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还是找了上次的那家生产大棚的厂商,上次合作很愉快,所以杨元就没有重新请别人。
不过这次因为工程量大,在价格上,杨元要求对方必须降了几个点。
那家大棚生产厂商立刻就同意了,而且很快就派遣员工,前来实地测量,同时加紧准备建材。
杨元要求的施工期非常短。
另外。这次杨元请了专业设计师,对大溪坪的土地,进行了严谨的规划。
在规划中,接下来要建设的大棚,要比之前的大上许多。
差不多原来的四五个,才有现在一个规模大。
在规划中,河渠以东的黏土含量高的耕地,会种植各种蔬菜,时鲜水果。
而河渠以西的沙性土地,因为沙子含量高,泥土含量低,地里存不住水分,所以往年收成很低。
村里人都在这里种植些,比较耐旱的土豆红薯之类的作物。
杨元打算将这两百亩沙地,种植西瓜和哈密瓜。
要知道沙地里种植出来的瓜,是沙瓤,会更加香甜。
这也是为什么瓜,北方的最甜。
要知道北疆的哈密瓜,那是全国都非常出名的。
就是因为其独特的地理环境。
规划好,让工人们开始按图施工,杨元将工程交代给合作社的几位理事和监事,他临时有事情去了云州市。
而杨元走后,村里这边却是闹出了事情。
这天上午,杨双喜穿着身迷彩劳动服,脚上穿着水靴,上面沾满了泥巴,匆匆忙忙的跑进村委会。
现在天气热,村委会的门和窗户都敞开着。李良材正在办公室戴着老花镜写着东西。
“支书,出事了,出事儿了,你去看看吧!”
杨双喜顾不上在门口的台阶上跺跺脚,踩了一地的泥印子就闯了进来。
“怎么了?是不是出了啥事故了?伤没伤到人?”
李良材吓了一跳,连忙摘下眼镜问道。
这些天大溪坪上开满机器,光是挖掘机和推土车就有七八辆,干活的人又多。李良材生怕出了什么事故。
所以让村里的几位干部,和新成立的合作社的几位理事全部都去盯着,绝对不能出意外。
“没有,没有出事故。是张翠娥她们一家子。
张翠娥这疯婆子,为了阻拦工程,故意往机器底下钻。
要不是司机及时发现,赶紧停下机器,非出了事不可。
现在开工程车的司机都吓坏了,不敢再干活,生怕不留神对方钻车底下了。”
杨双喜连忙解释道。
“嗯?咋回事儿?”
李良材一愣,没想到怎么出了这么个幺蛾子。
“因为她家地的事儿。她说谁也不让占,她们还要继续种地。”
“不是已经协调好了么?怎么突然又反悔了?还往车底下钻?”
“这……我就不知道了。”
杨双喜挠挠头道,他不是村里的干部,这事儿不归他管。
“看见王建国没有?这事儿是他去协商的,他人呢?也在大溪坪?”
李良材皱了皱眉头,心里有点烦躁。
本来以为这次的工作做得很到位,平时村里的那些刺儿头都很安分。
而且不少人还很积极,专门来村委会询问,在大棚建设期间,有没有能干的工作。
没想到刘占山家里却闹腾去了?
他家的那个疯婆子,居然直接往车底下钻。真要是压死了,可真是麻烦大了。
“没瞧见啊!我今天一直就在那干活呢,没看见他去啊。”
“没在大溪坪?
哦……可能在自家地里干活了。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就是不知道他去地里,带没带手机?”
李良材重新戴上老花镜,从兜里摸出手机,翻了半天,终于找见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响了两声,对面就接了起来。
“喂,李支书,有事啦?”
“你在哪儿呢?是不是去地里了?”
“嗯,我栽了两棵核桃树,刚弄完,正往回走了。是不是有啥干的呢?”
王建国扛着铁锹,从一个小山坡上下来,举着电话喊道。
“那你赶紧往回走,直接来村委会,我问你个事儿。”
“呃……好吧,我马上就回来了。”
等了不到十分钟。王建国在门口放下铁锹,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走了进来,问道:“李支书,啥事儿啊?”
“刘占山家地的占用工作,不是你去做的么?
你不是回来说,都已经全说好了么?
他们同意土地流转,私下里给他们一亩地一千二。
怎么突然又反悔了?当时怎么定的?”
王建国愣了愣,忙道:“不能啊!
我专门去他们家里说的,开始说什么也不同意,他们说地里已经撒上种子了,今年非种不可。
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后来给提了个价,一年按一千二算。那二百就算成今年种地的钱,以后还是按照这个给,他们这才点头同意了。”
“那他们的土地流转合同签没签?”
“签了啊!我就是带着合同去的。
咱们合作社做的那个……标准合同,大家都一模一样的。
就是给他们单独填了个承包费用。
刘占山签了字,按了手印后,我才走的。咋的了?”
“咋的了?”李良材气道:“能咋的,刘占山的那个疯婆娘为了阻拦建设,钻工程车底下去了。”
“啊,压死了?”
王建国瞪着眼睛,满脸震惊的问道。
“啧,拉出来了!上面正在操作的司机见机的快,不然可不当场就压死了。”
“呼,我以为压死了呢,吓了我一跳。”
王建国见状,松了口气,掏出烟,给杨双喜递了根,李良材不抽烟,所以就没递给他。
“虽然没压死,但是她还在那里阻拦着施工,施工的机器不敢动弹,工人们都没法干活了。”
“那她们到底想干啥?
难道还嫌钱少?这刘占山家里搞什么,合同都签了,钱也付给他们了。他们还要闹事?”
杨双喜解释道:“我就在旁边,张翠娥看见机器就往底下钻,拉都拉不住。
她说了,他们的地要留着自己种,不管给多少钱,都不让别人占用。”
王建国喷了口烟,怒道:“哼,那天是怎么说的?
满口答应!现在拿了钱后,又撒起泼来。这特码的还要不要点逼脸了?”
李良材摘下老花镜,在眼镜盒里收好,拉开抽屉放了进去后,站起身来。
“她家的地还在要建设的大棚中间的位置,她家要是不让占,大棚没法建,总不能把那块地留个口子,专门空出来?
走,看看她们到底要什么?我就不信,他那点地里的产出比包出去还挣的多?
这明摆着就是故意唱反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