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学懂事后的凌曼茵开始为母亲的晚年着急,甚至给母亲报名参加过一些电视相亲节目,结果无果而归。
凌曼茵念的是省医科大的硕本连读需要七年,不过她十七岁上大学,十九岁还念本科的时候,千里姻缘一线牵,母亲娇羞的告诉她,自己和省公安厅的一个处长经人介绍认识了.
那个警察十年前被前妻抛弃,前妻嫁给一个老外出国走人,扔下儿子和丈夫一去不复返,警察怕给儿子找后妈孩子受气,一直没再找,如今也是儿子催着老爸找老伴,那警察是母亲同事的高中同学,两个见面后感觉都不错,相处一段时间后,警察向凌曼茵的妈妈求婚,虽然是被妈妈带大的孩子。
因为自小没父亲,很多事逼着凌曼茵不得不勇敢坚强,凌曼茵有点假小子性格,从小独立,性格和她的名字有时名不副实,她要求先见见那个警察,一见面发现那个伯伯性格不错,修养不错,人长的也是一副善相。
伯伯家那个儿子也出席了见面式,他比凌曼茵大三岁,那年才22岁,刚刚从北京公安大学毕业回到这个城市分到市局刑警队,倒也玉树临风是个帅哥。
凌曼茵几次接触那个伯伯后同意妈妈和他的相处,对方的儿子也对气质性格很好的大学老师凌曼茵的妈妈许晔印象不错,两个各自孤独了十年左右的中年人相处半年后再婚,那年凌曼茵的妈妈45岁,伯伯48岁,凌曼茵的妈妈搬到男方家,凌曼茵只是偶去继父的家住一次,虽然继父家三间卧室够住,但她坚持留在父亲母亲住过的省大分给爸爸的房子里,她始终认为那才是她的家。
不过对继父她不排斥,对那个哥哥她也不排斥,两家人一直相处的很好,可是毕竟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也不是很浓厚,彼此见面客气礼貌而已。
就在十九岁妈妈再嫁没多久,她偶然认识了苏映川,他们的相识可以说是一场奇缘,或者说不打不相识。
苏映川比她整整大十岁,留学美国归来的苏映川是本市苏氏家族的继承人,可以说是高富帅的典型,苏映川对她展开热烈追求,凌曼茵却在一开始对苏映川的追求不是很感冒,她不喜欢他的骄傲和显赫的家世,他们认识也是因为苏映川的过分骄傲。
在被追求整整一年半后,凌曼茵才和他正式恋爱接受了苏映川的感情,恋爱近两年,苏映川觉得自己已经彻底了解了凌曼茵,就在她读研究生23岁的时候,苏映川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娶了她,婚后两年,苏映川却告诉他自己让一个女人怀孕了,对方以死相逼,请求她放他一马,凌曼茵当着苏映川的面,一滴眼泪都没掉,回到自己家中大哭一场,病了三天后,同意和苏映川去办手续,她和苏映川是协议离婚。
离婚前一年,她就已经硕士毕业成为省医院外科的一名住院医,离婚的时候她刚好25岁,现在已经26岁了。
出了省医院的大门,附近有很多不错的大大小小的饭店,民以食为天,医院附近餐饮需求一点不小,凌曼茵快步走向一个自己很熟悉的不大不小的粤式粥铺,那里干净整洁,是明档,厨师处理食材外面的人都可以看见,很符合作为医生的凌曼茵的胃口。
因为心无旁骛,她没注意到医院门口停着一台她曾经很熟悉的车,车里坐着一个她曾经很熟悉的男人。
那个男人看见她连包都没背就出来,很是惊愕,不过还是快步追上她,叫她的小名:“曼茵?”
凌曼茵一下站住了,竟然是苏映川,眼前的苏映川一扫昔日神采飞扬的总裁风度,气色很不好。
凌曼茵有些疑惑,这个男人曾经伤她太深,她爱过他,恨过他,怜过他,但是如今那些情感已经随着时光流逝变得不再那么清晰。
“苏总。”很快凌曼茵的脸上恢复了正常状态,“找我有什么事?”
“曼茵。”苏映川有些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想请你一起吃个饭好吗?”
“不好,我很忙,一会还要给病人送饭。”凌曼茵笑笑。
“给病人送饭?”苏映川有些不解。
“我继父的儿子窦志航,今天解救人质大腿中了枪伤,刚手术完,需要营养,他又不肯告诉老人,只好我代劳一下。”
苏映川对那个没有血缘的大舅哥印象深刻,对凌家母女他没什么惧怕只有愧疚,可是对窦氏父子,他内心有几分尊敬也有几分惧意。
窦志航的爸爸窦翰文是省公安厅出入境管理处的处长,曾经是空军飞行员,虽然现在不是在特别实权部门,却是个交友广泛的人,窦翰文一身正气见到谁都不卑不亢,窦志航现在是市公安局刑警队副队长,结婚的时候窦翰文是千叮咛万嘱咐他好好对曼茵,那时候曼茵的妈妈许晔嫁给窦翰文已经四年了,苏映川看得出那是因为凌曼茵和继父相处不错,情之所至,老人真心的嘱托。
结婚的时候,那个没有血缘的大舅哥26岁,还没提成刑警队副队长,也带着一群警察哥们参加他们的婚礼显得很有威严的样子,好像人缘不错。
不知道怎么回事,苏映川觉得窦志航是不怒自威城府很深的那种男人,虽然婚后他听凌曼茵说她继父的儿子为人随阳光随和,也许男人和女人看问题的角度从来不能出自一个角度和立场。
“是吗?那我去看看他吧,怎么说也认识一场。”苏映川讪讪的道,“你等我一会儿,我买束鲜花再买点水果给你哥。”
凌曼茵有些不解:“苏总,你太客气了,我们真的没必要再往来,你也知道我的性格,回去照顾你的妻儿吧。”她转身要走。
“曼茵,你等等。”苏映川还是追上她,他看看四周,低语道:“我和罗晴离婚了,已经快一周了。”
凌曼茵觉得心里一惊,不过这快一年前的情感变故波折磨砺的她早不再是那个为情要死要活的小女人,她笑笑道:“你外面又有女人怀孕了?”说完她自己都觉得这话不够厚道,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