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佑你真的确定这里是你的位置吗?别告诉我你从国外上了研究生回来反而变得连阿拉伯数字都不认识了?那我是不是得带你一起去重新学习一下呢?”
“你!你说什么?”
被这话给问住的祈佑一脸皱眉,而左舒怀身后的助理已经上前解释道:“祈小姐,根据合同上显示的是您的公司在二十五层,而这里是二十六层。”
“……什么?不可能,这里明明是二十五层!”
扭头冲着电梯口望去,跟祈佑一样傻眼的还有一帮子工作人员,外加冷脸的齐楚和尹以墨,此刻他们俩要是再不知道左舒怀是什么意思的话,那还真是白混了。
“没想到左少你竟然玩指鹿为马这一招呢,看来你想征求别人的原谅那简直是天方夜谭了。”
上前一步揽着祈佑那被气的发抖的肩膀,尹以墨的话已经给了她最大的解释。
“原谅?我左少做事从来不需要别人的原谅,与其无爱亦无恨,不如爱恨交织,这一点,我想尹少你应该最能体会喽,放弃曾经对你有信任的人,而此刻又要苦苦追求呢。”
反唇相讥简直是左舒怀的秘密武器,而祈佑已经听不下去了,甩手走人的前一刻则是对上左舒怀那反光的墨镜恨声道:“我奉劝左少还是跟律师去油嘴滑舌吧。”
径自走人的祈佑顺便也带走了其它人,当然了,除了被齐楚吩咐的那些工作人员先去被改了楼层号码却实际上还是原地址的办公层里去工作,自己则是跟着祈佑一起离开。
“砰!啪!气死我了!”
隔着楼板也能听见祈佑这乒乒乓乓的声音,尹以墨跟齐楚倒是难得的坐在楼下的客厅里和平相处起来?
“你说她这么生气,是为了什么?”
端着手里的酒杯,尹以墨忍不住问一句,毕竟人家齐少怎么说也是专业的心理医生呢。
“你觉得佑佑对左舒怀还有什么感情?”
反问一句的齐楚果然是一针见血,听得尹以墨瞬间就仰脖喝尽了杯中的红酒,越发暴露了他心里的狂躁不安。
“我不明白,佑佑在这件事情里什么时候才能放下。”
“你觉得她没放下吗?”
眯眼盯着尹以墨的反应,齐楚问的问题里何尝不是在自问自答。
“难道她放下过吗?从一开始就在逃避,再到后来的报仇,再到原谅,再到远离,无数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那该死的左舒怀!”
劈手将酒杯丢下,尹以墨那被红酒染红的薄唇里终于吐出了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一切,而这一切一直都是齐楚最难以看待的。
一个无知的少女被一个曾经拥有过自己的男人死缠烂打般的追求,这意味着什么,这结果又是什么,再没有人比一个心理医生更清楚了,于是……
齐楚只能将她带的远远的,可每次都是徒劳。
“我觉得你说得对,也许她真的从来都没有放下过,那一夜,那一件,对于佑佑而言,那是开始,也是结束,终其一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