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长风的心跳很快,砰砰的隔着胸膛在猛敲着她的心门,来势太汹,她的心跳控制不住也跟着燥热猛烈了起来。
片场沉寂了许久,见言长风迟迟没松开,李导叹了一口气,摆摆手,准备收工。
同时也警告了在场的人员,什么事不该说就别多嘴,不然,后果自负。
看着场中在暖光下相拥的两人,一动不动的,静的仿佛是刻在画里的才子佳人,灯光师都不忍心扰了这般美景,静静的在外边等着。
“松开,我要回房了。”不知过了多久,喻笙才开口说道。
他听言,不松手,不说话反而越抱越紧,感觉胸都要被挤扁了,空气也变得稀薄…
挣脱不住,一气之下便对着他的肩头咬了下去。
没舍得用力,但是又很不甘心。
咬着不放,又顾不得形象,挥起小拳头往他的后背捶。
那点力气还是没法震撼住他,他成功的把她抱昏过去了。
……
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的,眼皮很重,沉得睁不开眼,好像听到旁边有人在不停呼喊着她的名字。
她条件反射的应了:“唔?”
“喻笙,喻笙。”听到她的回应,那声音更是激动的连叫了两声。
“怎么?”好吵,她皱着眉头。
“唔~唔…”那种被言长风抱到昏厥的感觉又来了。
她长开嘴用力呼吸,不知道谁在不停地往她嘴里霸占她的位置,吸走她的氧气,使得空气越来越贫瘠,大脑发出的缺氧信息也越来越急促清晰,她一下子清醒,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言长风那患得患失的脆弱眼神让她心揪了一下。
从她睁开眼那一刻,言长风的唇便从她的唇移开。
既陌生又熟悉。
看着面貌气质完全不一致的喻笙,言长风没由来感到一阵陌生。
那种陌生像是把他排斥在外,仅存的熟悉只有他先前了解的冰山一角。
他的心里很是混乱。
喻笙走的这几年,他一直很想她,无时无刻都在想,他看似很堕落,很消极,其实心里很清楚,人死不能复生,她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他犯的错,他愿意用余后的一生去偿还。
活着,只为了等待死去的那一天。
可是。
他从来没想过喻笙会回来。
心底有两种声音不停在争吵,他试图屏蔽掉那烦躁的声音……
喻笙轻轻推了一下言长风的肩膀,打断了他的游离,她示意让他从她身上离开。
她坐了起身,发现这是她的房间,应该是剧组的人告诉他的吧,所以才会抱她回来。
两人相望,久久无言。
双方都很清楚呢,所谓的自杀就是个报复。
能认出她,是把临死前的监控看了多少遍?
再往深想一下,是不是连感情也要质疑了?
无情冷漠才是她的本来面目,不善言辞的高冷全是假象,只对他软乎的形象也是装出来的。
如果她就此长眠,他肯定不在乎这个真相,可是她就活生生出现在他的眼前,真面目也很直白的摊开,让他没办法视而不见。
看着他飘忽的眼神,心里定是乱成一团了。
她下床拿了衣服走进浴室,洗完澡,打开门那瞬间还捕捉到了他快要把浴室盯穿的眼神。
看到她出来就松了一口气,视线从她身上移开,转移到书本上。
直到早上醒来,他还保持看书的姿势。
……
今天就只有一场戏。
她与角色里的富家公子分离的那一场。
看到他们两人同时出现在片场,剧组的人都很默契的低头各做各的事情,只不过眼神还会控制不住偷瞄过来。
实属好奇,粟优子被赶出e.v,现在又跟言少有那层关系,e.v那些老股东是不是事先没打听好啊?要是粟优子吹个枕边风…这下就好玩了。
从昨晚到现在的沉默,言长风终于有反应了!
看着镜头乱入的那人,李导头疼的想去撞墙。
言少不是跟粟优子过不去,他是跟他过不去!这都什么事?又把粟优子抱住了,诶诶,不对,这是抱走。
“长风,放我下来。”她知道他为何这般,只因在戏里跟她演一对的人是李祁然,可按照目前的发展,她还不能表现出她知情的样子出来。
“就只有一场戏时间,很快。”她再次开口说道。
她的声音跟印象中的喻笙完全不一样,从昨晚到现在她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轻轻柔柔的跟他说话。
这种无力,让他停了下来,放下她,让她回到镜头前。
除了陌生之外,还多了另外一种情绪,一直压抑着,努力不要让它暴溢出来。
李祁然似乎并没有认出喻笙,保持他的演技,很快这一场就拍完了。
“长风。”
跟印象中很是相像的声音从他旁边响起,他回过头,看着许月微微出神,不知想些什么。
等他回过神,看向喻笙的位置时,人不见了!
许月,粟优子和言少…旁边的工作人员本来就想好好看戏的,可是看到言少那慌乱的神色,便主动开口说,粟优子戏拍完了,好像回房了。
昨晚的远景镜头改用第一次拍的那条了,粟优子戏份结束定是回房收拾行李的。
话才一说完,一阵风,言长风就不见人影了。
……
“喻笙!喻笙…”言长风不停地拍房门,着急的再拍了几下,后来没耐心的直接撞门。
门一撞开,就听见‘咚’的一声,后脑勺撞到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