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力正在逐渐流逝，死神的脚步声正在逼近。

如果能驾驭神龙濒死也能原地复活，但如果不能，不受到任何惩罚也活不了多久。

“不，我的愿望没有任何漏洞，你休想要骗我、吓我，许愿者天生克制神龙，你……你绝对不敢让我死。”土间王行咬牙道。

“诚如你所说，有问题的并不是愿望，而是许愿者本身。”李祭平淡道。

愿望：言出法随。

备注详细到几乎无法对愿望曲解。

如果神龙没有突破第一道极限，没有武道世界的阅历，愿望兴许也就成功达成了！

许愿者天克神龙没错，但也要遵从最基本的强弱规律，人让一只蚂蚁随便咬，咬到寿终也未必能把人杀死。

本质上许愿者只有力量、见识、思维、学识、智慧，上限愿力等某一方面不被神龙所涵盖，才有机会取神龙而代之。

李祭本身就是一名地球土著，突破九米九金的极限，见到二级生命体苟越之后，对现阶段的地球文明而言，几乎就是神龙的安全区。

“不得不说濒死是你唯一明智的选择，如果本龙不能承受愿力反噬，唯一的选择就是执行愿望。”李祭开口说道。

“什么意思？”土间王行盯着纸条虚弱道。

“本龙可以舍弃一道介质，也能承受许愿者死亡带来的反噬，抛开生命级位的差距人类自带的缺陷等不提，这张纸条的信息本身就不全。”

“噗！”

土间王行吐出一口暗红色的淤血，回忆召唤神龙的全过程，思索纸条上记录的特性，如梦初醒。

“我应该准备几道无漏的愿望作为消耗，其实我本就是第一人，所谓的神龙掌控者根本不存在，只是你催促我尽快许愿的手段。”

李祭点了点头宽慰道：“不过你也不用惋惜什么，其实就算满足所有前置条件也没用，纸条不是为你这一级位的生物所准备，你控制不了身体内的激素，也控制不了感性的思想，见我所欲将、听我所欲听、闻我所欲闻，死亡也就成了你的最终梦想。”

“嘶！”

土间王行倒吸一口凉气。

人终究是情欲动物，玩弄心灵杀人不见血的手段。

【言出法随有如何？】

【自身许愿要死算自杀吧！】

殷红的血液滴答流淌，脸色苍白的吓人，或是因为失血过多，或是因为心中惶恐，或是两者皆有之。

生命依旧在快速流逝。

他现在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安静等待死亡降临。

突然

土间王行脑后闪过一道灵光，察觉到神龙的一丝异样。

虚弱道：“你出手救了我，又和我说这些无用的废话，应该不是闲得太无聊，和我这个将死之人彰显你的智慧吧！”

“当然……不是，纸条的存在是个异数，我想知道它的来历。”

“我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你，活着！只求原本的寿数。”

“不用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读心术运转。

李祭给一个话题和思考的机会，然后直接从脑补回忆中获取答案，远比直接询问靠谱的多，毕竟这世上骗人的人有很多，但是连自己都骗的狠人不常见。

所获信息几乎没有任何价值，真正经历者只有土间四郎一人，土间王行知道的还不如他多，至少神龙之眸见到了石亭内的虚幻黑洞。

土间王行咽了一口吐沫，眼中开始出现幻影，哀求道：“资产、灵魂、你想要什么？我愿意用一切做交换，甘心当你的一名仆从，我死了你总会有损失吧！”

“放心！本龙会实现你的愿望，这是你应得的东西。”

选择实现愿望能获得一枚个人极愿印记，以及四金多的神龙币。而放任许愿者死亡需要承受十金神龙币的反噬，接近十五金的差值，怎么着也要利益最大化啊！

【疯了吗？竟然会愿意执行愿望。】

土间王行舌尖放在牙齿下，疼痛是最方便的刺激。

【想要用手段影响思想，让我许下自杀的命令，不过这也是一个反杀的机会，只要下达一个无法达成的命令，变成神龙也在所不惜。】

“在心中默数十个数，那是你寿命的终止时刻，如你所愿！”

李祭使用了扣除的神龙币，数值高达两金之多，莫名的规则之力降临，将李祭送回到最初的坐标。

咬！

土间王行果断咬破舌尖，强烈腥味在口腔蔓延，疼痛使意志保持清醒。

这就成功了！

正要开口许愿的时候，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人生三大错觉：我能反杀。

【言出法随。】

【将说话的能力转化为言出法随的能力，所言愿望皆由神龙无条件实现。】

‘难怪是在心中默数十个数，原来实现愿望后我不能说话了吗？’

哑巴拥有言出法随的能力，实在太可笑了！

土间王行露出一抹惨笑，看着满地尸体心中暗想道：是家父故意遗漏了一部分是？还是……给予纸条的未知存在并不认为这是一个漏洞。

十、九、八、……一。

土间王行身躯彻底倒下，手中染血的纸条燃起火焰，鲜血留下的文字也消弭于无迹，但是其他痕迹可以保留。

刑侦可以推演出搏斗的经过，甚至能猜出因为什么搏斗。

拥有充足神龙币储备，一个两个违规者无所谓，只要数值在容错率之下，李祭并不介意多几名反面教材，方便警示以后的来人。

“……”

江城、出租屋内。

李祭吐出一颗晶莹的龙珠，九道星辰印记隐隐发光。融合后可以前往祭域空间获得前任神龙的祭品，以及询问摘星人三个和神龙相关的问题。

但是石亭见到黑洞和虚幻的蠕虫光影，让李祭感受到威胁，并不着急前往祭域空间。

“滴！”

系统响起一声提示音，整合信息道：“宿主！从土间四郎的异常状态分析，他有数次使用药物助眠，就是为了趴在石桌上睡觉。”

“通知‘神龙教’收购土间集团，不准让人接近禅院，我倒要看看黑洞和蠕虫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