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然长舒口气,感觉劫后余生一般。
“哎呀!陆先生!你差点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杀了我呢?搞得表情这么严肃!”
“如果有必要的话……”
井然嘴角直抽,“陆先生您真会开玩笑!呵呵呵……呵呵呵……”然后一声不吭地给男人上起药来。
刚才视线不好,没有看清陆云廷身上的伤痕,此时光线明亮,宽阔的后背一览无余地呈现在井然眼前,看着那些后背上淤青发紫的伤痕还残有鲜红的血迹,井然心下没有心情再开玩笑。
她一本正经地用棉棒蘸了蘸药油,轻轻地擦拭着陆云廷身上凝固的伤口和淤青位置,擦着擦着,心底的愧疚感也跟着冒了出来。
这姓陆的,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之前那么危险,他竟然替自己挡了!如今倒好,要轮到她受罪了,还得替他擦药!
想到这儿,井然就一口恶气憋得难受,擦着擦着就抱怨起来:“哎!陆先生!你说你是不是哪根筋不对?你身份那么尊贵的那么一个人,也要替人挡枪?难道不觉得不值吗?”
“我救了你,你难道不高兴?”
陆云廷别过头,有些幽怨地看着女人。
“我……”井然一怔,回过神感觉话题好像歪了,急忙辩解,“这完全是两码事!不能与你救了我混为一谈!”
陆云廷:“那你是承认我救了你?”
“是又怎么样?难道还要以身相许?”
等等!我怎么感觉这像是个套路?
接着还未等她想明白,身子一歪,手里一边拿着一根棉棒,一边拿着一瓶药油,她整个人就倒在了床上。
“不错!我是想以身相许!”
井然闻言皱眉。
这话怎么听起来感觉怪怪的?
回过魂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她又厚着脸皮地笑了笑。
“陆先生,您这是要做什么?”
“以身相许!”
这话有些让人控制不住啊!
井然咽了口唾沫,又神色端然地道:“陆先生,您不觉得这样子有失了您的身份吗?”
陆云廷抑制住自己内心的那团闷火,声音喑哑地道:“不会!”
刚才吃饭的时候女人看见沈初平就一脸的娇羞,如今对他却变成一脸的奉承,天差地别,他怎能不吃味?
井然无奈,话锋一转,又笑脸嘻嘻地开口:“可陆先生身上还有伤,不适合做剧烈运动不是?”
这个女人……就这么讨厌他?
陆云廷沉声:“皮肉伤!无碍!”
“呃……”
井然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化解这一关了,只能拿出大招。
“可我现在是个男人!陆先生该不会是想搞基吧?”
陆云廷:“……”
果然!听到“搞基”和“男人”两个词,陆云廷眼底的赤火变得深沉,很快就熄了怒火。
陆云廷坐起身,背对着她,冷漠开口:“以后,只准穿女装!”
“嗯?”
井然两眼瞪着。
她穿什么也要管?
陆云廷顿了顿接着又道:“还有,不准在我家勾引男人!”
井然:“……”我什么时候勾引男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