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判官?名头不小,不知道手上功夫如何?是不是一个只会背后偷袭的小瘪三呢?”梓远一听是阎罗门的人,调侃的说道。
“是与不是,咱们手上见真章。”白面判官大吼一声,双臂平伸,口中大喝一声:“起!”只见左右两个肩膀同时飞出一柄长剑,两柄长剑悬在他的头顶,蓄势待发。梓远一看,心中灵光一闪,“御剑之术”,跟以气御刀何其相似,都是用自己的真气来控制武器,梓远心中一阵恍然,仿佛眼前又开了一扇门窗,让自己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梓远明白,自己又初窥到了一个门径的边缘。
那关盼尚不清楚梓远此时心中正如波涛汹涌一般,还以为自己同时御出两把长剑,把他给吓傻当场了呢。心中暗自得意,左手掐出一个手诀,右手紧握左手手腕,向前一推,口中大喝道:“去!”
两柄长剑犹如两条闪电,更似两颗流星,向着梓远急射而去。只见梓远不慌不忙,右手将握着的长剑抛将出去,一股无形真气依附在剑身之上,就像自己的手臂一样灵活,控制着空中的长剑,向着射来的两柄长剑迎去,只听得叮叮当当的一阵响声,三柄长剑在空中相遇相交,互相碰撞了数十下,天空中冒起一串火星,就像烟花一般,煞是漂亮!关盼双手一挥,两柄长剑蓦然飞回,被他收到了肩膀之后,梓远也不趁胜追击,将那把长剑收回自己手里。
“御剑之术?你居然也会御剑之术?”关盼吃惊的大声问道。
“怎么?很难学吗?”梓远调皮的反问道。
“好!既然如此,让你看看御剑之术的真正威力,南斗六星剑,出鞘!”关盼大喝一声,身子轻轻一跃,双脚向下一顿,双腿微曲,人马合一,双手成掌,掌心向上,用力向上一托。背后呛呛啷啷一阵利剑出鞘的声音,六把长剑从他背后弹出,成南斗六星之势,在天府、天梁、天机、天同、天相、七杀六个方位上各悬一把长剑,悬浮在他头顶之上。梓远看的惊奇,尚未反应过来,只见关盼双手结印,来回交替旋转,南斗六星剑阵整体快速运转起来,速度之快,只能看到一片光影。那关盼旋转的双手蓦然一顿,口中大喝道:“去!”只见他双手同时结印,大开大合,向着梓远推去。六把长剑成南斗之势,各自相连,依次向着梓远急射而去,每把剑在空中又演变出六中变化,霎时间,天空中剑光粼粼,六把长剑划出三十六道剑光,三十六道剑光折射出七十二道剑芒,七十二道剑芒扯出无数道剑影,形成一片剑网,遮天蔽日向着梓远罩来,梓远的身体瞬间被包裹在一片光芒之内。
“不要!”人群中一名女子大喝一声,跃到擂台边缘,双手一挥,撒出漫天花雨般的暗器,向着剑芒袭去。正是唐莉,她看见梓远身陷险境,心中焦急,情急之下出手相救。
只闻得叮叮当当一阵脆响,数百枚暗器没有穿过剑芒,全部被弹射到了天空之上,唐莉胸口一震,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身子向后便倒。唐门中一个小伙子疾步向前,将她扶住。
唐莉身受重伤,将那片剑芒成功的阻了一阻。梓远身处剑芒之内,早已将唐刀拔将出来,右手持刀,左手持剑,气运丹田,两条苍龙咆哮而出,附在刀剑之上,身子滴溜溜的打着转,将万剑归宗剑法尽数耍出,把个周身护的水泄不通。神识同时铺将出来。几处运用真气,他身上的真气犹如黄河决堤般的流逝着。
每一次刀剑相交都会冒起一串火星,响起叮当之声。可是由于频率太高,速度太快,数以千计的碰撞犹如一击而成,数以千计串火星汇成一团,数以千计的叮当声汇成一声。圈外众人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眼前出现一个巨型的烟花,璀璨夺目,五彩缤纷,“哗!”数百人齐声发出一声感叹!
那烟花正在绚丽多姿绽放之际,那关盼在远处口中一股鲜血,如喷泉般喷出两米多远,身子踉踉跄跄的向后倒退,再也站立不稳。人群中抢出两道身影,架着关盼,趁着众人惊叹之际,挤过人群,向着远处逃窜,一时间,人群中呼呼啦啦的跟随着离开了百十余人,全部都是阎罗门的势力。扶着唐莉的那名唐门弟子低声对着唐门的长老说道:“长老,阎罗门的人都离开了,我跟上去看看!”
“小心行事!”唐门一位长老点头道。
那唐门弟子点点头,挤过人群,向着阎罗门众人追去。
再看擂台之内,烟花虽美,也是昙花一现,火星四处飘飞,渐渐消失在空气之中,梓远此时单膝跪地,右手持着段成两节的唐刀,用仅剩的一半刀身插在地面上,支撑着身体,脊梁挺的笔直,目光深邃的望着远方阎罗门众人离开的方向。嘴巴紧闭,嘴角处一股一股的鲜血正从口中涌出,形成一条血流,砸到地面之上,汇成一摊血迹,在血迹前面,七柄长剑断成十四截,安静的躺在地上。梓远明白,此七柄长剑是关盼的本命之剑,命剑受损,关盼也会身受重伤。阎罗门的人都是些唯利是图之辈,一见首领受伤,不会再有便宜可占,即可退去。
眼看梓远重伤之际,李昂一个箭步跨入圈内,得意的指着梓远喝道:“王怒,全真教李昂前来领教。”李昂这种不要脸的卑鄙行径赢得了一片吁声,特别是圈外全真教众人,都是老脸一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梓远身体真气严重透支,丹田内空空如也。经脉也严重受损,听到李昂的话语,胳膊用力支撑身体,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对着李昂咧嘴一笑,苍白的脸庞,嘴角挂着一缕鲜血,李昂一眼看见,心中一凛,感觉瘆的发慌,心中已然怯了三分。
“李昂,你真把你们全真教的脸丢的尽光。你要记得,我能挑翻一个门派,就绝对有自保的手段,希望你一会儿不要后悔。”梓远先运用心理战术暂时拖了一下时间,说完就像泰山一般稳重的站在原地。
李昂本身就是一个胆小如鼠之辈,被梓远一句话唬的不敢动手,抽出长剑,望着面前渊渟岳峙般的王梓远,犹犹豫豫不敢向前。梓远趁机调动内息,慢慢的恢复着一丝的真气内力。
那李昂犹豫片刻,听着圈外众人的嘘声和一片嘲弄之声,一时骑虎难下,牙关咬紧,把心一横,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奔向梓远。右臂长伸,连刺二九一十八剑,每剑刺出,手腕一抖,剑招分而为三,一时间,五十四道剑影漫天飞舞。正是全真教的上乘剑法,一气化三清。
梓远身形未动,圈外众人只觉的眼前一闪,犹如看到了黑暗中的一颗流星,一颗快若闪电的流星。那流星呼啸的撕破剑网,消失在李昂的身上。那片剑网被撕裂之后,一片片的飘飞开来,消散在空气之中。只听得李昂口中“嗷”的发出一声惨叫,一声就像被捏着脖子的鸭子发出的叫声,刺激着众人的耳膜,从耳膜更是刺激到心脏深处。
李昂惨叫的同时,手中长剑呛啷啷的掉落在地,只见一把飞刀正钉在他的右手手腕之上,刀尖对穿而过,带出一缕鲜血,正沿着刀尖缓缓滴落。李昂用左手扶着右腕,疼的惨叫连连。梓远仅有的一丝真气又被抽空,再次单膝跪倒在地。脊梁依旧挺的笔直。
圈外众人瞠目结舌,都轻抚着自己的心脏,心有余悸的窃窃私语道:“太他妈变态了,刚重伤白面判官,又一招伤了李昂,这还是个人吗?”
再看惨叫连连的李昂,更多人更是流漏出了鄙夷的神色。这人平时仗着父亲的势力,在全真教飞扬跋扈,一出自己的势力范围,胆小如鼠,卑鄙无耻的本性表漏无疑。全真教众人阴沉着脸走进圈内,对着梓远稽首施礼,一言不发,抬了还在撕心裂肺号叫着的李昂,一同低下高傲的头颅,一溜烟的离开了废弃的工厂,回终南山去了。经此一战,全真教内部将迎来一次重大的地震改革,三长老的恶霸势力被连根拔起,这是题外话,按下不表。
全真教一下又走了数十人,那群乌合之众人数越来越少,此时一名唐门长老拿出手机看了一条信息,在圈外对着梓远抱拳说道:“在下唐门长老唐淳,今天我们不做落井下石之事,你伤我少掌门一事,日后自会上门叨扰,讨回公道,唐门门徒,我们撤。告辞!”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梓远,又将目光看向为救梓远而身受重伤的唐莉,眼神中多了一丝意味深长的意味。摇摇头,转身离开。唐门弟子搀扶了唐莉,跟着唐淳慢慢向外走去,刚走了几步,唐莉艰难的转过脸来,满是担忧的看着远处单膝跪着的梓远。梓远抬起头,望向逐渐远去的唐门众人,跟唐莉的视线交融在半空,一丝暖意在两人心头慢慢升起。梓远内心深处的琴弦再次有所波动。此时面前又浮现出小惠的脸庞。内心长叹一声,将跟唐莉交织着的视线慌乱的收回,扫视着剩下的人众脸庞,再次暗自调息起来。
随着三个门派的离开,剩下的人越来越少,越来越缺乏主心骨,期中很多都是都是那些中小门派中传递消息的外围弟子。有些平日里咋咋呼呼的门派此时再也不敢说话了。很多人开始三三两两的低头离开。
梓远真气开始一丁一点的恢复,不大一会儿,就有了吓唬人的力量。用断刀支撑,再次慢慢的站直身板,开始点名喝道:“五台山的慧能禅师,峨眉派的道姑,你们今天不是要给弟子讨回公道吗?此时不来,更待何时?”
两位方外之人看见梓远大显神威,将武林中赫赫有名的白面判官击成重伤,又用小李飞刀破了李昂的一气化三清剑法,心中早已胆怯,见梓远点名相斥,心肝俱是一颤,慧能连忙双手合十施礼道:“阿弥陀佛,依老衲只见,此事绝对是一个误会,待老衲返回禀告师父,再做计较吧!”
“对对对!贫道也是这种想法。”那名峨眉派的道姑在一旁附和道。
“那两位请回吧!有问题可以去豫西龙王庙内寻我,我随时奉陪!”梓远蔑视着他们道。
“不敢!告辞!”两人慌忙转身,大手一挥,向着山下落荒而去。随着这两群人的离开,梓远面前也只剩下了寥寥无几的数人,这几人左顾右盼一阵,终于反应过来,随即转身快步的随着人流离开了此地,短短的几息功夫,那群乌合之众就走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