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华天成,当他刚进入西京市人民医院外科楼时,正好碰见了满头银发的老院子。见到华天成后,老院子也是很惊讶地问道:“你怎么来了?文勇不是都已经死了吗?”
“老院长,文勇是不是停到太平间?”华天成有些急切地问道。
“是的,华院长,你要做什么?你最好不要动文勇的尸体,否则你的麻烦就会更大。”老院长提醒道。
华天成毫不犹豫地说:“我想再看文勇最后一眼,他的面相那么好,为什么会如此短命,我想找到原因。”
“哦,原来是这样?你有把握找到原因吗?”老院长和华天成已经很熟悉了,可是说是忘年交。
“我有把握找到原因。”见华天成这样说,老院长想了想:“凭我们的关系,我可以让你再见他一次,不过动作要快,要是被亡者的家人发现了,又会向医院发难。”
“院长,我一个人进去,你在门口给我望风。我需要五到十分钟时间。”院长从太平间值班室里拿出了钥匙,就带着华天成来到了太平间门口,老院子再次提醒道:“动作要快,医院有规定,太平间是不准随便进入的。”
“呵呵,我也是医生,不是吗?”说完华天成很快就从拉开的门里侧身走了进去,“啪”打开了太平间的灯。
停尸的床铺上都有写有名字,华天成揭开了白床单,发现死后的文勇依然没有闭眼,好像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留恋。文勇的脸色白的像一张纸,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
华天成看着文勇的尸体说道:“文勇,我们又见面了,我想知道你生前都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否则,你不会这么短命,因为你的面相是很好的。”
说完这话,他慢慢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然后利用意念,打开了眉心的天眼。当华天成的天眼发出一道蓝光,与死去的文勇目光相接触时,不一会,三条光线慢慢地融合在了一起。
三十秒钟之后,华天成在文勇的大脑储存信息中,看到了震惊的画面:在画面中,文勇显得很年轻,估计当时有个二十八岁左右,他身上绑着大大的黑色皮围裙,他的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狐狸,狐狸的嘴巴和前爪,被用绳子绑着。他正提着这只狐狸的后腿,“啪啪啪啪”面目很狰狞的摔这只狐狸。
这只白狐狸被摔得七窍流血,嘴里不断地发出绝望的哀嚎。这只白狐狸,差不多被摔了五分钟的样子,终于断气了。文勇怕狐狸会突然缓过气来逃走,他用穿着靴子的脚,踩住了白狐狸的脖子,脸上显得很兴奋。
画面里还可以看到养狐狸的大铁笼子,估计这是一个狐狸养殖基地。笼子里的其它白狐狸和黑狐狸,以及红狐狸,不停地发出瘆人的哀嚎:”哇——哇——哇——“狐狸的叫声凄惨悲凉,许多狐狸的眼睛里流着眼泪,不停地用脑袋撞铁笼子,可是铁笼子太结实了,好几个白狐狸撞得头破血流,但是还没有把笼子撞开。
尤其让华天成心里震惊的是,这群狐狸的嚎叫声,犹如许多小孩在哭,看得他心都揪在了一起……
当文勇走向铁笼子的时候,华天成看到铁笼子里的一只白狐狸,给文勇跪下了,眼睛里满是泪水,好像在祈求文勇能放它一条生路。
文勇从铁笼子上拿起一个小麻醉枪,“嗖——”就打在一个黑狐狸的身体上。这个黑狐狸当场就吓瘫了,这个很熟悉的主人,一直是给它们喂食的,今天这是怎么啦?
主人为什么要杀它们?这些狐狸都蒙了,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它们不想死,它们也留恋这个世界。黑狐狸被从笼子里拉了出来后,经受了同样悲惨的命运。
很快,文勇的脚下就死了许多被摔死的狐狸,有白的、有红的、有黑的,也有花的,它们都没有逃脱悲惨的命运。随后华天成还看到,文勇拿起一把刀,将这些死去的狐狸脑袋都给割了下来,一层一层地靠墙摞在了一起,看着一个个眼睛里还在流血的双眼,华天成的心颤抖了。
他在心里说:虽然这些狐狸都是养殖的狐狸,是为了赚钱,可是为什么要一个个摔死它们呢?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吗?华天成不忍心再往下看了,他又在文勇的记忆库里,找到一个画面。
在画面中文勇看起来年龄更轻,也就二十五岁的样子,只见他的手里拿了一把麻醉枪“嘭——”一枪,一只身体消瘦的野羊倒在了雪地上,文勇兴奋地提着一把十分锋利的钢刀,冲过去用刀子在羊的脖子上转了一圈,然后再在羊的肚皮轻轻地划了一刀,接着就在羚羊的四个蹄子上用刀子一转一割,动作十分熟练。
最后文勇将血淋淋刀子咬在嘴里,双手用力一扯羊的皮,这张羊皮就掉了,但羊还活着。当这只羊麻醉药过后,苏醒了,用力挣扎着站起来,身体还冒着热气,嘴里发出无比凄惨的叫声后,华天成的眼眶湿润了。
他看到一只没有穿衣服的羊,在雪地里奔跑,天空中两只飞鹰疾驰而来,落在了还在拼命奔跑的羊身上啄吃,羊的嘴里发出了惨叫,好像在对着天空哭喊:“我的棉衣——为什么要这样?“可怜状无以言表,但文勇却在大笑……
当看到这里,华天成猛然关闭自己的天眼,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用力将文勇的双眼合上。看着文勇的尸体,华天成心里十分震惊,自言自语地说:“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动物,拥有绝顶的智慧,却没有与智慧相匹配的良心。
文勇,你生而为人,这就是报应。天道有轮回,老天饶过谁?无论谁,只要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总会有一天,以另外一种方式还回来。动物永远是动物,但是人有时候却不是人。
文勇,你手上沾的鲜血太多,该你轮回做牛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