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嫔一噎,这个回答好嚣张,可她一个外姓县主哪里来的嚣张的本钱?
真以为有个皇子表弟就能嚣张了,还是说,这个六丫头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底牌,她就不怕朝清真人去皇上那里告她一状?
苏芸不说不代表其他人不说,就听从进来就没有说过话的苏子妍哼声道“姑姑怕是不知道,朝清真人可是说了,我们苏府最近之所以那么倒霉,都是六妹妹夺了苏府的运势造成的呢!”
苏芸可不能就这么被按上这个名声,立刻呵道“二姐姐!说话要有证据,你说这话可能拿出证据?”
苏子妍刚才被她这一吼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面色立刻涨红,她长这么大,就连亲娘都没这么吼过自己,立刻气红了眼。
大夫人也愣了下,在她面前呵斥她闺女,她自然是不能这么看着的,立刻站出来道
“六丫头你这是急什么?!妍儿说的那话,又不是我们说的,是朝清真人说的。
朝清真人可是圣上亲封的御赐道号,而且据说前几年他连什么时候有洪灾,什么时候停都能说准,他说的话我们自是要信上几分的。”
然后对着苏嫔道“说来也怪了,自从昨天朝清真人来了后,他说,”
说着看了眼苏芸,然后继续对苏嫔道“说六丫头院子里的阵法破了,以后苏府的人不会再倒霉,果然从昨天到今天府里就没有一个人倒霉的。”
这话就是隐晦的,说朝清真人的话是对的了。
苏芸伸手拿起一旁的糕点一口吃完,拍拍手淡淡的道
“大伯母这话倒是奇怪,焉知不是那朝清真人自己布下的阵法,自己又给解了呢?”
大伯母口不对心的道“这不能吧!”
苏嫔听了这话也有些犹豫,但她不信苏芸才在外面待几年就能学会那什么阵法,不过朝清真人那么说了,这是不是说明朝清真人跟六丫头是有嫌隙的。
这事她可不能对掺和,毕竟谁也不知道朝清真人是不是真的有那预知的能力,倒是六丫头竟然会跟朝清真人对上,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苏嫔不接这个话题,转头看一旁的女儿,这可是皇上最小的公主,这段时间皇上可是往她宫里来了好几次,都是托了眼前女儿的福。
见到女儿伸手到嘴里就吃了起来,起身走过去将小娃儿的手给拿出来,见一旁的宫女要制止女儿吃手,便对一旁的宫女道
“下次将小公主的手多洗几次,她喜欢就让她吃着。”
大夫人见她这举动便知道她是不打算接这个茬的,便也跟着换了个话题道“哎呦,小姑可真是疼我们的小公主,这小人儿真是可人疼。”
苏芸转头看了看那小女娃儿,她之前就算到了苏嫔这次怀的是女儿,同样也算到这小娃儿会夭折,如今细细看来,怕是就要折在这次的宮宴上。
心里正犹豫着要不要提醒苏嫔,若是她提醒了,这小娃儿还是夭折了,那到时候怕是要怪上自己了。
如此,她能算出来小娃儿的命数,便不打算更改,她又不是圣母,算到谁要死了就去给人改命那她不早就被天道给灭了?
她跟苏嫔又不熟。
苏嫔这次召她们进宫的目的达到了,便不准备再继续和她们聊天。
尤其是她还想从苏芸那里打七皇子的主意,却被苏芸个挡了回来,再听听她对朝清真人的作为,便知道从她这里下手是不行的。
大夫人领着苏芸几人才出了苏嫔的宫殿,就迎头遇到一个小太监,那小太监见她们出来便扫了眼她们几人。
然后像是确认了什么似的,对苏芸道“您可是锦芸县主?”
苏芸挑眉点点头。
那小太监立刻撤出小脸道“县主您慢走一步,皇上让小的师傅来传您呢,这不是我师父有些内急就让小的来了。”
苏芸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又是陷阱,不过也只能跟着去。
一旁的大夫人眼里闪了闪,捏着手里的帕子,心里愤恨不甘,面上只能带笑的道“那六丫头就去吧,大伯母你跟姐姐们在外面等你。”
“大伯母要操持着苏府,还是先回去吧,这大冷的天可别让姐姐们在外边受冻了。”
就她会表现?
咱也会做戏,不就是多说几句场面话。
大夫人笑嗔苏芸
“你这丫头就是懂事,没事儿,我们就先出宫在马车上等你,你快去吧,莫要叫皇上等久了。”
苏芸也懒得跟她们装模作样的矫情,点点头便道“如此我便先去了。”
还好,这次小太监还算是靠谱些,没有出什么意外的到了周允帝的御书房。
等小太监禀报后进去,先给周允帝行礼,等着周允帝开口。
苏芸不知周允帝为何突然又要召见她。
只听周允帝威严的声音道“听说你打了朝清真人。”
这不是问句,显然是周允帝已经知道并且确认了,问她只是看看她会怎么说而已。
苏芸立刻委屈的嘟嘴道“回皇上,臣女的确是打了那假仁假义,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谁让体他冤枉臣女的。”
“哦?他是如何冤枉你的?”
原来周允帝是为了这件事召她来的,看样子他也是在乎那夺取气运的说法了。
“他自己他自己提前在苏府门前布下了阵法,让凡是住在苏府内的人都走霉运,虽不致死可也却每天都在倒霉,我不过是将自己院子另外布下个隔离的阵法而已,他就红口白牙的冤枉我。”
周允帝挑眉也不说信还是不信,只继续问道“你怎知是他布下的,又为何不将苏家的阵法给破了?”
苏芸面上尽量将内心都写在脸上,虽然她自己觉得表情可能有些夸张,但只要能让对方相信就好。
得意的表情道“我自然是知道,就他那布阵的手法,我一猜就能猜到,而且这大周朝不是臣女吹嘘,臣女的阵法造诣觉对敢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
见周允帝露出感兴趣的表情,继续发挥自己的演技,委屈又无奈,倔强又似赌气的道
“苏家待我不好,当年的事我都记得呢,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让他们受些教训而已,我才不想早早的就将阵法给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