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姐,为何我们不先去魔族看看,现在是太平盛世,咱们直接去庄家有点不好吧,怎么也得去赵家逛逛啊。”走在最前面的迟遥,悠哉的转身对沉默不语的二师姐说道。
自吃过午饭,二师姐就不曾对她说过一句话,顶多是一记吝啬的眼神。
迟遥见二师姐懒得搭理她,只好把疑问转向走在最后面的三师兄。
三师兄手持宝剑,那俊俏的脸上始终挂着微笑,虽然这笑容有点纨绔子弟的样子。
“小师妹,你有所不知,咱们此去庄家就是为了见他们,刚才的来消息,说庄、赵、白家皆聚集在庄家。咱们只管去庄家便是,哦对了......”
三师兄瞧了迟遥和默不作声的郑泽秋一眼,意味深长道:“此去庄家,你们二人一定记住不可乱逛,不可胡说,只管跟着我们便是,特别是小九,不许调皮捣蛋。”
迟遥很不情愿的撇撇嘴,忙拉着走在中间的郑泽秋,回头给三师兄一个鬼脸,道:“三师兄,我们知道了,你都说了一路了,我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唠叨啊!”
三师兄不怒反笑,对于迟遥的顽劣性格他早就领略到了,只是此事太过要紧,他不得不正色道:“小师妹,师兄我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迟遥难得见到三师兄认真的神情,只得讪讪地松开放在郑泽秋肩膀上的手,整理衣衫,恭敬道:“是,我知道了,三师兄您放心,我去那绝对不乱逛,乱说,保准像哈巴狗一样跟着您和二师姐身后。”
“行了,多说无益,你只管记得,你代表着我清虚,代表着师傅。”
果真还是二师姐说话一阵见血,此话一说,迟遥果真老实许多。
迟遥跟在小部队走在最后面,看着马路上往来的人群,心底一片怅然。
二师姐刚才的话,虽有些严厉,但是绝对的有道理。
她穿越到这里,能吃好喝好,无忧无虑全是因为师傅宠爱,师兄师姐们宽容。
纵使她在青城山再顽劣,再惹是生非,也都有人给她收拾烂摊子,可是现在是在外面,更何况还是人龙混杂的墨都城,她不得不注意一些,毕竟她的一言一行所代表的不仅仅是她个人。
她脸上无光,便是师傅无光,这简单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迟遥定了定神,看着愈走愈远的二师姐他们,倏然一笑,迅速的跟上去。
从迟遥他们所住的客栈到庄家步行需要两刻钟时间,刚刚还信誓旦旦在心中下定决心不给师傅脸上抹黑的迟遥,步行千步后,又很快的打回原形。
她瞄着一旁精神抖擞,毫无倦意的郑泽秋,有些纳闷,“小哥。”
郑泽秋见迟遥跟他说话,连忙笑着道:“前辈,不用这客气,叫我泽秋就好。”
“泽秋?呵呵......我叫不出来,要不就叫你小郑吧。”
郑泽秋虽感觉这称呼有些不妥,但还是微笑着答应,“前辈怎么叫都行。”
“行了,行了,你也别前辈,晚辈的叫着,我跟你的年龄差不多大,你叫我迟遥便是。”
“这......恐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名字不过是代称而已,再说了,我也算不上你的前辈吧?”习惯了21世纪的人人平等,迟遥对这里的等级划分始终无言。
“令师虚陵真人乃是我师傅极玄真人的忘年好友,无论从辈分还是修为,令师都在我师傅之上,晚辈实在是不敢与前辈以姓名相称。”
“什么师傅不师傅的,你快把我绕晕了,我说叫名字就叫名字,若是到了庄家,人人都是你的前辈,你如何喊我?”
郑泽秋刚想回答却被迟遥打断。
“若是都姓迟,你又该如何喊我?”
“这个......”郑泽秋一副为难的模样。
“罢了罢了,你自己看着办,我先走了。”
迟遥很不满的略过他追上三师兄,她现在有些后悔让这家伙跟着,这家伙怎么看都是个木头脑袋,万一修为不比自己高,她岂不是还带了个拖油瓶?
庄家位于墨都城最西关,同白家和赵家一样,同住在墨都最偏远的边界。
起初迟遥也是不解,为何墨都城的三大家族都住在如此偏僻的荒郊野外。
据三师兄介绍,说这庄、赵、白三家所在之地乃是一个阵法的三个阵眼,这阵法封印的便是众人皆知的上古神器东皇钟。
设阵之人自然是将东皇钟隐于此地的长生大帝,在此地封印东皇钟也并不是秘密,相反,封印东皇钟时,三界也是相互默认的,这是只因此事已经过去了万年,知道此事的人渐渐死去,自然而然的变成了一个秘密。
听了三师兄的讲解,迟遥和郑泽秋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很默契的想到了那得了失心疯的黑胡子老道,看来那个神神乎乎的家伙的话并不是毫无根据的。
“你们俩快跟上!”走在前方的二师姐凶道。
迟遥跟郑泽秋只得讪讪而笑,老实的跟上。
距离庄家还有一段距离,迟遥他们便远远的就看到写着墨都庄家的红色旗帜,那镶着金边金色祥云图案的红色锦旗,一看就是精心设计的。
他们刚走到庄家门外,便有一身着墨色素服,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矮个子男子笑脸迎上。
小胡子笑得殷勤,“各位仙家,小的已在这恭候多时,你们路途辛苦了,还请去偏厅暂且休息片刻,容小的去请我家老爷和赵门主和白门主。”
说着,小胡子立刻向身边的一年轻的蓝衣小斯使了个眼色,自己则匆匆离去。
蓝衣小斯很礼貌的伸出臂膀为迟遥他们指路,“各位仙家请。”
二师姐他们均还礼,“请。”
迟遥跟在后面,打量了眼这庄家庄,这小斯竟然请他们从偏门走,这偏门不应该是下人行走的门吗?
这待客之道未免也太差了点!
迟遥不悦,忙拉了拉走在前面的郑泽秋,凑近小声嘀咕道:“你有没有感觉他们很奇怪?明明是他们邀请我们来办案的,还要故意拿捏姿态,什么嘛,没有诚意,请我们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