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被宙帝隔空扇了一个耳光。
随后宙帝的脸上全是绝望。
“利光”闪现,无肋没有丝毫反抗,宙帝挖出了那只刚被装上半年之久的“仙眼”,无肋倒地昏迷。
宙帝看着漂浮在空中的仙眼道,
“贱女人!就知道你们父女俩没安好心!”
宙帝的周身闪着光芒,整个宙界一片闪亮,他开始运功,对着仙眼道,
“休得再蛊惑我儿无肋!我要废去你全部的仙力,即便有一天你醒来,也只能是具丑陋不堪的素人!你只配做我儿的仙眼!你-此生只能是他的工具!杀敌工具!”
不一会,只见那眼睛中飘出一丝仙气,被宙帝的烈光焚烧殆尽。
突然宙帝感到胸口一阵刺痛,全是的骨骼“啪啪啪”作响,口中鼻中阵阵仙气飘出,全身松软下来。
他顿感不妙。
宙帝万万没有想到,为此自己失去了全部的仙力。
他才突然记起了仙人阁阁主的交待,这贱女人真身乃仙蝶之神,亿万光年修成仙神,此番废了她另一半的修为,自己没有搭上性命,算是万幸了。
而自仙人阁迁居东方蛮荒之地后,整个世界再无安平的希望,各界仙人们戾气越发沉重,排兵布阵,日夜操练。
火界火神锐鹰少了失了一只仙眼,宙界神君无肋又一蹶不振,水界和金界蠢蠢欲动。
大敌当前,宙帝又失了全部的仙力,只得谎称自己疾病缠身,一再施压于无肋。
恍恍惚惚中,噬魂池内,无肋身上的战气只增不减,渐渐从噬魂池内走了出来,熊熊的怒焰仿佛在燃烧。
殿堂之上,众仙叩首。
宙帝做了个手势,众仙纷纷弯腰而立。
只见无肋一身银色战袍,凌风无惧,犀利的眼眸泛着夺人魂魄,眼底尽是征战的血色,他径直走向前方,冷冷道,
“我定踏平世界,万归宙界!”
底下又是一阵齐齐跪拜,呼声震天,
“愿为神君效力!”
繁华尽现,马蹄声声。
泪湿衣襟,沾染尘土,
金戈铁履,红树血衣。
魂无归,魄失所,愿你一世安好!
千年之后,沧海桑田,不识你我!
———————————————
受到刺激,我突然醒来!
我是一只有了意识的仙眼。
我明白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战神神君的眼睛。
他,是我的神,我的整个世界。
也就仅此而已了。
三百年又过去了。
三百年了,我看着他亲手砍下一颗颗的头颅,抽筋剥皮,喝光他们的鲜血,最后把他们丢弃在烟气朦胧的尸人谷中。
三百年了,我看着他和床榻上的女人如胶似漆,日日缠绵;我看着他在美女面前,狂傲到霸气。
每一个被他砍杀至死的躯体都会闪烁着微光,成为孤魂野鬼,再也无法重生。
每一个被他吞噬的躯体,都化为他的骨肉,让他的功力成倍增长。
每一位被他宠幸过的女人,寿命都可增加一岁,容颜越发娇艳可人。
这种杀戮已经持续了三百多年了。
这种宠幸已经争抢了三年多年了。
在整个宙界之中,唯有他有着这种通天的本领,傲视群雄的威严,他是唯一的战神神君,他是这个宙界的顶梁柱。
而我,只是他的一只仙眼,确切地说,是右眼。
原本的我,和他的左眼一样,不过是他躯体上再普通不过的一部分,配合着他所有的动作。
可是三百年前,一次大战之后,他被金界的霸主,震伤了右眼,也就是我。
短暂休息了半日之后,我竟然有了知觉,有了意识,有了爱恨情仇,有了情绪。
我成了他身上唯一有活力,有感觉的器官。
每当他闭眼休息的时刻,我都可暂时逃离他的躯体,成为一个完整的个体,确切地说,是一位女人,一位丑陋的女人,一个无法出声的丑陋女人。
每晚,我会在他睡着的时刻,幻化成人形,躲在床角边,偷偷欣赏着我的神君。
他不仅是世界上骁勇的战神,更有着绝世美颜,是世界第一美男人,霸气而又阴魅。
三百年了,我沉迷于自己夜晚的爱好,更会再他睡着的时候,偷偷亲吻他的脸颊,也只能限于此。
我爱上了他的美貌,爱上了我的神君。
而今夜,再和水界一场酣战之后,他平复了战乱者。
在享用完敌人的鲜血之后,他走上了床榻,一位艳丽的女人,正在床上娇滴滴地等待着他。
女人主动勾搭上他的脖颈,把他拉上自己的酮体。
他探下身来,开始疯狂地亲吻。
“欲成其欢,必成其重”。
每一个女人,若想长寿,若想美貌,在这位绝世美颜的战神面前,都心甘情愿接受。
只是进行到一半,他突然喊道,
“见鬼!”
随后,他抚摸着自己的右眼,确切地说,是我,开始嚎叫,表情纠结,然后昏了过去,右眼却睁着,也就是我醒着。
随后,七七八八的下人们闯了进来,跪坐一团,全力伺候着。
一位宙医走了进来,扒拉着我看了看,又用手捅了捅我,随后对着一帮下跪的人说道,
“好生伺候着神君,我去向宙帝禀报。”
神君旁边的随从,良仁,走了过来,急忙问道,
“宙医,神君到底怎么了?第一次见他这样。”
宙医答道:“无大碍,被水族的水力伤了眼睛,待会就能清醒,再调养些日子就好了。”
良仁看着战神的右眼,看着我,吓得缩到一边,赶忙拉住宙医。
良仁:“神君哥哥这个状态,好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的样子,宙医,求求你,处理下,让战神把右眼闭上。”
宙医看了看战神的右眼,或者说看了看我,露出惊恐状,对着良仁点了点头。
宙医:“是挺吓人的。你帮我找块鲜布,我给神君蒙住。这样右眼也能恢复得快些。”
良仁:“什么是鲜布?”
宙医:“用血染成的布。”
良仁:“那不就是血布吗?”
宙医顿时无语,鄙视地看了看良仁,连鲜布都不知道,怎么伺候战神的!
不一会,良仁把鲜布送到宙医手里,宙医对着我看了半天,找准了方向,然后吹了口气,我的世界就一片黑暗了。
只听到一旁的宙医说道,
宙医:“此事不可张扬,除了你之外,方才知道神君受伤的人全部处死。”
我只听到周围开始了哭泣声,随后是“哐啷,咣当”是声音,估计是一颗颗人头落地了,果不其然。
随后,是良仁是声音。
良仁:“宙医,还有什么需要嘱咐的吗?”
宙医:“最近战神的双眼,先一直用鲜布蒙着,七日之后,把左眼的鲜布拿掉;再过七日,把右眼的鲜布拿掉。”
良仁:“为什么?”
随后听见了良仁的哀嚎声和乞讨声。
宙医:“再多问话,我就让你变成哑巴。”
随后,我听见了远去的脚步声。
不一会,整个空间寂静无声,静得我发痒。
我幻化成了人形,趴到战神的身边,一如既往,静看着他,欣赏着美景;
也觉察到了自己的疼痛,这种疼痛来自额头。
我仔细一摸,有些鲜血,这是和水界大战时被划伤的,所以战神的右眼也出了问题。
我伤,他也伤。
我痛,他也痛。
除非我离开他的躯体,眼下正是。
战神的眼睛蒙住了,睡得正香,估计是疼痛消失了。
好在我的额头上只是一个小的刀口,正如宙医所说,休息几日就好了。
时间过了有十分钟,暮色降临,四周无人,静悄悄一片,我又找到了熟悉的晚上的感觉,我把头低下,仔细看着战神精致的五官,除了那层鲜布有些碍眼外,真是让人眼馋。
我又忍不住了,慢慢向他的双唇靠近,再靠近。
他的唇近在咫尺。
突然,一双大手把我牢牢铐死在原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不怒而威,是神君。
战神:“女人?”
想来他碰触的女人太多了,皮肤碰触就知道男女的性别了。
我无法出声,无法动弹,更无力挣脱。
任由双手被他压在身下。
他可能觉得不对劲,摸上了眼睛,察觉到了鲜布的存在。
战神:“看来我的眼睛伤着了。”
我依旧没法答话,魂快被吓丢了,要是他突然拿掉鲜布,睁开左眼,看着我这么个丑八怪出现在他的面前,估计会把我抽筋扒皮的。
战神:“你怎么还没走?”
我想战神大概是,把我当成了方才的那位美艳女人。
只是他不知道,那位女人早就被良仁大卸八块,入了尸界了。
我突然发觉身体发轻,眨眼的时间,就被带到了他的眼前,和他面面相对。
我的心快跳到嗓子眼了,对面的呼吸声近得一清二楚,脸部的轮廓最清晰的呈现在我的面前,没有一丝缺憾。
随后,我被压下了身底,他再次触碰我的肌肤,突然发出一声吼叫,
战神:“见鬼!”
他蒙着眼睛,是看不到我的样子的。
如果真的看到此刻在他面前的人,是丑陋的我,我相信自己会被打得连魂魄都不剩下的。
喜欢他的女人有很多,有的女人借此求长寿,有的借此求美貌,有的纯粹是恋上战神的容颜和霸气,可是被送进他的床榻之前,可也都是经过千挑万选,整个宙界容颜的佼佼者才有资格和他一同入眠。
而我呢!虽说幻化成了人形,可却是个粗糙的模子,有着女人的身体,女人的骨骼,却是男人的皮肤。
他突然停止了一切动作,把我一脚踹到了床下,随后说了句,
战神:“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