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让她教程经锐舞刀弄枪?
但是村长不知道她会武术啊,而且武术和古代的功夫根本就不一样,一个健身观赏性强,一个杀人厉害。
村长道,“到时候,你就让经锐当苏臻的书童吧,也能跟着学一些知识,还能在一旁学武术,这对于他来说,没有学习任务、没有考核成绩,他也轻松很多,到时候,他当苏臻的书童,你每月给他开10钱工钱就好了,保证他有足够用的笔墨纸砚就好,不必和苏臻的同质量,能写字就好,他不爱舞文弄墨,十年下来,恐怕都用不了三块砚台。”
哇!
村长不愧是村长啊,太精明了。
算下来,他相当于是把这个狼牙买给她了,或者说给苏臻留了一个在书院里的保命金牌,亦或者说,留了一个能和穆诚搭上线的机会。
不管如何,这笔买卖对于苏婳来说都是划算的。
这么下来,她也的确不会亏欠村长太多,实在是算双赢的局面。
“好,村长您就放心把程经锐交给我吧。”有好处,苏婳还推辞什么呢?
她直接答应了,一点也不做作扭捏,不似那些虚伪的人一样假模假样,村长满意的拂须,“交给你,我放心。”
“记住,这个狼牙,在白鹤书院千万别拿出来用,他们两人不对付的。”
苏婳郑重其事的点头应下。
一会儿,程青两口子也收拾好了程经锐的包裹,苏婳顺手就接了过来挂在了肩膀上。
大家出了门,孩子们这才感受到了离别的气氛,大哥二哥抱着程经锐吩咐了一番,“你小子可千万别回来,你得好好争气,咱家也能出一个能识字的人,也算光宗耀祖了。”
程广胜脸皮一抽,大儿子家的这些孩子,真的是脑子不好不会说话……
二哥将地上的陀螺捡起来,塞到了经锐的手里,“你拿上,去了书院,读书之余也能玩玩,如果你真的没被录取,就把陀螺给苏臻弟弟打发时间,反正我们还能做。”
“恩,我知道了。”
等在苏婳家门口不远处的封璟,看着一大群走过来,哭哭啼啼的。
苏婳苏臻两姐弟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人缘了?两人要离开,村长家哭成这样?
待得苏婳将苏臻、程经锐都送上了马车,封璟这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告个别,就多了一个拖油瓶。
苏婳是这么好心的人么?
苏婳跳上马车,坐好,对封璟说道,“封璟,我离开这几天,若是遇到什么不懂的事情,就找村长问问,他老人家人很好相处的。”
相当于明确的给他说,村长是自家后台了。
“好。”
“村长,你们回去吧,程大哥,郭嫂子,放心吧,我会把程经锐这孩子照顾好的。”
苏婳的保证,村长一家人都是相信的,她这么强,就算路上遇上了山匪,那些家伙都不会是她的对手。
他们真的很放心,就是离别让他们忍不住哭泣。
离别若是道别来道别去,就会没完没了。
苏婳干脆的甩着鞭子,驾着马车朝着村口跑去。
马车内,苏臻有了一个小伙伴,倒也不孤单。
程经锐是个人来疯,有了一个小弟弟给他照顾,他话多得不得了,一直给苏臻说着他从小到大的趣事。
苏臻的人生中,缺少了这种有担当的男性角色当兄长和父亲,程经锐虽说是个孩子,却看得出来是一个有责任心、热心肠的孩子,让他陪着苏臻,的确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主意了。
友情也是人生中很重要的感情啊。
男孩子就应该就和男孩子玩,长大后才有阳刚之感,苏婳见不得男人像小花儿一样心思敏感娇弱。
苏婳驾着马车离开之后,村子里却因为这个事情闹开了锅。
程经锐跟着苏婳去学院面试了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这一片村子的各个角落。
自然也传到了程松家。
正在吃早饭的吴芹,听闻消息,震惊得手中碗里的稀饭都撒了。
程松没事儿人似得,压根就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郭巧却知道读书是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事情,以前公公一直都在说以后会给经略安排好上学的事情。
她从来也没有怀疑过,因为公公的三房孙子里,就她生的经略天生聪颖,她虽然没上过学,但以前跟着恩科学过诗,她背得两首诗词,教过经略,经略一听就会。
公公可是十分满意的啊,只是说等到了机会再说。
这机会等着等着,怎么就便宜了大伯家那个三憨子了?
那孩子三岁的时候都说不清楚话呢,叫娘都说不清楚。
“公公怎么把上学的机会给经锐了?那孩子哪里是念书的材料?”郭巧气极了,张嘴就是对程经锐的贬低之语。
程松终于反应过来,生气的摔了碗,“爹还藏了钱?不然他哪里有钱给程经锐去书院?”
“不,你爹走的时候,银子都在我这里,他没拿走。”吴芹呐呐道。
程松松了一口气,不过想到了什么,又提了一口气起来,“我知道了,肯定是阿爹平时有偷偷给大哥银子,哼,他一直住在我家里,我天天在他跟前孝敬他,大哥根本就没有来照顾过他,关心过他,阿爹竟然还偷偷拿私房钱给他,太过分了,以后我绝对不给他养老。”
郭巧嫌弃的看了程松一眼,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只关注了公公日常从牙齿缝里面节约下来的一些零碎铜钱?
那能多少钱?
念书的机会才是重要的,只有念书才能改变命运,才能让她摆脱当个村妇的机会,她真的不想当乡野村妇,她想自己的儿子考上状元,让她当上诰命妇人就更好了。
就算不考上状元,考个进士,随便当个县令,也好啊。
公公好歹是一个村长,认识的人也很多,他既然能让苏婳带着程经锐去书院,说不定他认识书院的人也说不定。
郭巧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吴芹咬牙切齿的说道,“是,他以前说过,他在义学的两个朋友进了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