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怎么了?”年轻保姆俏脸焦急的冲出来,正欲将老爷搀扶起来。
可当,见到门口那具血淋淋的尸体时……年轻保姆的娇躯一颤,面色也瞬间变得煞白!
“尸……尸体?”年轻保姆嘴唇轻颤哆嗦,整个人…都被吓住了!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何曾见过…这等血淋淋的场景啊?!
那具尸体,散发着尸臭…就这么横在别墅门口,拦住了去路!
“扶我起来!”贺之石面色复杂狰狞,对年轻保姆吼道。
年轻保姆娇躯颤抖,惊恐的上前,将贺老小心翼翼地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贺之石面色狰狞,一步一步…朝着门口走去。
他走到那具尸体旁,强忍着惊恐和恶心的冲动,扶着墙壁门框,装着胆子,朝着那具尸体看去。
轰~!
当他见到那具尸体的容貌时,贺之石的身躯,猛地一颤!
这?!
这不是……他昨晚,派去鱼隐寺刺杀的那个杀手吗?!
杀手的尸体,怎会出现在自己别墅门口??
刺杀…失败了??
他颤抖着,强忍着惊恐,缓缓蹲下身子。
凑到那具尸体的面前,惊恐的盯着尸体眉心……那一道狰狞的血窟窿。
这,是被何等利器所伤?!
贺之石曾经做过人体临床实验和解刨,对人体的创伤,及其熟悉了解。
可,此时此刻…面前这具尸体上的血窟窿……却狰狞诡异,让他,根本无法分辨。
这,究竟是被何等利器所伤?
一招,致命?
直接穿破头颅?
看这创伤切口,绝不像是被枪械子弹所伤。
切口如此工整,如此细微……仿佛,像是被一片薄纸……所穿透?
“叮铃铃…!”
就在此时,突然别墅大厅内的座机电话,急促响起!
贺之石和年轻保姆两人…被这个突然的来电铃声吓了一跳!
贺之石面色惊疑,疾步走到大厅前,一把接起了电话。
“哪位?”贺之石此时的心绪很烦乱,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让他很不爽!
“两日未曾通话,你这么快…就忘了在下么?”就在此时,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平静深邃的男声,“鄙人姓宁,宁为玉碎的宁。名罡,步斗踏罡的罡。”
“不知,贺先生是否有记起?”电话中,宁罡语气平静,似乎很有耐心,又重新介绍了一遍自己的身份。
唰~!听到这个名字,贺之石的面色,骤然一变!
他果然……还活着?!
鱼隐庙的刺杀……失败了!竟连行动,都遭泄露!
“你想…怎样?”贺之石面色变得无比难堪,抓着电话,声音无比凝戾。
“昨晚,你送来了一份大礼,今日…特地回礼一份,礼尚往来而已。”电话那头,宁罡声音平静,缓缓说道。
“你……你……”贺之石握着电话的手,在颤抖,惊恐、狰狞…暴怒。
他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贺老先生,你还剩最后两天的时间。”电话那头,宁罡声音平静,平静说道,“时候有限,劝你…早点准备身后事,挑一块上好的墓地,选一口舒服的棺材,等你死了,也好入葬。”
“如若不然,三日后…你恐怕…要死无葬生了。”电话扬声器中,宁罡的声音很认真,丝毫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他也的确没有开玩笑。
先生说过,三日内,让贺之石准备好棺材。
那便绝不可能食言。
若,贺之石没有备好棺材,那三日后…怕是只能横尸街头了。
“你真当……我贺某人…是蝼蚁?任你们说杀就杀?”贺之石气得面色狰狞铁青,整个人都在怒颤。
“放眼钱江市,敢动我贺某之人,还未出现!若敢动贺某一下,那得问一问贺某身后的江南商盟……同意不同意?!那得问这座城市的府衙,答不答应?!”贺之石的声音,几乎是怒吼出来的。
他贺之石,成名数十年,在这钱江城混的风生水起,谁见到他,不尊称一声贺老?
可,今日此时……他竟被人…如此威胁?
这简直,是在挑衅他贺之石的威严!是在挑衅他贺之石的身份人脉!
电话那头,宁罡的声音先是楞了一下。
“不好意思,贺老先生……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在我家先生面前,你…连蝼蚁都算不上。”宁罡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唰~!听到此话,贺之石气的颤抖!
岂有此理!放眼整个钱江城,谁敢如此…看不起他?!
在他家先生面前,自己连蝼蚁都不算??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就算是府衙人物来了,见到他贺之石,也要尊称一声贺老!
可此时此刻,他竟…被电话那头的一个无名小卒…给如此挑衅,嘲讽羞辱?!
“敢问你家先生究竟有多崇高的地位?说出来……让我贺某人震惊仰慕一下?”贺之石声音阴冷戾怒,冷冷问道。
“我家先生的身份,以你的级别…还没有资格知道。”电话中,宁罡认真说道。
贺之石:……
他几乎,快被气炸了!
见过嚣张狂妄的。
可却没见过,这般狂妄到天上的人!这他吗,究竟狂到了何等地步?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哦对了。”电话那头,宁罡突然想起了什么,提醒道,“你应该已经知道,你干女儿丁兰的死讯了吧?”
唰~!听到此话,贺之石的面色,猛地石化。
可接下去电话那头的一句话,更是让他瞳孔一缩!
电话那头,宁罡缓缓说道,“丁兰,是我家先生赐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