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跟,就跟呗,你的人来了也挺好的。”一会儿正好帮她搬运猪肉呢。
苏婳原本是想自己回来一趟,然后找一个板车,公鸡车,分几趟将猪肉给运出来的。
既然人家都大张旗鼓的跟了过来了,她也满足一下对方吧。
“郭掌柜,其实昨晚我一整晚都在山里抓野味,然后找了一条河,在河边将野猪、鹿啊这些都杀好,洗干净了,我现在回来就是找大家去帮我背回来的。”
“什么?你已经全都抓好了!”
苏婳敲了敲肩膀,又蹦了蹦,扭扭头,一副疲惫的不得了的样子,“是啊,昨天回来比较早,我就想试试先驱去一些,我害怕今天一天抓不够嘛,不过没想到进去林子之后就迷路了,后来边找路就边打猎,就折腾了一个晚上。”
“那我们现在快点去把东西搬出来吧,万一肉味儿把山里的野兽都引出来了怎么办,你辛辛苦苦一晚上的劳动成果可别白费了。”郭掌柜也不想进去坐坐、喝喝茶了,这些肉可是很重要的。
“对,郭掌柜说得对,走,我们一起出去。”
郭掌柜带来的人还是有十多个,一个人背一头猪的话,还是剩了好些猎物呢。
所以,苏婳还是去村子里借了几个公鸡车。
因为知道她要公鸡车是为了把打猎后的野猪运回来,大家都很乐意把车借给苏婳。
有些人还表示自己也想跟着去林子里看看。
爱来的就来吧。
这些村民至少还想帮苏婳做点事,这不挺好的么,她干嘛打击别人的热情。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山里而去。
尾巴上,那辆马车也动了起来。
不过马路也就修到了村上,村外往林子里去的路就是田埂小路了,马车根本无法行驶。
坐在撤离的叶思茵只好下车。
前方走着一大群乡下汉,戴着幂篱的叶思茵难受的用绣帕捂住了鼻子。
她昨日是是白纱遮面。
今天却是戴着幂篱,黑色的纱从帽檐处垂下,从头到脚的将她笼罩在其中,让她看上去多了一丝神秘。
村里人谁家八卦不说?
苏婳的八卦她们也是要说的。
现在看到了叶思茵走远了,在一旁围观了许久的大妈大婶大姐们一个个也说得起劲。
“这女人谁啊?穿成这样,是要进山么?”
“不怕帽子被勾飞了?”
“打扮成这样,寸步难行吧,她是苏大姑娘的客人么?”
“应该不是,你来得晚,没看到苏家大姑娘家那个……”大妈顿了顿,发现黑面罗刹已经关上了门回院子里了,这才拍着胸口说道,“刚才那个女的下人去拍苏大姑娘家的门,说贵客到了,让那个丑八怪迎客招待他们家小姐。”
“结果你猜怎么着?”
知道结果的人都捂着嘴笑了起来,不知道的人更是好奇了。
“结果那个拍门的被苏家那个丑八怪揍了一顿,然后扔出来了。”
“然后呢,那姑娘应该没那么好说话吧,还有继续找苏家麻烦么?”
“是有威胁,说什么他们家小姐身份不一般,县长大人都对他们家小姐毕恭毕敬啊,你敢对她不敬,以后吃不了兜着走什么的,可是那个丑八怪压根就没被吓到,所以,也就没怎么样了,那女的就是说得吓人,什么关系都敢攀呢,我看她根本就和县长没什么关系。”
“万一是秋后算账呢?”
“那关我们什么事,反正别在明天来找麻烦就好了,希望那个女的要报仇也等到明天之后再来找苏家的麻烦吧。”卢英的回答可以说相当没良心了。
“你怎么能这么想,苏家大姑娘多好的人,她来村子里之后,没有做过伤害人的事情吧,也没有偷鸡摸狗,还要请我们吃饭,你怎么就对人家那么大怨言。”
“就是。”
听着院子外的讨论,被留在家里看家的封璟更是生气了。
那个女人太过分了吧,昨晚夜不归宿,刚回家还没进门一分钟,一句交代都没有,又掉头带着人走掉了。
这是她的家还是他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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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婳带着大家进了林子。
林子外面的树木还没有那么密,也没有那么高大,所以光线也还是不错的,因为偶尔也有村人进林子砍伐柴火,所以路也不算难走。
大家也是做惯了粗活的人,走这些路并不算难。
可是叶思茵就艰难了很多,她为了矜持,不想被粗人们看了脸去,做了这一番准备,结果幂篱实在是太碍事了。
总是被那些枝桠勾住,而幂篱是戴在头上的,每次纱幔被勾住,她都脑袋都会被扯一下,这让她苦不堪言。
最后,她还是将幂篱摘了下来。
不过她还是没忘记用白纱覆面,不管如何,只漏出一对眼睛,又不会真的便宜了这些粗人什么。
她可是有身份的人。
叶思茵骄傲的昂着头,结果走在前方的人肩膀处挡开的一个大一些的枝桠因为那个人走开了,啪的一下就弹了回来,实打实的抽在了叶思茵的脸上,将她脸上的白纱也给拍了下来。
“啊~”
叶思茵哪里吃过这些苦,她虽然小时候是过得不好,可是之后她都生活在这个世界最权贵的人的家庭里,被照顾得像一个真正的小公主一般。
谁敢对她重了轻了?
这枝桠的抽打,让她疼还不说,她更是觉得颜面无存了。
因为她的惊呼声,很多人都回头看向她。
这么多人看她出丑,叶思茵恨得要死。
一个身形健壮的妇人,打扮利落,应该是一个练家子,她关心的劝说道,“叶姑娘,咱们回去吧,林子里有什么好看的,都是树,虽然你想看打老虎,但是老虎又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遇到的。”
叶思茵捂着胸口,现在真的是随便谁都能来踩上她一脚了么?
她的身份不说出来,这些人就那么没有眼力见,真的看不出来她身份高贵么?
刚丢了丑的叶思茵瞪了开口的妇人一眼,一个奴才多什么嘴,古代这些奴才真的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