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胀红了脸,慢慢站了起来。</p>
窦煜看我一眼,缓缓又说:“不过了,这世上的事物存在就有它的道理,说不定还真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p>
我气愤地望着他说:“我既然是老虎,不怕死就放胆过来就虎口拔牙。不过我先声明后果自负,要是被咬死了,连个传宗接代的人都没有,可别怪我没提醒。”</p>
李小莉见状忙说:“窦总,您别见怪,凤仪姐一向和我们开玩笑开惯了。”</p>
窦煜笑笑:“李小莉,我太了解你们吴部长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仅了解她外在的一面,我还了解她内在的一面,而这一面,是你想都想不到的一面……”</p>
我马上软了下来,急忙打断窦煜的话:“窦总,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p>
周云他们纷纷解围,窦煜也就没接着往下说。这时服务员把烤乳猪端了上来,窦煜指着烤乳猪对服务员说:“把这猪头切了送给这位小姐,她可是最爱吃猪头。”</p>
瞬间,我的脸红了起来。猪头很快切好端给我,窦煜说:“吴部长,你是贵人多忘事,我可是说话算话,我说今天请你吃猪头,就一定会请你吃。”</p>
我恼怒地拿起刀叉,对着猪头一阵乱砍乱剁。王八蛋,看我不砍死你!</p>
“凤仪姐,你没事吧?”李小莉小声问。</p>
“我能有什么事?”我不耐烦地答。</p>
“凤仪姐,你今天好象不太正常了。”</p>
“有什么不正常的,神经病医院的墙倒了吗?”</p>
李小莉茫然地摇摇头。</p>
“即是神经病院的墙还没倒,那些神经病也还关得好好的,这天下还太平的很,我又怎会不正常?”</p>
看着李小莉吃惊的表情,我也没在意,这李小莉平时是芝麻大的事情,也搞得如西瓜般吓死人。当我收回眼光,看见满桌的人,除窦煜外,全瞠目结舌得望着我。我顿时惭愧起来,平时我也是挺淑女的一个人,不知为什么见了窦煜就转了性情。</p>
我干笑两声:“这猪头还真难整的哈!”</p>
放下刀叉,我抓起猪头就啃。今天,我的脸面全丢光了,也不在乎什么形象了,我啃完这个该死的猪头,边舔手指边说:“恩,这猪头味道还不错。”</p>
窦煜耍猴一样看着我:“既然吴部长这么喜欢吃这猪头,那就再给你来一个。”</p>
我正不知如何答话,电话响了,是陈小林的电话,我拿起电话到了走廊。</p>
陈小林不高兴地问我,我在干什?一家人都到齐了,就差我一个人没到。</p>
我百般说着好听的话安抚他。现如今我已经够倒霉,我不想陈小林也淌到这浑水里,他现在一个人在外打拼也不容易,我不想把他也卷进来。</p>
打完电话,我站在走廊里呆着,我实在是不想进去面对窦煜,刚才我打电话的时间,把包拿出来就好了。正当我犹豫进不进去拿包的时侯,窦煜打开了门,我看见他朝我这里走来,我立刻准备进去。</p>
他一把拉住我:“死女人,你如果不想闹得世人皆知的话,你最好老实一些,乖乖地做我的女人,否则我让你的脸没地方搁。”</p>
我烦躁地甩开他的手:“你让我考虑一下。”</p>
“那好,我明天听你答复。”</p>
吃过饭,大家一起去唱歌。窦煜的秘书陈娟到是一个组织能力相当强的人,她不仅把气氛调动得很热烈,而且不露痕迹地宣染了活动的主题:团结、凝聚、超越的思想。</p>
我也算是搞这一行的人,也知道不管做什么活动,一定要达到一个预定的效果。看着陈娟把节奏控制得如此到位,把分寸拿捏得如此精准,把窦煜的思想形成企业文化时,我也暗暗吃惊。</p>
政治家和优秀的领导人都是高明的煽动者,他要潜移默化地引导人跟着他去打天下,只有洗过脑的人,才会死心塌地的忠诚。</p>
这时窦煜唱起“似是故人来”。他的声音真的好磁性,好多在跳舞的人都停下来听他唱歌,当他唱着:</p>
台下你望,台上我做</p>
不是我跟你。</p>
他一直都看着我,我的心里好乱。趁着他唱完歌,身边围了一大堆的美女,我拿了皮包慌忙出了酒吧。</p>
夜已经有些晚了,此时也正是男人们纸醉金迷的时候。上海的夜晚是越夜越美丽,只是不知这灯红酒绿的夜晚,有多少盼着郎归的女人?</p>
我慢慢走到街边,正准备拦一辆出租车,窦煜的保时捷.carreragt的跑车停在我旁边,我视而不见。</p>
窦煜对我低吼一声:“死女人,你要是不上车,今晚我就敲你家的门。”</p>
窦总,你不是让我考虑一下的吗?我明天答复你。”</p>
“茉莉,我好想你,你乖乖听话,我不会弄疼你。”</p>
“茉莉,你知不知道你很爱我。”</p>
“煜,我跟你说的是真的,我现在有这么多把柄捏在你手里,我会傻到看不清形式吗?”</p>
“贱女人,你为什么要骗我?”</p>
我默不作声,这小子住了手,直直地看我的眼睛。</p>
良久他恨恨地说:“死女人,你知不知道欺骗我会是什么下场?我把你玩腻了,就把你当礼物送给别的男人。”</p>
汗毛根根竖起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要不是自持艺高人胆大,也不会落到如今任人宰割的地步,真是自作聪明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今受了万般屈辱,也只敢暗地里偷偷舔伤口的血。</p>
“死女人,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后悔了?”</p>
我仍是没有开口,说什么了?说什么也无济于事,这小子不是善类,他是言出必行的人,就算我哀求他,我现在的情况和他想的茉莉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他怎会轻易放过我!从他处事的能力上看,恐怕他还没吃这么大的亏,他不雪耻,怕不是他强硬的性格。</p>
“死女人,你给我说话。”窦煜捏着我的下巴阴冷地说。</p>
我黯然开了口:“我的确很后悔,我做过很多后悔的事,而这件事,是我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如果时光真的可以倒转的话,我宁愿面临生死之间的挣扎,也不会到普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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