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苏的声音缓缓的，很快继续的说道，“山鬼这个人可以模仿任何人的相貌，自然也能模范我师父的容貌，我想问问你，你十年前，是不是在那个假冒我师父的山鬼身上，闻到了一种腐臭味？那个男人的本体上有大面积的烧伤，所以他的皮肤一直腐烂，像是一直接触药材的炼丹师的话，应该是能闻到的。”

卿无雪当初也是所向披靡的炼丹师，一般炼丹师的嗅觉都比一般人更为敏感，卿无雪如果当初遇到的真的是山鬼的话，那么不会闻不到他身上的臭味的。

白苏苏显然是猜对了，卿无雪的脸色都白了，她震惊的停了泪水，颤抖的更加厉害。

“看来我是猜对了。那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吧，当初给你下药，让你发疯的其实是天神手下的山鬼！你家的其他人都死了，你又是人人唾骂的妖女，天神自然可以让站在他这边的大长老成为新的圣药谷谷主。这一切全都是天神提前设计好的，一切事情都是他做的，和我师父完全没有半点关系！你或许不知道，这十年里，我师父很少见人，却一直都在寻找你的下落。”

卿无雪的心都要碎了，她没有想到事情是这样的，她薄唇翕动，努力了半天，却愣是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

她太痛了，她的一颗心像是在被钝刀无限的切割，一下又一下，几乎要了她的命！

只差最后一剂猛药，白苏苏随手的将手里的荷包，丢在了卿无雪面前。

“你应该认识这个吧？”

卿无雪悲痛欲绝的捧起了荷包，她的呼吸都在颤抖，泪水再度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怎么可能不认识。

这是十年前，她亲手送给他的荷包，和玉箫一样，都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他，居然一直都带着吗。”卿无雪泣不成声，觉得自己的心脏跟着传来了一阵撕扯般的剧痛。

“是，一直都带着。”白苏苏的这句话，成了压垮卿无雪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放声大哭，卿无雪那样的绝望悲凉，一副痛不欲生的绝望表情。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话，我不会伤他！我怎么舍得伤他，我，我……！”卿无雪痛哭流涕，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的心好痛，痛的快要发疯了。

看到了这里，两人觉得时候差不多了。

“雪小姐，你的心里是不是一直都有我师父？”白苏苏眨了眨眼，问道。

卿无雪哭得几乎站不住，她哽咽着，嘴里一直念着，“这么多年了，只有他，唯有他。”

可惜，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她害了自己的亲人，就连对她最好的男人都被她害死了。

这样的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踉跄着站了起来，卿无雪的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清幽的冷光，她的视线是那样的冷，空洞的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多谢你们告诉我这些，我要走了。”卿无雪语气缓缓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