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空旷的仓库里,小小排风口的扇叶在缓缓转动,把外面的阳光照进来了又遮挡住,遮挡住了又照进来。
“墨迹,女,二十三岁,身高一米六五,ab血型,12月23日出生于l市,s大经济管理毕业生;如今是s市的‘焦糖夜雨’咖啡店服务生……”
黑衣男子将手里的报告娓娓道来。
一个长得不算美丽但是十分耐看的女生被捆着坐在椅子上,她黑着脸在心里默默吐槽:“这报告怎么比我自己还了解得还清楚啊?”虽然被绑着,可是墨迹还是小心翼翼瞄了自己身边的某人。
那人背光而坐,他的脸英俊如斯,哪怕一个眼神似乎都令人陶醉其中;只是那双黑眸深不见底,看不透、猜不出他在想什么。顶着人神共愤的脸的脑袋,慵懒地倚在白皙如羊脂玉的右手上,像一只高贵的猫。可是那深不见底的黑洞般的眼神却像一只蓄意待发的猛兽,让人不敢忽视。墨迹想继续往下看某人的身材,可是一道强烈的目光向自己打来,不得不使自己收回了打量的目光。
“墨迹小姐,您好啊。我是s.k集团的总裁——樱夜彦。”男人眼神定格在墨迹身上。
“哦。”墨迹把脸撇开,不去看他。樱夜彦也不生气,左手举着的高脚杯轻轻摇晃。里面的液体也折射出诡异的光泽。“你不怕吗?”
顺着樱夜彦的询问,墨迹转过脸对上他强烈的目光:“怕,当然怕。可是怕了你就会放过我么?”那双炯炯有神的眼中散发着一股笃定。
樱夜彦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你怎么知道不会呢?”墨迹把头底下,深吸了一口气。
一声让樱夜彦和他的手下都意想不到的“噗通”,随后是一阵呜哩哇啦的乱叫响彻仓库:“啊啊啊啊啊啊樱夜彦大帅比啊,求求你放过小女子吧!!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小女子上有二三十岁不能自理的智障基友,下有三四个月待产的母土狗求求你啊啊啊啊啊我好怕怕啊!!!”
墨迹跪坐在地上,脸皱成一团在鬼叫鬼叫,就差松开绳子扑过去抱樱夜彦的大腿了。樱夜彦有些恼火:“够了!”墨迹一听,收放自如地“哦”了一声又和一个没事人似地坐回椅子上。
看到这转变,一旁的黑衣人都忍不住汗颜。“那樱夜彦大帅比赶紧给我松绑呗,我都求饶说怕怕了就放过我让我回去呗。你看看哈,我又没钱又没颜的,又老又丑还拖家带口的,你就放我回去呗”巴拉巴拉地说个不停。樱夜彦用右手揉了揉眉心,烦不胜烦地示意黑衣人给墨迹松绑。
修长的左手晃了晃,让另一个黑衣人把准备好了的东西拿上来。墨迹以为他要上刑,睁大了双眼:“樱夜彦你不会要对我上刑吧?!”樱夜彦瞪了墨迹一眼不愿意回答,估计是被气出了内伤。
“把它签了你就可以走了。”黑衣人拿来了一个已经打开了的文件夹和一只拔好笔盖的钢笔。
听见可以走了,墨迹急急忙忙地挣脱开手腕上的麻绳,不管手腕上被勒出来的青青紫紫接过钢笔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大名,然后提起包就冲向打开了的仓库门。
满脑子准备着迎接阳光的墨迹不知道那只沉重的钢笔在纸上留下了她的名字的那一刻,把她的人生悄悄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