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秃头上前将慕容玉亲手扶起,陪笑道:“原来是慕容公子,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小老儿这里给你赔不是了。?ranwe?n?w?w?w?.?r?a?n?w?ena`com”
慕容玉站起身边,拍打了几下身上的土,看了那矮秃子两眼,道:“今天的事就算了。”
秃头已经见识了慕容玉专横跋扈,蛮横无礼,再见慕容玉如此大度,倒是颇出意外,连忙道:“慕容公子大人大量。”其实他哪里知道,这慕容玉连伤数人,自己却只是挨了一拳,又这骂的这秃子不敢回嘴,这一场其实并不吃亏,且对赌坊内人多势众,慕容玉就算不肯善罢甘休,也未必能讨得好去,是以忍下了这口气。
慕容玉忽往腰间一摸,脸色一变,道:“我的玉佩呢,快快还来。”
这秃头还不知道慕容玉闹事起因,一怔道:“什么玉佩?”
刚才那伙计人从旁走上前来,手上捧着一块玉佩道:“就是这个。”刚才慕容玉挨了这矮秃子一拳,怀中玉佩掉了出来,便被这伙计拾起。
那玉佩是块白玉,圆形中雕刻出一只白虎,圆润通透,确是一块好玉,慕容玉夹手抢过。
这伙计不敢抗拒,只愣愣地道:“这玉佩不是我们偷公子的。”
这时秃头始明白过来,原来慕容玉的玉佩丢了,却出现在赌坊里,慕容玉便怀疑是他们赌坊偷了,因此起了误会,这么说一来这个慕容玉也不是全然无礼,不过秃头却知赌坊内的人是绝不会偷客人东西的,说不定是慕容玉丢了,被小厮捡了,便道:“哪捡的?”
小厮一脸委屈道:“也不是捡的。”
那秃头心道,既不是偷的,也不是捡的,人家的玉佩能平白飞到你手里,更是生气,道:“那是哪来的?”
那小厮道:“是一位客人压在这儿的。”
来赌坊赌钱的很多赌客,输了钱之后,还想再赌,就只好把身上值钱的东西压在赌坊,换取银子,说是压,其实跟卖差不多,因为赌客赌钱最后大都会输个精光,没有几个赌客会赢得银子,将东西赎回的。
慕容玉骂道:“你放屁,老子进赌坊的时候还好好的,一进赌坊就没了,除了你们赌坊,还能会是谁偷了去。”
那秃头大感为难,这慕容玉的玉佩如果在外面丢了倒也没多大关系,但在赌坊内,他们赌坊要保证客人的东西不能遗失,如果慕容玉的玉佩是在赌坊内丢的,那他们赌坊确实要负些责任的,说起来慕容玉如此无礼,倒真是自己方理亏了,又向那小厮厉声问道:“这是哪个客人当的?”
本来赌坊绝不会关心赌客的钱财来路的,但在赌坊内偷东西,明摆着是没将他们赌坊放在眼里,又有损他们赌坊名声,这便不得不查了。
李慕青在远处看到,轻轻的握一下成雨瑶的手,小声道:“你知道他的东西是谁偷的吗?”
成雨瑶摇了摇头,不过听李慕青的意思,似是他知道,便问道:“你知道?”
李慕青凑到成雨瑶耳边小声地道:“是小贼偷的。”
成雨瑶知道李慕青说的小贼便是窃无失,大吃一惊,李慕青看到那小厮再次拿出玉佩便即认出,之前和慕容玉过了几招之后,窃无失手中便多了块玉佩,李慕青觉得眼熟,到现在方才想起。初见慕容玉之时慕容玉腰间所佩带的,便是这块玉佩,那么说过这玉佩在客栈就已丢失,这慕容玉竟未发觉,直到见到始才发现玉佩不见了,这才管赌坊要,警觉性也是够差的。只是窃无失并未成慕容玉交过手,不知这玉佩是怎生偷来的?
那伙计道:“是一个瘦小的客人。”
矮秃头道:“哪个瘦小的客人。”
这时赌坊内厅突然走出一人,那小厮指着那人道:“就是他。”
出来之人便是窃无失,在客栈之时,李慕青和窃无失第一次见到慕容玉,窃无失便看中了他这块价值不菲的的玉佩,便乘李慕青和慕容玉相斗之时偷来,他出手极快,又是在慕容玉向李慕青攻来时与他错身的时候偷的,竟然连李慕青、慕容玉两人都没有发现。
等李慕青和窃无失再见之时,窃无失曾拿出来把玩,当时李慕青就觉得有些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窃无失偷了慕容玉的玉佩,换了银子,没多久在赌坊内输的精光,心想赌坊内不能偷窃,只好去外面偷些财物再来赌过来,不想凑巧,竟碰到慕容玉找上门来。
那秃头正要给慕容玉一个交代,见到偷盗者再好也没有了,便道:“拿下了。”十几名护院散开,将窃无失围往。
窃无失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便被围了起来,道:“干嘛?”
慕容玉也认出了窃无失,道:“是你?是你在客栈偷了我的玉佩。”
窃无失偷了慕容玉的玉佩,实在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慕容玉,且会被慕容玉发现了,讪讪地不好意思,退到一边,边退边道:“不是我,慕容公子,你认错人了。”
几人这么一人一句,各人都是吃了一惊,慕容玉吃惊的是,他和窃无失仅打过一个照面,连手都没有动手,窃无失是怎生将他的玉佩偷去了的?而慕容玉惟一一次见到窃无失,便是在客栈的时候,那么既然见到窃无失之时是在客栈,那玉佩自是在客栈丢的了。
那赌坊的秃头也是一惊,若是窃无失在客栈内行窃,他们倒是管的着,若是在外面,这财物不论是偷的还是抢的,还是杀人放火所得,一律与他们无干,且他们有替客人保密的义务,不然下次谁还会来他们赌坊赌钱呢。听慕容玉所说,他的玉佩是在客栈被偷的,那他们将窃无失出卖,实是自己也有错了,这错其实该算在慕容玉头上,毕竟是他没搞清楚玉佩何时丢的,非说是在他们赌坊丢的,可他又惹不起慕容玉,这下两头都冒犯了,只好两不相帮,便约束护院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