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当人家用了自己的菜谱,回过头来,还想来她这里再要呢。
“爹,你这话实在太过了。什么叫我攀上了成王府?说句实在话,女儿我手中的东西,可是叫主母和嫡姐抢走的。爹您拿了女儿的菜谱,还上门问罪……”
咋这么不要脸呢!南烟没继续说,可脸上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南明气结,他可没想到这个二丫头这般过份。
“好好好,二丫头,你算是真长大了。你爹我从来没想过,你这丫头居然给亲爹下套,还用得般利索!果然彩彩在你手里吃数次亏,一点儿也不怪她,谁让她这个嫡姐摊上你这么个全身上心眼的妹子呢!”
说完这句话,也不待南烟再说什么,南明一甩袖子转身而去。跟这个女儿,南明是真没什么好说的了。
“小姐,这,老爷想是误会您了吧。”
小兰喏喏的道。南烟冷笑,“误会什么?又不是我把菜谱送到他手中的。看样子,指不定那菜谱出了什么事呢。不用管他,又不是我把东西送到他手中,理亏什么!”
小兰张了张嘴,心底却是叹了口气。主仆二人慢慢的回了屋。
待小兰把屋子收拾好后,正要熄灯睡觉,不想外间咚咚咚咚的砸门再次响起。
南烟大怒,只当还是南明,“大晚上来砸门,还让人不让人消停了,合着把我这儿当成了什么!”
小兰苦笑着安抚自家小姐:“小姐,奴婢这就去开门,这晚上的,总不是叫人家一直砸下去。”
南烟没说话,小兰见状悄悄的退了出去,待来到院门前,高声问道:“谁啊?”
“可是西院的小兰?主母有命,招您前去回话。”
小兰愣了愣神,手上动作不慢的把院门打开,“出了什么事?这般晚了,明儿一早上奴婢再去可行?”
对面来会话的婆子却不没说话,只是撇嘴道:“哟,小兰,您这官不大,口气倒是大得狠,那可是咱们主母大人,你也敢往后推!”
被对方一挤兑,小兰一时无法,只好道:“也罢,咱们这就走罢。”
出了西跨院,小兰跟着这个婆子就到了正院,正院可不比南烟那间院子,里头灯火通明。
此时的陈氏,正端坐在正厅之中。小兰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她跟着庶出二小姐,于主母这边并不得脸,如今主子不在,她一个面对主母,小兰多少有些害怕的情绪。
“小兰见夫人。”
冷眼看着西院的这个奴婢,陈氏直截了当的问:“我问你,刚刚老爷从你们那里气呼呼的走了,可是二丫头又做了事?”
小兰一愣,“奴婢也不知老爷因何生气,想是老爷在来西跨院前就不大高兴吧。”
这含糊的回答让陈氏大恼,“怎么,我还问不得了?你可知,老爷自你们那里出来后,直得头脑发胀,我可是刚刚打了王郎中过去。还不快把实情说来!”
小兰小小的身子一顿,更加不敢说南明和南烟吵架了。
“夫人,不是小兰胡说,实是老爷来临来前,就气得不了。小兰也知老爷打一开始在哪生的气。想来夫人作为南家主母,当是知晓的。至于我家二小姐,倒也只跟老爷说了几句话,想来主因并不在二小姐那里。”
陈氏冷笑:“我可不敢信你这个东西的嘴巴了。来人,把这丫头拖也掌嘴二十。没用的东西!”
小兰大惊,“主母,小兰冤枉……”
陈氏冷笑一声,她如何不知南明因何生气,不过是借机把这事扣到南烟的头上罢了。
不光一个小兰,并不能代表什么,正好她也打算再去西跨院一次。看看那南烟的房中,还有没有藏着秘籍。
南烟的本事是真的有,而那沓子菜谱却并没给南明带来什么好处,想来也是那丫头做事谨慎,没叫她得了好处!
陈氏想到这里,也不理外间打得痛哭失声的小兰,带上人就南烟那里走去。
不多时,西跨院就到了。陈氏正想叫人敲门,不想院门突然间被人从里头打开了。
“夫人?”
南烟愣了一下。小兰久出不归,南烟怕出了什么事,这会儿正打算出门来找,不想就遇上了陈氏。
“贱丫头,你父刚刚打你这里出来,就气得病了。说吧,你倒底做了什么,把你父亲气成那样?”
南烟只觉得心头火气直往上涌:“老爷怎么那般生气的?夫人怎会不知。”
南烟瞪着眼,一字一顿地道。陈氏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从前一直不曾放在她眼中的丫头头,“南烟,你是南家的小姐,我与你父对你虽然不大关心。但你从小的吃用嚼穿,也是用的南家的银钱。你倒好,生生把你父亲给气病了。还弄了什么假菜谱,引得你父大恼之后,气急攻心。南烟,你这是不孝!”
陈氏的话让南烟啼笑皆非:“母亲这话说的,好像那菜谱是南烟亲自交给父亲一样,反正我把话撂在这儿,东西既然不是我亲自交给父亲的,出了事就要怪在我的头上。母亲就是想寻个替死鬼,也不指望南烟能认下这桩事!”
“大胆,南烟我是你嫡母,南明是你亲父,我倒从来不知,你居然是个如此狼心狗肺的东西!”
南烟冷笑道:“是谁一肚子坏水,谁自个儿心里清楚。母亲,南烟累了,时候也不早了,您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不然父亲若是气得狠了,给烟儿寻个二娘回来,于您可就得不偿失了呢。”
说着话,南烟后退一步,啪地一声,就把院门给关了起来。
陈氏站在门前,一脸灰头土脸,下头人倒想再上前敲门,陈氏摆了摆手,再砸门,她可没那个脸面。不管如何,今天的话,传出去只会对她有利就好。
小兰晚些时候,倒底还是回来了。南烟倒是一脸的心痛,“早知如何,我就不光是挤兑夫人二句话了。你这脸被打得红肿不堪,可如何是好?”
小兰支吾了二句:“小姐,无妨的。左右西院这边没人乐意来,真要是把奴婢打坏了,岂不是又要分一个人过来。小姐您也不担心,不过是皮外伤,过些时候奴婢也就好了。”
南烟叹息一声,倒底没再说什么。可是她对古代的奴婢更多了一层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