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屈辱性的一夜，当时那似乎要将自己折磨透顶的难关，亦或者是无法接受的事实，祈佑猛然响起，曾在陌生相触里，他似乎也曾这样哄过自己。

暗自观察的祈佑的反应，左舒怀知道她终于肯想起自己的好了，但仅仅是这样怎么能够？

“佑佑，我是不要故意不给你的，我只是舍不得，我真的舍不得你。”

说情话就跟喝白开水一样的左舒怀，眼下正是发挥他的特长，一边是抱着祈佑不肯松手，一边又是甜言蜜语的炮轰着，不怕她不肯就范，当然了……

这也仅限于他的个人想象罢了。

“左舒怀，你起不起来。”

自然不会相信左舒怀的祈佑已经是穷途末路般的撂下最后的冷话，才不管他是真的喝醉，还是假的装疯，祈佑眼下没什么心情跟他叙旧，也没打算跟他叙旧。

“……”

抱着祈佑的身躯一僵，左舒怀差点破功，可还是忍着脾气反问道：“佑佑，你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吗？我都追了你将近两年的时间了，你难道就没有被我的行为感动过一丢丢？”

相隔颇近的两张面孔，难得这般近在咫尺的观察，左舒怀那微皱的眉眼依旧是俊俏的不行，但这并不代表祈佑就要沉醉其中。

“我为什么要喜欢你？我为什么要感动？就因为我被迫跟你上床发生了那样不堪不耻的关系，我就要这一辈子都成为你的傀儡被你追着不放吗？左舒怀，你就是我生命里污点！”

说出这样的话，祈佑是满心委屈的，如果不是当初的事情，至少她还会有着正常的生活，无论是身份成迷还是后来呃诸多变动，她都一一承受和认命了。

但这个时候，这个人却对自己说什么喜欢？什么感动？

那不过是电影厅里的笑料，褪去了帷幕亮起了灯光就会消失不见的废话而已。

“污点？呵……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你就是这样装醉的？”

劈手推开压着自己的左舒怀，祈佑翻身落地，看着床上的男人还维持着刚才的动作，眉眼越发冷凝起来：“拜托左少你明早上派人将我要的东西送去……”

“砰！唔！”

脑袋上床来的疼痛感和身上被压住的重量，都比不上这嘴上的触感更加惊天动地，而这突然爆发的左舒怀似乎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点什么？

“嘶……”

拽着左舒怀那半露的衣衫，祈佑挣扎的动作里是慌张和混乱，手上被压住的力道连同半个身子都被桎梏，唯有嘴角上的触感越发清晰逼人，直到……

泪水没预警的流出，湿润了左舒怀的面颊，以及那嘴角里淡淡的咸涩味。

“呼……呼……”

撑着半个身子，左舒怀喘息的盯着身下被他死死扣住的祈佑，就像是时间和空间都在重合，又仿佛不一样的分开。

“放开我。”

夹杂着哭腔的恳求，以及祈佑勉强维持最后一丝自尊的心境，当那手腕上的力道渐渐被松开的时候，祈佑夺门而出的动作里像是一阵风打在左舒怀的脸上，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