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二女言语,贾亮摇了摇头,想了半天,又说道:“神狗姐姐可是要失望了,或许是冢内风水被老神仙破了吧!这刺儿头家伙金锤离手,竟还能操纵敲打石椁。哎!没用几日,石壳就被锤巴的一片废墟了。”
二女齐声问道:“全毁了?”
贾亮摇了摇头:“可曾想,稀烂的废墟内,却仅仅只剩一棵梨树没被砸坏了。”
十二妞挠挠脑袋:“梨树?姐姐想来,小贼秃说的就是姥姥榻前的那棵了。”
定虚也点头接话道:“是啊!老头也记得有这么棵树,当时就觉奇怪,为何极阴之地却能生长梨树。而且竟还满树梨花,可是当时慌乱间也并未深究,你姐妹常住这里,可知这梨树奇妙啊?”
十三妞:“师父不知啊!当初我姐妹被投入此地时,可并无此树。姥姥当时刚被打掉恶魄,身体极为萎靡,也没心留意于此。可是,不久竟从地底伸出一只小苗来。”
定虚突然觉得话有漏洞,遂问道:“嗯!不对啊!徒媳妇你也说,刚进去的时候没有此树,怎的老头在外边见到的画中,却是满树梨花啊?”
十二妞:“什么画?难道姥姥的恶魄被打入了画中?”
雪儿眯缝着小眼睛也是一阵好奇:“是啊是啊!雪儿我经常做梦,还梦到过您说的这颗梨树,满树的大梨啊!馋的雪儿在梦中都是好多口水。”
十三妞:“嗯!这棵梨树的确能结果实,不过要等一百二十个月圆之夜才能长上一颗,得亏有了这些果实,才让姥姥重新凝聚了灵躯。”
定虚伸手一摆:“先不说这个,听小贼秃怎么说。”
贾亮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就是这梨树,那傻不拉几的刺儿头,说是这颗树在召唤他。让他往地下抛坑,救梨树脱困。”
十二妞:“不对啊!这树下土地极是坚硬,就是姥姥也没挖出过半尺来。”
定虚:“大妞别打岔,和尚讲你听就是了。”
贾亮:“棕尾狗姐姐说的没错,这地面的确难挖,可是架不住人多啊!”
十三妞:“人多?你不是说就你们两人吗?”
和尚摇了摇头:“哎!这刺儿头当真的狠毒,你知道这货干什么买卖不?”
定虚:“难不成是灵奴贩子?”
雪儿大惊:“哎呀!是啊是啊!那蝙蝠人还说雪儿是什么昆仑奴来着。”
众人都是看向了雪儿,一阵点头。又怪异的看向了定虚老头。
定虚:“看什么看,老头的宝贝女徒弟怎么可能是昆仑奴了。当初真不应该放了这刺儿头。”
“哎!众位爷爷说的可真没错,这刺头儿也不知那里虏来了众多颇有能耐之人,强行烤打着挖坑。哼!这货也真是笨,要是逮了俺那耗子兄弟来,任凭再大的坑还不是....”
定虚大怒,对着就是一脚:“你他娘的贼秃,要不是整天想着算计自家兄弟,人家矬子能只给你俩馍馍吗?别废话了讲正事儿。我那狗徒弟怎么又落入曲刺儿手中了?”
便宜和尚一愣:“嗯!你说的是那黑狗?那黑狗当真是老黑?你看看,你看看,我给那刺儿头说别惹你老徒弟,他还说不是来着。”
听得有黑狗,神龙、红毛鬼都是看向了洞口,鬼王问道:“那黑毛老黑狗果真在这里?”
说罢就要钻入洞中,却被莫无修拽住了鬼毛。
老怪被拽的背毛生疼,扭身骂道:“你孽龙小子想干什么?”
莫无修:“我说红毛老怪,你急什么急。这么多大神站在这儿,你还怕跑了黑狗不成?”
贾亮接续接着说道:“本来和尚就觉得,这小子报复心强,是捉了黑狗要报仇。但,你们可知如何?”
众人问道:“如何?”
贾亮:“这小子不知为什么,竟然却的收了黑狗做徒弟。你说稀罕不稀罕?可能是想和老神仙来个平起平坐吧?”
莫无修:“不就一条破狗吗?怎么这么多人抢?”
鬼王:“是破狗你还给老子抢。”
便宜和尚摇了摇头,“可别小看了破狗哦!这破狗吃了树上一颗大梨,你猜怎么着?”
鬼王对着和尚就是一脚:“再要卖关子,小心老子拽掉你的秃头,炼化成鬼毛。”
十二妞惊讶的问道:“怎么了?难道吃了大梨,黑狗变成人了?”
贾亮也不敢反抗,只是揉了揉屁股说道:“不,还是个狗,只是更加黑了,而且比着当初的老黑好似更加聪明了。”
定虚就怕别人谈论徒弟,赶紧打岔道:“你不是说,刺儿头挖坑,怎么又扯到狗身上了?”
贾亮:“哎!听我说啊!挖坑是不假,但是挖上半尺,就要砍掉一个灵奴的脑袋,祭炼了才能再挖半尺。但是自从有了黑狗就不一样了,这刺儿头当真狠毒,说是德蒙梨树指引,黑狗有怪力在身,放出去咬人就能获得阴煞,聚敛此地才能滋养了梨树,继续挖坑。”
十三妞:“哦!可曾挖出个什么宝贝?”
贾亮一阵摇头:“哎!就是一根五丈余粗的老树根。现在想来,恐怕是快要挖出来了。这树根当真古怪,只有一枝透地而出,接出了果实。而且这树,还能说话勒!”
念绝:“贫僧看来,此地本就为聚阴之地,才被选做困压妖犬。”
莫无修:“贼秃这么一说,无修我也有了些许眉目。传说上古时期,世人皆是贪婪恶毒,日久年深化出的暴虐之气,凝聚一枚恶果。恶果经大地滋养,渐渐的发芽长出一树。此树所在方圆万里,只要是个活物,具都被其吸吮化为片片树叶,而且其范围扩张趋势甚是猛烈。还好上天怜悯世人,赐下《宙艮良锯》,由当时的大修为者,合力持锯才将其齐根锯断。”
定虚:“对了,小贼秃你说树根能说话,说了些什么啊?”
声音刚落,突然就觉得地动山摇,众人急忙飞升上天,向下看去。整个石头小山怦然炸裂,已然化为废墟平地。缓缓的伸出黑乎乎的枝丫来,枝丫上挂满了不住扭曲、摇摆身体的灵奴。
树上传来一个声音来:“老根我说了,要你们全去做我的一撮肥料。”
话音刚落,顿时整个树冠急速生长着,刹那间就以布满正片区域,树枝相间的地方,一层灰蒙蒙的灰色雾罩,整个把头顶百丈区域遮了个严严实实。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树梢出来:“那贼老头,我刺儿的裈裤,是不是该还给我了?”此时的曲刺儿也化为一根主枝,晃晃悠悠着枝头的脑袋对着老头喊着。
“哎!不就是个裤衩吗?老头我还给你就是了。”说着蹲下身子,却抓起破鞋朝着树枝扔了过去。正打在枝头的刺儿脑袋上。
老头也真果断,拽过十三妞夹在了腋下,另一只手扯着脖驮大妞的念绝,就往外跑。
念绝也是不傻,用出了看家本事,架起木鱼就是连连槌音。却听咚的一声正撞在雾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