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青道:“多半也不是他,前些日子,我在蜀中见过凤天成,那夜那人虽穿夜行衣,看不见面目,但总觉得和凤天成不大像。?? w?w?w?.r?a?n?w?e?na`com而且,他新得了蜀中诸派,应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怕是无暇分身,而且,十五年前偷袭金剑客的应该是同一个人,而十五年前金剑客被人偷袭,凤天成更是远在西域。”
聂夫人觉得李慕青分析的很有道理,点了点头表示认同,道:“那么说来,也不是凤天成了,可当今世上,武功高绝至此的人,实在没有几个,武林四圣也不可能,那会是谁呢?”聂夫人本想提东瀛剑圣武田正一的,可想到武田正一在中原武林并不什么影响力,多半也不会是他,若说是他,自己夫君当年也不至于隐瞒不说了,聂夫人精明之极,忽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武功当世第一,声望又高,会不会是他呢?想到这人,聂夫人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她连此人的名字都不敢说出。
李慕青道:“不瞒聂夫人说,我连当今武林盟主都怀疑过了,后来却又把此人排除了,我知道绝不是他,现在也实在想不到这人会是谁。”
聂夫人想到的也是慕容城,慕容城当年挑战武林四圣其中的两个,夺得了天下第一的尊号,但并未与金剑客一战。而后慕容城亦败于不可思议之手,金剑客却打败了不可思议,这样一来,武林中定会认为金剑客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慕容城不知道会否因此心生嫉妒,下手暗害?而且以慕容城的江湖地位,武林声望,让其夫畏惧更有可能。听李慕青如此一说,声音一颤,道:“你将他排除了?”
李慕青没听说聂夫人说话的语气有异,道:“没错,我遇到一事,知道断不可能是他。”当下将慕容玉痴缠成雨瑶,后来慕容玉被慕容城押送回家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
聂夫人听李慕青说完,松了口气,若凶手真是慕容城,以慕容城的武林声望,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这辈子都怕报仇无望了,聂夫人道:“原来如此,那么说李少侠是没的线索了。”
李慕青道:“倒不是,前些日子我去了古家,在古家发现了古大侠留下来的线索。”李慕青觉得聂家既然已经怀疑当年金剑客、聂生心、古风三人的死另有内情,自己除了自己是金剑客弟子的身份外,也不必隐瞒什么,便将古家铁拳拳谱中的字条取了出来,递与聂夫人看。“这是从古大侠留下的拳谱中找到的。
聂夫人接过字条,反复看了几遍,只见字条上写道,金剑客为人所袭,受掌重伤,跌落山崖,吾与聂兄不忍,将金剑客尸骨寻来,葬于大青山下,老松树下。吾与聂兄因识出行凶之人,亦命不久矣,留字于后世,望后人知之,这字条微微泛黄,不是新近之物,字条却平平整整,却保存的很好,显然是珍藏多年。聂夫人反复看了几遍这字条后,双手不住的发颤,她一定坚信十五年前丈夫的死另有内情,但再坚信也只是猜想,今日终于看到夫君冤死的证据了,又道:“这字条上并没有写那凶手是谁。”
李慕青点头道:“没错,可能古大侠怕字条被发现,若是写了此人名字,会给家人留下祸患吧,不过也可以肯定,金、聂、古三位大侠的死绝对是个阴谋。”
聂夫人点了点头道:“先夫也曾留下了拳谱,说不定上面也有线索,不过,这只是我的怀疑,之前也曾翻看过拳谱,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之处,之后那拳谱便为先夫大师子带走了。”
李慕青道:“这张字条是发现在铁拳拳谱最后一叶的夹层中的,会否聂大侠也将字条留在了拳谱夹层中呢。”
聂夫人道:“也很有可能,那么事不宜迟,明天,李少侠随我们一起,去我那弟子家中。”
李慕青心道,与他们一家一起吗?查师父和成世叔的死因,是他一个人的事,该把聂家人卷进来吗?又想,聂胜心也是因此而死,聂家与古家不同,古家早已退出江湖,古风虽然死的冤枉,但他家人能不知道这真相,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于聂家,这件事于他们也不算是外事,一同去也好。
聂夫人又道:“李少侠吃过饭了没有?”
李慕青还没吃饭,不过如果如实说了,聂夫人一定还会吩咐下人做饭,现在夜已经深了,李慕青不愿叨扰别人,只得道:“吃过了。”
聂夫人道:“那李少侠在寒舍歇息一宿,明天一早我们就动身。山儿,先带李少侠先去客房休息。”
李慕青起身谢过,随聂山一同前往客房,刚出门,聂若兰便从后面追来,道:“哥哥,哥哥,你等等我。”
聂山道:“阿兰,你怎么才来?不去睡觉吗?”
聂若兰道:“我来当然是有事啦,哥哥,我去带李大哥去客房吧,你去吩咐下人做点夜宵吧,李大哥还没吃饭呢。”
聂山一脸诧异,刚刚母亲问时,李慕青不是说已经吃过了吗?看到李慕青一脸的尴尬,聂山立时反应过来,李慕青说吃过了不过是客套话,大半夜的,实是不好意思说没吃,否则主人家的还得为他做饭,妹妹倒是心细,便道:“好,那我去了。”
聂若兰道:“还有,我也饿了,要做两份。”
聂山答应了,聂若兰领着李慕青去客房,李慕青说谎被人识破,尴尬的很,可晚上没吃饭,肚子也确实有些饿了,只道:“谢谢你。”
聂若兰笑道:“李大哥不必客气。”
领着李慕青入了客房后,聂若兰简单的替李慕青收拾了一下房间,替李慕青铺床,收拾被褥,李慕青还没没得人如果相待过,尤其是男女有别,一个初见的陌生女子为自己铺床,让有些难为情,又有些感激,道:“多谢你了。”
聂若兰笑笑,收拾完后,聂若兰仍在房间内,没有要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