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温瑜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真的不存和花初梦破境重圆的可能了。颜若娇多年夙愿,说不定有可能达成,如何不高兴?芳心大慰之余,便收起判官笔,退到一旁。
李慕青和成雨瑶也是意外,两人都知温瑜很爱他这个小师妹。就算他的脸被花初梦划伤,到头来还是不怨小师妹,还屡次出手相救,怎么事到临头却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想不明白。而且还非要等到花初梦答应了,温瑜才这么说,像是故意羞辱花初梦一般。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温瑜冷眼看着花初梦,这个青梅竹马的小师妹,他如何不可。这么多年来,他多少次想起与这个小师妹从前一起习武练剑,一时游玩。可一想到师兄是如何陷害他,小师妹是如何划花他的脸,如何毁他一生。他就算再爱这个小师妹,都不能完完全全的原谅她。
而且,温瑜不仅爱小师妹,更爱自己的倾世容颜,否则他也不会终日以面具示人。多少个夜晚,温瑜都曾对着镜子看着他已经被毁的脸,这是他一生最大的恨事。
何况,温瑜还有一份比堂人更强烈的自尊心。就算他能放的下毁容之仇,还深爱着这个小师妹。但花初梦早已为人妻,为人母。慕容城又怎能再接受花初梦。
慕容玉的父亲刚死,母亲就要下嫁温瑜,慕容玉自是不乐意。好在温瑜拒绝,可温瑜拒绝时,又羞了母亲,而现在温瑜又要他们家的财产,慕容城如何不怒,道:“你做梦,我们家的钱,凭什么给你?”
温瑜瞪冷冷地瞥了慕容玉一眼,慕容玉吓了一跳,话也不敢说。慕容玉曾戏耍过温瑜,还偷袭过他,温瑜两次都对他下过杀手,幸而一次得父亲救护,一次是母亲护佑,才幸免。他对温瑜的恐惧已经扎根,而此刻父亲遇害,母亲受伤,若是温瑜记起前仇,再向他下杀手,可没有护他。
好在温瑜并没有动手的意思,冷冷一笑,道:“随你便,我们走。”
温瑜说走就走,片刻也不多留、颜若娇、文修都随着温瑜一起走了。
温瑜等人一走,这山头就只有李慕青、成雨瑶、花初梦、慕容玉了。成雨瑶心想,温瑜是来救他师妹花初梦的的,现在危险虽然过了,但花初梦也受了不轻的伤,都不照顾一下吗?奇道:“他、他怎么真的走了?”
李慕青道:“这人就这样,你也不是这时才知道。只顾自己,不管他人,没半点良心,要不是他,咱们早就将色龙生干掉了。”
成雨瑶一想也是,而且像温瑜这样的怪人,也不能以常理度之。
阎罗会的人一下山,两个山头中间的路便让开了。另一个山头的中原豪杰都蜂拥过来。众人看到慕容城已死,想到慕容城是为中原豪杰而死,又想起往日慕容城为中原武林做的事,立的功劳,无不叹息。
不过,慕容城死了固然可悲,但也有件大喜事,就是李慕青打败了不可思议兄妹四人,挫败了色龙生等人的锐气,解了这边的危机,同时也等时解了两个山头的危险。众人都同时交口称赞李慕青的功劳。
不过,称赞李慕青大功的时候,众人也很好奇李慕青手中的那把金剑。毕竟金剑大名响彻中原武林数十年,又失踪了十五年,可真正见过金剑的人并不多。众人又是奇怪,这金剑怎么突然从山下飞上来了。听不可思议说,似乎是武林盟主安排的,想想武林盟主刚才的死确实可疑,有点上赶着去送死一样。
这样也容易解释,若真是慕容城杀了金剑客,那他当然死也不会说出来。可现在的情况是,慕容城夫妇都被困,只有将金剑取来,让李慕青习练金剑上的青山剑法方能解众人之围。而取出金剑就等于是承认了是他杀了金剑客,那他只有死。可这只是一个猜测,谁也不敢确定,况且慕容城已死,这些人虽然如此想,谁也不敢说出来,污了慕容城的身后名。
了悟大师道:“李少侠打败了不可思议兄妹四人,解了这西峰山之围,为中原武林立下汗马功劳。”
了悟大师何人,少林寺掌门人,他的话说出来,可不是一般的份量大。李慕青连忙谦逊道:“不敢当,不敢当。”
清远道长道:“小师弟,这把剑就是真的,你就是靠这金剑上的剑招,打败不可思议的是不是?”
李慕青道:“是啊。”
清远道长道:“武林中曾出现很多把假金剑,现在真的出现了,小师弟,金剑可以给我看看吗?”
金剑客虽与武当无为道长有很深的交情,但清远道长却没见过金剑客几次,更没见过金剑。金剑是武林至宝,但凡武林中人,谁又不想一睹为快。
李慕青不大愿意,毕竟这是师父的佩剑,终于到了他的手上,自己都没有看清呢。可清远道长是他师兄,就算不愿,也不能拒绝,将金剑递给清远道长。
清远道长将金剑转右翻转,仔细地看了遍。李慕青两眼一直盯着金剑,这金剑得来不易,李慕青总感觉,只要一会儿看不住,这金剑就能要长上翅膀飞走一样。再看众豪杰,个个两眼放光,贪婪的盯着金剑,李慕青更是小心。这时,李慕青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清远将金剑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摇头叹道:“这金剑,不光锋利,且给人一种毫不掩饰的张扬霸道的感觉,像是一个所向无敌的将军,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神兵。”
旁边其他人也觉这金剑确有这种感觉,无一不点了点头,在场的人多是见过假金剑的,这真金剑和那假金剑虽然很象,几乎一模一样。但这霸道张扬的感觉却是没有的。
李慕青道:“师兄,你看完也给其他前辈看看吧?”
清远道长愕然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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