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我又来到了那熟悉的床榻之上,可是眼前的人不是神君,而是良仁!
他正双手抱于胸前,直直看向我!
冷冷道:“你干嘛又回来了,又要抢我的神君哥哥吗?”
我心里乱得很,无心对话,良仁开启了自言自语的模式。
良仁:“你当初暗自离开,还拐走了水娃,害他在魂魄谷惨死,你这女人还真是多事又心狠。喝了水娃的血水不说,还故意烧伤自己毁掉身上的气味,害我这鼻子都嗅不到你的位置,后来才嗅出你跑到火界享福去了!”
靠!还有这种颠倒黑白的说法!
这炙阳可够奸诈的,倒打一耙!
明明是他害死水娃,明明是他把我全身灼伤,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可是看着愤愤的良仁,我没了解释的心情。和他说那么多干嘛?
良仁仍是说个没完,看我不理会她,干脆凑到我脸前道:
“你为什么不说话!不是做了火妃吗?为什么不乖乖待在火神的寝宫内,偏要抛头露面?你这狐狸精,祸害精,到底给我战神哥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他抱你回来,还……还…还当众亲了你!”
我终于再也无法忍受他这没完没了的唠叨,我这刚醒,火神生死未卜,良仁确在这唠叨没完,这也就算了,还骂我是狐狸精,祸害精!
我:“你还有完没完?滚!”
良仁一愣,道:“还是个臭脾气的女人!”
我拿起东西刚要砸他,想起火神。
我:“你把火神带到哪里了?他现在怎么样?火界的其他人呢!”
良仁倒也爽快,道:“你那夫君暂时死不了,不过也快了,火界都灭了,只有火神的寝宫暂时保留着!”
我感到头皮一阵阵发麻,全都灭了!
神君果真一如既往的心狠!
我:“带我去看看火神!”
良仁大笑起来:“你是疯了吧?要么就是我疯了?你不是挺讨我战神哥哥欢心的吗?去求他呀!”
良仁的眼珠乱翻,想也知道他的鬼主意!
如今我火妃的身份摆在那里,他这是要把我向火堆里送呢?
我大力一推,把他推置一边,留给良仁一个字:“滚!”
良仁嘟嘟囔囔道:“哼!谁叫你抢我神君哥哥!”
然后愤愤走了。
良仁走后,我呆坐在床边,看着仙气缭绕,恍若仙境的云阁,出神得恍惚。
相比火神的寝殿的静谧,此处的云阁威严十足,压迫感袭来。
算来其实我也没离开此处多久,可是为何仿佛离开了千年之久,而那会在绝烈岩飘渺不断,闪烁的片段又是记载了什么?
一阵风吹来,带来丝丝冷意,我哆嗦了一下。不禁一颤,不是梦,我果真再次来到了云阁,只有在这里,才会有游走周身的凉气。
过惯了火界的炎炎烈日,尘土飞扬,汗渍浸泡,此处何止是仙境,简直是到了我梦中的仙人阁。
乱想之时,寝殿的门自动打开,三个女人齐齐出现在我眼前,是常常久久和圆圆她们!我顿时惊起,只见她们齐齐跪拜,道:
“火妃安好!”
随后一个个哭得梨花带雨,忘记了言语。
我:“你们先别哭了,告诉我,你们怎么来到宙界了?你们不是呆在火神的寝宫吗?”
常常哭哭啼啼道:“如今火界除了火神的寝殿,其他都化为乌有!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抓的抓!”
说罢,哭得越发伤心。
我:“距离绝烈岩之战多久了?”
久久:“已经一月有余了。战败之后,我们就被宙界的人抓到了战神寝殿,一直在门外侍候着,火妃,你终于醒了!”
竟然已经一月有余,我昏睡了这么久!
我:“这些时日里,战神有没有对你们怎么样?”
圆圆:“我们当初还以为会被抽筋扒皮呢!谁知被带到了这里,被那个小子吆来喝去,要我们做这做那,不过他对我们也算不错,给我们在云阁内找了个不错的住所,安顿我们,要求我们好好等你醒来!”
我:“小子?”
久久:“就是那个精神反复无常的男人,他刚从你的寝室出去不久。”
原来如此,她们口中的小子是良仁。
我:“最近这些时日,还有其他人来看我吗?”
常常道:“良仁天天来,还有一个人也来过!”
说完,常常又开始不住哭泣,道:“火神半月前来过,全身血淋淋,其他再无他人!”
我:“火神来过?他现在怎样了?”
久久:“我们也不清楚,不过火神伤得极重,怕是……”
后面的话,久久哽咽住了。
我:“那个人来过吗?”
久久:“哪个?”
圆圆:“久久你可真傻,还能有谁?就是战神,你没听周围人说吗?这是战神的住所!”
久久:“战神没有来过,我们至今也不知他的样貌。当初听说这里是他的寝殿时,我和圆圆常常她们都被吓到了,没想到至今我们安然无事。火妃姐姐,你和战神是何关系?为何被搬来此处,昏迷这么久,他又为何不来看望?”
哎!听到这番问话,我也是一团雾水和疑惑!
战神到底是作何打算?
我想到水娃,有了不详之感。
可是眼下火神生死未卜,当务之急,是先把他找到。
我:“常常久久圆圆,你们仔细听我说,此处不宜久留,我现在前途未卜,你们尽力自己找寻机会逃出去,还要麻烦你们时时为我打探火神的下落!”
我字字真切,无奈至极,刚要跪地请求,常常她们三人赶忙把我扶起道:
“火妃,使不得!你这是要折煞我们!”
我无奈摇了摇头:“如今哪里还有什么火神和火妃,不过都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罢了!”
她们三人“噗通”一声跪地,道:“姐姐永远是我们的火妃!我们定会竭尽全力打听火神的下落!”
我点了点头,只听常常道:“火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你和火神安好,我们火界就有重振的可能!”
常常一股大义凛然的架势。
就在此时,殿外一阵声音传来:
“神君。”
门外闪进一个人影,沐着宙光,看清了容颜,是战神,身后跟着几名随从!
他径直走到床前,坐在了床沿的位置,对着那早已颤抖不已,全身哆嗦的常常久久她们道:
“刚才是谁想要重振火界?火妃?我堂堂的云阁内竟然藏着火妃?你们是不是脑子搞错了?”
常常她们三人早已吓得失了分寸,头也不敢抬起,低到最低的位置,无法无法言语了,不住得打着哆嗦!
我:“有事冲我来,她们说得没错,我就是火妃!”
火神冷然一笑,不屑看了我一眼,道:
“休得在我云阁内胡言乱语,把她给我拖出去抽筋扒皮!”
原本做足了受死的准备,可惜他嘴里的那个她不是我,而是常常!
只见两名随从把哭泣不止,不住祈求的常常拖出了门外!
我的心跟着跳到嗓子眼,立马下跪求饶:
“无肋!求你了,不要这么残忍。”
可惜这些话没有丝毫分量,他无动于衷,随后就是听到门外,常常不住的惨叫和哀嚎声,那惨绝人寰的场景想也知道。
我顿时瘫倒在地,眼前的人不是战神,而是恶魔!
他这是杀鸡给猴看,以儆效尤!
而久久和圆圆她们早已吓得昏死在地,被战神的随从拖到了别处!
战神大手一挥,其他的随从紧跟着出了门外。
云阁内只剩下我和他。
我目光无神,呆跪在原地,他又夺走了我在意的一个人!
我的嘴里不住得念叨:“常常!”
火神:“她该死,来了仅仅一月有余,就去勾搭炙阳,偷做出苟且之事!”
勾搭炙阳?
怎么可能?
原本阴霾的心里又增添了万分质疑。
神君:“你不相信?”
我的神回过来,转念一想道:“即使如此,该死的人也不应该是她常常,是那炙阳活该千刀万剐!”
战神:“她不过是炙阳的一枚棋子罢了,愚不可及!”
我:“棋子?”
战神:“看来你和那个下贱之人一样愚不可及,枉我一番好意,替你除掉身边的的眼线。不过这炙阳确实是我的一名大将,为我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
我有些不明白他话语的意思,此刻只知道炙阳是他的人。
我:“你杀了水娃;杀了天鹰;如今又杀了常常,你到底还要残杀多少我所爱之人?为何如此对我?”
我开始声嘶力竭,指控着眼前的恶魔。
战神:“是他们命该如此!”
听到这话,我恨意顿生,淬了他一脸。
他面无表情,静静注视我,慢慢擦拭着脸。
战神:“你不是她,她不会像你这般粗俗。”
我:“你到底想把火神怎样?你恨他,因为他是你的情敌?”
战神:“吃醋了?她可是你夫君的情人。”
我:“那是以前,现在的火妃是我,我名正言顺。”
战神:“奥?-如此说来,你俩早有了夫妻之实?无颜,你还记得当初的承诺吗?对我忠诚?你就是这么守诺的吗?”
我:“一切都是被你逼得。”
战神猛然战起,眼神犀利看向我,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逼你一次。”
只见从他身旁“倏”地飞出一把力刀,漂浮在我眼前,明晃晃得刺眼。
战神:“这是我的随身配刀,水火不沾,拿着它,把火神给我杀了!”
我把脸撇向一侧,恨意袭来:
“休想,除非我死!”
我的表情已经冷到极致,语气低沉。
战神冷然一笑,道:“果真对你夫君忠烈,那如果我送你件大礼作为交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