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故纵这种把戏，要玩第一次是情-趣，玩第二次，那就没什么意思了。”他压抑着声音，显然不想彻底发火，打阴沉的声线还是泄露了他的暴戾。

“你说，一个变态怎么寻找自身的形容呢，是不是也要找一个人，把她也变成变态？”颜小米嘲讽的看着他。

她以前觉得，顾北城就是个人渣。

现在想想，人渣都比他有人性，他就是一个纯纯粹粹的变态而已。

“既然被变态选中了。你还觉得自己能逃？”顾北城笑出了声，笑声凉薄。

服务员开始上菜，两个人的声音停止了。

小米的手握了松，松了握，不知道怎么将自己的情绪收敛住。

只是突然觉得没意思透了，还有那么大好的人生，为什么要和这个变态和沈烟那个贱人搅和在一起。

“行，和沈烟分手，我要你光明正大的女朋友身份。”服务员离开，她淡淡的笑了声。

“想都别想。”

“那如果我真的是颜小米呢？”他又问了一句。

男人看着她，眼眸里有审视和嘲讽，不加以掩饰，赤裸裸的呈现出来。

很奇怪，她看懂了他的眼神，就立刻想开口堵住他的话，但——

“没可能。”男人已经冷漠的落下了这句话。

所有的话立刻梗在脖子里，她说不出，咽不下。

好干脆利落的三个字啊。

明明已经没有了期待，哪怕这个男人爱她也好，不爱也好，对她都不应该会产生任何的意思。

但是心底，突然像有一只手，狠狠的攥住了心脏。

跳动缓慢，是那么的疼。

“那我何必呢。”她恍惚然然的回答。

美丽的容颜染上了哀伤，表情也一瞬间软了下来。

顾北城看着，竟是也疼了一下。

这个画面，和记忆力那个女孩所有的画面重合。

只有她连悲伤，都这么娇软。

手不收控制的神了出去，颜小米往脸偏开，情绪收了好来:“吃饭。”

“瑶瑶，不要和我闹。”顾北城悻悻然的收回了手。

他贴心的给她布菜，甚至原本已经被处理没有鱼刺的鱼，他仍然怕会卡着她一样，还在检查有没有刺，确定没有，才会放到她的碗里。

“你干什么呢？”她哂笑:“愧疚，自责，补偿，为了那个死去的女人？”

她是颜小米，但此刻，已经又是另外一个女人了。

容貌不同，性格不同，连取悦人的方式也不同。

“你就当做是吧。”她不理会她的嘲讽，继续布菜。

“在自己有女朋友的情况下，还在怀念另一个女人，甚至找替身这种把戏都出来了，顾北城，你敢说你不爱颜小米吗？”她冷笑，丝丝的恨意涌现。

“爱她？”他终于舍得抬头看她:“瑶瑶，我会宠你，条件是你要听话，不该说的话，最好不要乱说。”

“你怕什么？是怕她就是小时候的那个女孩吗？”她针锋相对。

“啪——”

筷子重重落在餐桌的声音，顾北城暴戾恣睢，情绪不需掩盖:“你知道多少？！”

看着他这幅模样，小米只想大笑。

她也真的笑了出来:“你真可笑，更是可怜，我真是同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