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咽的声音带着哭泣一行行垂泪,那痛苦的表情看的齐楚满心发疼,想要上前抱着她的动作变得僵硬无比,可终究是忍不住心里的柔软抬着满是血痕的胳膊揽她入怀……
“佑佑,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这样,尹以墨是你哥哥,那我是什么?你不能这样对我。”
从胸膛上那被沾染的湿度感受到祈佑的热泪滚滚,齐楚的心里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和难受。
黑夜里,寂静的大街上,灯光透亮的酒店外,相拥的两人一个流血,一个流泪,只是不知谁刺痛了谁?
……
“她怎么样了?”
已经包扎好胳膊上的伤口,齐楚问着从卧室里出来的医生,脸上煞白的颜色配着发红的眼球和发黑的眼眶,可见他已经是精疲力尽。
“已经给小姐打了镇定剂,她现在睡下了,至于其它的嘛……也得等她醒来再说。”
医生模棱两可的后话,仿佛已经让齐楚遇见了什么,只是颓丧的落座在客厅的沙发上扭头望着已经泛着鱼肚白的天色……
折腾了整晚,到头来,自己留得住人,未必留得住心。
“少爷。”
同样是追踪了一晚上的保镖在医生走后立刻上前汇报:“左舒怀的飞机还没在停机坪上,但周围的眼线并没有看见尹以墨的身影,我们很难确定他们真的是一伙的。”
听完这话,齐楚当真是浑身都冒着火气,抬脚就将眼前的茶几踹翻,刚刚包扎好的胳膊上显然已经因为他的使劲儿而渗出丝丝血痕来,更不说一旁屏息的保镖早已不敢再吭声。
“他左舒怀还想怎么样?联合尹以墨专攻佑佑对亲人放不下的弱点,我当真是小瞧他了,如今更是在佑佑面前上演这么一出,当我是傻子还是瞎子!”
暴虐的齐楚满身散发着浓烈的火气,所到之处尽是一片狼藉,要不是生怕吵了楼上卧室里浅眠的祈佑,估计连整栋别墅都想夷平了去。
“……呃,少爷,我觉得我们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尹以墨,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再说……其它的,毕竟到时候小姐要是问起来,随他左舒怀怎么抵赖,只要我们找到人就行。”
喘着粗气,齐楚的脸色已经崩溃到了极点,往常的什么心理战术,什么智囊锦囊的,眼下还不如自己手下明白事理,可见……
“不错,你说得对,今晚上那伙人的确不像是左舒怀的风格,如今细想起来,当真是我大意了,若是左舒怀怎么舍得真刀真枪的上阵,他就不怕伤到佑佑?”
“可是少爷,如今在英国还有谁能使这么大的手笔跟我们对着干,这可是齐家名下的酒店啊……”
“等等!你知道这是齐家的酒店,我也知道,可……左舒怀未必就真的知道,说他在国内是称王称霸,可这国外的资产他才懒得计较是谁家的呢,那么……”
顿着后话,终于恢复了几分睿智的齐楚这才显现出他真的水平来:“去看看肖韶华和齐雅茗在干什么,我想……我们很快就会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