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桌上几分跟美国那边几家公司合作的文件,左舒爱的用意早已不言而喻,但他左舒怀却更是不会轻易放弃,亦或者说,他从未放弃。
“三姐,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吗?私愤确实有,但我也未必分不清轻重,齐氏集团早先年的确跟我们是走的两条路线,但谁说这两条路线就不会有矛盾了?”
抬眼对上左舒爱的眼神,左舒怀早已是铮铮铁骨而又叱咤风云的大总裁了,此时此刻再没有人称他一声“太子爷”。
“你什么意思?”
闻声,深深拧眉的左舒爱冷声反问,恨不得将左舒怀的脑袋给剖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
“我要跟齐氏集团的斗,也并非是我单方面的原因,如今齐楚已经出手,与其被动,不如主动,我盘踞国内这么久是为了养精蓄锐,你当我对当日在美国的制肘没有恨意吗?”
“……什么?”
被这话说得越发冷汗连连,左舒爱不敢相信,眼前的左舒怀已经从昔日的纨绔便成了眼前的心狠手辣。
“三姐不需要知道的太清楚,只需要知道我这样做,必然有这样做的道理,而三姐无论从哪一个方面讲,都不该在此刻离开公司,别忘了,你还有公司百分之八的股份呢。”
“那又怎样,我就不信你能真的能将整个集团给拱手相让了?”
“……”
原本是一句气话,可是在左舒怀的异常沉默之后,左舒爱猛的怔愣。
“不是吧?你真的要……”
“倘若整个左氏集团能换来佑佑,或者还有……”
哽咽的将心里对孩子的担心咽下,左舒怀也不过是面上闪过一丝难过却又变得更加冷凝道。
“我有什么不可以做的。”
这一回,轮到左舒爱沉默了。
她知道左舒怀有太多的不对,也有太多的过错,但在这一刻,她还是站在左舒怀的这一边,并非是因为他是自己的七弟,而是她知道,左舒怀对祈佑早已疯狂成魔。
倘若,这样的爱,要疯狂起来,只怕谁也拦不住吧。
“唉……”
无声叹息般转身,左舒爱已经疲惫与他们几人的斗争,可是在转身离开之前,却又被左舒怀叫住。
“三姐,你知道尹以墨在哪吗?”
这样的话,左舒怀问的小心翼翼,那是他最后的一丝希望,左舒怀知道自己尚未崩溃的唯一原因,就是知道了尹以墨带走了祈佑。
至少,这样她还是安全的,是活着的。
但……
“我不知道,我跟尹以墨仅限于认识,况且祈佑失忆一事,他已经对我恨之入骨了,防备我都来不及,怎么会让我知道?”
自然知道左舒怀要问的是什么,可这么多曲折之后,左舒爱当初的那点心思也早已随之覆灭了,更不要说联系,只怕再见面不要恨意纵横就好。
“多谢。”
出门之前还能听见一声叹息,左舒爱的心里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而那个在远处的人更是没有半点消息。
其实她是可以找人黑进尹氏集团的公司电脑,好看一看尹以墨的ip地址,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