选择不为。但是如果自己真的选择透露自己的秘密,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灾难,给父母带来灾难,所以王晓佳既愧疚又无奈。而且就算是想偷偷的捐给国家粮食,那粮食偷放哪里?被人发现了估计会被抢光吧,再说现在出行都需要证明,否则自己哪里也去不了。王晓佳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条很重要的信息:外债。等等,金子,对自己有金子,************最主要的是欠苏联的外债,但是自己的金子多啊,而且在金版块中任何物品拿出来就会生命静止而成为雕刻精美的金子饰品,光从艺术的角度上这就是无价的啊,因为没人比大自然更具艺术细胞。不过怎么实施呢?算了船到墙头自然直。
“咕···咕···”一阵叫声从肚子里传出来,王晓佳一看天都黑了,夜空上繁星点点煞是好看,不过这饿肚子倒不是个应景的美事,而且父母和自己也将近一天没吃东西了,“爹娘,咱吃点东西吧,俺饿了。”“也是啊,俺也有点饿了,霞妮,你也别难受了,吃点东西要紧,咱妈家没事。”王福安关心的对着妻子说道。“对啊,娘,咱吃点东西,别难过了,俺姥姥家不是没事吗。”王晓佳一听,看着母亲恹恹不振的样子也急切地说。“哎,俺愁得不是俺妈家,就是······,不说了,咱吃饭,吃饭别饿到俺家的臭丫头了。”周福霞捏了捏王晓佳的鼻子道。
三人紧张地打量了四周好久,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放下板车,一家三口才进了空间。王晓佳想着让爸妈高兴下,就做了个鸡汤面条,让老妈弄了个爆炒兔肉和油菜炒香菇,惹得老爸直在锅旁边闻,菜只要出了锅,老爸也顾不得烫偷偷地捏一点吃,吃完还不忘在捏点偷偷的给佳佳吃,他还以为自己这点小动作不会被妻子发现,谁知道周福霞看着自己丈夫和女儿的小互动,心里满满的幸福也就随他来了。一家人美美的吃了一顿晚饭,然后又拿了两床厚被子离开了空间,周福霞和佳佳裹着被子在板车上休息,王福安找了些干净的干草铺在板车旁,也裹上被子开始休息。
天蒙蒙亮的时候,王晓佳从老妈温暖的臂弯中醒了过来就发现老爸已经拉着板车走进了县城。“爹娘,你们起这么早啊,你看城里人还没开始上班呢。”王晓佳说着还往周福霞的怀里蹭了蹭。“你个小懒猪,你接着睡吧,中午就能到咱家了,到了我再叫你。”周福霞点着王晓佳的小鼻子说“人家才不是小猪,俺不睡了,爹娘,咱们吃点东西呗,大早上的你俩起这么早,肯定饿了。”王晓佳拱了拱身子,颤颤巍巍的掀开被子,在凉风中打了几个哆嗦顿时睡意就全没了。三口人仔细的用光子牙刷刷好牙后(自从王晓佳给父母说了空间,一家人就养成了爱卫生的好习惯,反正有条件不是?而且周福霞对空间里王晓佳自制的什么桃花美白液、杏仁保湿霜还有什么芦荟原液啥的很感兴趣,天天都抹点,觉得气色肤质好了不少),王晓佳借着被子的掩护从空间里拿出了昨天在空间里包的一些的大肉包子,还有三瓶热牛奶,把板车停到一个僻静的小巷里,开始了早餐生活。
王晓佳喝着热牛奶正舒服的不得了时,发现巷子的不远处的右边过道口蹲着一个小男孩,这个小男孩在大冬天还穿着单衣,手冻得满是冻疮,脸不仅蜡黄还有些发紫,身子板瘦弱的使人觉得一阵风过来都能把人吹跑了。小男孩蹲在地上眼巴巴的盯着王晓佳手里的包子和牛奶,但看见王晓佳发现了自己,他连忙起身虚弱的往家门口跑去。“佳佳,你还有吃的不,俺和你娘吃得快,你给这孩子点吃的,也是个苦命人。”王福安说道,妻子也看着小男孩也难过的抹眼泪。晓佳顾不得打听小男孩的事情,看着四周没人连忙掏出两个肉包子朝小男孩跑去。“哎你等等,你跑啥。”王晓佳喊道,小男孩一听晓佳的喊声跑得更猛了,但是因着自己已经两天未进一点食物,猛不丁的摔倒在地,小男孩痛苦而又愤怒的眼睛盯着王晓佳看,王晓佳被小男孩的眼神吓住了。“你想干啥,我家是资本主义又怎么样,是地主又怎么样,我和我爷爷都快饿死了,现在还不放过我们吗?”小男孩朝晓佳吼道。晓佳一听男孩的话,不由自主的朝小男孩走去,把包子放在男孩的手中,在男孩惊讶的眼神中王晓佳说“给你包子,俺不打你,你吃包子。资本主义和地主都不关俺事。”男孩拿着包子呆呆的说了声谢谢,起身就跑,王晓佳望着男孩跑去的方向低声道“俺又不抢你吃的,又不吃了你,你跑啥,熊孩子。”
王晓佳迈着小碎步走回父母身边,问“爹,那男孩你认识?”王福安叹了口气说“哎,这孩子是个命苦的,他比你也就大两岁,他爷爷是咱县里以前有名的富商,家里有好多好多的地,光长工加起来就能组成好几个加强连了。”王晓佳一听,可怪不得,地主、富商解放后可不是会惨点。“哎,他家要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倒也活该,可是他爷爷是个有名的大善人,给咱县里捐好几所学堂,还有医院,以前发生什么饥荒啥的也开粥铺给咱们老百姓分粮食。就是你爹去参加解放军的时候还是他爷爷给资助的路费哩。”王晓佳一听这话顿时对那小男孩的爷爷肃然起敬问“既然是个大善人,这解放后顶多是资产充公哪能惨多少。”“晓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那孩子的爹在德国念过书,听说还是北京一所大学的教授,解放后他就一个人去了德国。他爷爷就是干了再多好事,把资产全部充公了,却被安了个什么法西斯间谍的罪名。因为这,这孩子的娘自己上吊死了,他爷爷也被人活活打断了腿,要不是因着上面及时给他去了这罪名,人早就没了,不过这地主、大资本主义的名字可摘不了,这年头谁还管这类人哟。这孩子亲眼看着自己母亲吊死,爷爷被人打断腿,自己还常受欺负,怪可怜的。”王福安补充道。王晓佳听了心里为男孩和她的家人感到担心,更为那些爱国却被迫害的人担心,想想几年后的特殊时期,王晓佳心里十分的。“晓佳,咱家有能力了,咱又受过人家的恩惠不能不还,以前光景好的时候俺和你娘还去给他家送过粮食,这两年实在没能力了,如今个咱家光景好,咱不能忘恩。”王福安说道“晓佳咱不管别人是啥想法,咱王家不能知恩不报,要不是你爹我有参军的这一层,咱家可不能在别人没粮食吃的时候咱家还有米糠吃啊。”王晓佳听了父亲的话激动地说“爹,帮,一定帮,不过咱要先回家哩,不然现在俺没法拿粮食。咱要回家准备准备才能好好报答哩。”“好回家准备,回家。”王福安拉着妻子闺女快速的朝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