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吃完,迟遥又有了疑问,信子这么厉害冷面师叔为何现在才给她,还有,这么厉害的果子岂能是她随便吃的?
“我最近才得知有这种果子,只是这信子是禁果,枚目是被严格把控的,是你师傅托了人才要了这几颗,你好生保管。”
哦,原来是师傅啊,这么久没听到他老人家的消息,迟遥险些把溺爱她的虚陵真人忘了。
不过……
她偷瞄了冷面师叔一眼,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又闭上了眼睛,闭着眼竟然什么都知道,难道他又在她房内放了什么窃听器?
迟遥趁洛封尘不注意,东张西望,她这么看也看不到什么,只能等冷面师叔离开才行。
她悻悻焉的将信子一股脑的放在床头的果盘里,能有多“重视”就有多“重视”。
迟遥故意弄出来的动静让洛封尘想无视都不可以,他睁眼轻扫了那果盘一眼,只能无奈摇了摇头。
果子吃了,事情也答应了,迟遥开始询问冷面师叔与二师姐他们商量的结果。
洛封尘也极其配合的与她说着结论。
在太阳下山前,王汝南被白门主送到了他们的客栈。
也不知道二师姐用了什么神奇的道法,竟然从那疯疯癫癫的王汝南口中得知了一些消息,只是这些消息真伪难辨,依照冷面师叔的意思,是还要再观察观察。
半个月前的月圆之夜,王汝南再回到白家庄后突然在后院外看到一群鬼鬼祟祟,形迹可疑的人。
他一来事出于好奇,二来这墨都成失踪的全是些年轻的青年男子,他倒也不为自己担心,更何况他还会使一些道法,保护自己是不成问题的。
就着这想法,他想也没想就偷偷的跟着,他尾随与这群奇怪的人到了那片荒地,看到他们好像是在祭祀。
可具体的事没看到,便被打晕了过去。
醒来就是大家所见到的那样。
据洛封尘所说,二师姐撤去法术后,那黑胡子老道又变回了疯癫模样,不停的指着人,糊口乱说,打死你hi说的每句话都是与血相关。
迟遥听到这些事,有些意外,暂且不说二师姐是用了什么方法,直说王汝南看到的事,就令她赶到意外。
“师叔,您说这祭祀怎么会在那片空地?”迟遥甚是不解,这祭祀不都是在死者的墓地么,那块荒地早已荒废了万年,就算是有死者有墓地也是无人人领的白骨,说不准早就风化了。
“血祭。”洛封尘目光倏然幽静,那深邃的双眸微低,似想起了什么,“他们是用血祭想唤醒某人。”
迟遥更加迷茫,“师叔,您说什么?唤醒?唤醒谁?”
不用洛封尘说,她也明白要用人血来唤醒人定是妖术,能用这中妖术的与魔族自然脱不了关系。
只是谁会用这种代价去让人苏醒,被苏醒的人又会是谁?
洛封尘将目光移向别处,很显然他并不想回答迟遥的问题。
“这件事,你不必要知道,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平日里不要单独行动,若无事呆在这里便可,不可求功心切,不可好奇心过重。”
“可是师叔,我来这就是为了办案的。”迟遥甚是不解洛封尘的安排,他们商量议事不带她也就算了,这倒好,没事还不让她出去了,她一个女子能有什么事,该担心的不应该是她的三师兄和七师兄?
她心中虽然这么想,但也不敢当面跟冷面师叔对峙,只能苦逼的答应,先应下来再说,反正他白天不在。
洛封尘回眸上下打量了迟遥一眼,问道:“你二师姐给你的玉佩呢?”
迟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忙问道:“什么玉佩?”
“你刚到墨都城时,她给你的联络之物,难道没给你?”
迟遥猛地想起来,“给了给了,这两日的事多,您若不提我还真把它忘了。”
她连忙转身,向木窗走去,将枕头一开,心中默念了几句口诀,玉佩和白瓷瓶倏然显现。迟遥拿起玉佩向洛封尘走去。
“师叔,在这,您要拿回去吗?”她记得这是二师姐的私人物品。
洛封尘侧脸瞧了眼她放在枕下的东西,眉眼轻挑,不似方才沉重,“长进了,知道设结界。”
迟遥知道他是在说她在枕头下面的小结界,只傲娇的笑了笑顺着他老人家的话说,省的又招惹了他,“出门在外,还是小心的好。”
“嗯。”洛封尘的眼角难得浮现一丝笑容,只是她喜欢将东西放在枕头下的这个毛病,怎么也改不掉了。
“这玉佩,你收着,日后出门一定要带着。”
“哦。”
“师叔,这玉佩……”迟遥的话还未问出口,突然被洛封尘打断,他警觉的看向门口,厉色道:“什么人!”
随着一声大喊,洛封尘快速移到门口,将门打开,再关上,门外异常安静,无任何异样。
洛封尘眉头微皱,站在门口扫视着周围,而没反应过来什么事的迟遥,正拿着玉佩呆呆的站在原地。
“师叔。”门外传来二师姐的声音,紧接着是三师兄,七师兄的声音。
又一阵细碎的声音过后,洛封尘走了进来。
“师叔,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迟遥将玉佩收起,匆促看向洛封尘。
洛封尘却是神态自若的走到她身旁的木桌坐下,“无事。”
不知为何,房内的气氛陷入了沉静,迟遥就近找了个椅子在木桌前坐下。
她时不时向那木门看去,身旁的洛封尘像没事人一样喝着茶水。
只是,她从他指尖轻点杯子的这个小动作,能看得出,他在等待,他似乎有些焦躁。
到底出了什么事?
心底的疑问没问出口,门前传来一阵敲门声将迟遥的思绪打断,“师叔,是我,青羽。”
听到此话,洛封尘快速起身,向门口走去,两人在门前不知说了些什么,洛封尘转身一脸严肃的向迟遥看去,“我出去一下,你在这哪也不许去,直到我回来。”
话说完,人走了,七师兄走了进来。
“七师兄,是你,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