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猛宇痛苦地道:“林大师,有没有药,让我先把血止住。”
林山一面观察引魂阵的阵眼,发现阵眼已经跟这栋建筑融为一体,与外界隔绝,并慢慢地从外界吸收天地元气,转化为阴力,按照这种变化往后推延,如果不处理,十年之内,这片区域就会成为一片阴地。
“林大师,你有没有药啊。”刘猛宇咳嗽着道,气息虚弱。
林山收回目光,对这位刘大师的杰作非常痛恨,开口道:“你身上的不是一般伤,如果我没有猜错,阴力已经渗入你的血脉之中,再过一段时间,你就算能活下来,也要终身残废。”
刘猛宇欲哭无泪:“林大师,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怀疑你的,是我瞎了狗眼,不识高人,请你救救我吧,我还单身,连妹子的手都没有拉过,不想这样就死。”
“你都是中年大叔了,没拉过妹子的手,骗谁呢。”林山道。
陈松道:“刘大师,你这话不对啊,前天我还带你到银盛找了个妹子,你也玩得挺开心的啊,妹子还说你的功夫一流呢。”
刘猛宇脸色一沉,瞪了陈松一眼,恨不得揍他一顿。
陈松不解地道:“刘大师,你瞪我干什么?”
“……”刘猛宇不想说话。
林山取出一枚丹药,道:“要是不收你的钱,也对不住我的良心,这样吧,二十万,便宜给你了,保证药到病除,把你体内的阴力消除,不留后患。”
刘猛宇脸色难看:“你……你还不如去抢……”
林山道:“那你要还是不要?”
刘猛宇犹豫了一下,最后咬了咬牙:“要。”
林山将丹药扔了过去。
刘猛宇服下丹药之后,气息很了许多,心中震惊,这林山的疗伤药真是神奇。
……
十分钟之后,林山以无字书的风水奇术将引魂阵的阵眼除掉,同时也将刘猛宇和陈松带出了房子。
轰隆!
在阵眼消失的瞬间,整栋建筑像是失去的支架了一样,轰然倒塌。
不久之后,救护车赶来,把重伤的刘猛宇和陈松带走。
此时,封妖珠也飞了回来,落入林山的手中。
“主人,那道魂已经找到了。”韩良道。
林山扫了封妖珠一眼,果然看到一个男人的魂魄。
“你是谁?”林山意念传了进去。
“我……我叫莫恒商……”魂魄虚弱地说道,“我想见我老婆……”
林山一怔,估计这个男人就是坠楼的赵女士的丈夫了。
“可以。”林山道,“不过,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死的。”
袁初夏请林山到来,就是为了这一宗离奇的杀人案,而现在,被杀的莫恒商魂魄被找到,那就意味着可以从他的口中得知凶手是谁了。
“我不知道。”莫恒商的回答出乎林山的意料,“不过,我知道那柄凶器在哪里。”
林山心中一动,道:“带我去找凶器,我再带你去见你老婆。”
“好。”莫恒商道。
封妖珠飘了出来,向着东南方向飞去。
“林大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王汉思问道。
林山道:“只要找到杀死者的凶器,破案就不难了。”
“一点线索也没有,怎么找啊?”王汉思苦笑。
“初夏,你来开车,我来指方向。”林山道。
“嗯。”袁初夏精神一震,隐隐感到林山可能已经找到了重要的线索。
林山感应封妖珠的位置,指引着袁初夏,一路开了十多公里,在一处臭水坑里面找到了一柄生了锈的短刃。
袁初夏简单的清理了一下,用塑料袋封装好。
“这短刃的口径,跟莫恒商心脏位置的伤口很吻合。”王汉思吓了一跳,惊异地看向林山,“你是怎么知道凶器在这里的?”
当初他们出动了最厉害的侦察警犬,也没有能找到凶器的所在,而且,案发的地方距离这里有十多公里。
“林山,你真厉害。”袁初夏一脸激动地看着林山,目光流转。
林山被袁初夏热切地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道:“现在能不能到赵女士所在的医院。”他答应过莫恒商,只要找到凶器,就带他去见赵女士。
“没问题。”王汉思道,凶器找到了,他也是很激动,同时也有种梦幻一样的感觉,如果不是已经对莫恒商的伤口做出了评估报告,他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三十多分钟之后,车子停在燕京一间医院的车场里面。
“袁警官,王队,你们怎么来了?”刚刚从赵女士病房录完口供的同事看到三人,快步迎了上来。
“赵女士醒了没有?”袁初夏问道。
“醒了,刚刚录了口供。”那名同事说道,“不过,赵女士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
“他痛失丈夫,可以理解。”袁初夏微微一叹,她调查这件离奇的案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知道赵秀真和莫恒商很恩爱,心爱的男人被杀,赵秀真的精神几乎都崩溃了,袁初夏很同情她的遭遇。
“这位是?”同事看了林山一眼,好奇地问道。
“他是来协助我们破案的林大师。”王汉思道。
同事的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低声道:“王队,他不会是骗子吧。”
王汉思神色一肃:“别多嘴。”
“是,王队。”同事吓了一跳,这才发现一向很狂的王队长竟然对眼前这年轻人极为尊敬,心中更是奇怪了。
一行人来到病房里面。
林山看了一眼,却是一间独立的病房,对袁初夏等人道:“你们先出去,我想单独跟赵女士谈一谈。”
“这个,恐怕不合手续吧。”一位负责留下来的同事质疑道。
“这么多废话干什么,出去。”王汉思道。
“但是……”同事脸带犹豫之色,毕竟,上头吩咐他留在这里看守,万一出了问题,他要负全部责任的。
袁初夏道:“出了任何的问题,由我来负责。”
“好吧。”那位同事道。
很快,病房里面只剩下赵秀真和林山。
林山看向病上的女人,三十岁左右,风韵成熟,但脸色苍白,神色憔悴。
“你有什么要问我的?”赵秀真的气息很弱,她刚刚醒来不久,身上还打着点滴,由于坠楼,小脚骨折,再加上这段时间发生的不幸事情,心力交瘁。
林山拉过一张椅子,坐在赵秀真的对面,道:“我其实没有事情要问你,只是想帮你的丈夫完成一桩心愿罢了。”
“你是说恒商?”赵秀真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已经死了,你是什么时候跟他见过面的。”
“半个小时之前。”林山道。
“什么?”赵秀真皱起眉头,脸色顿时寒冷起来,“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我可以向警局投诉你,我丈夫已经死了,请你不要跟我开这种荒唐的玩笑,也不要侮辱我的智商,更不要对死者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