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还有单子要赶,但放假还是得放假的,不放假,不让大家去体验花钱的快感,怎么能带动大家的工作热情呢?
赚钱,就是为了花的呀。
村子里的人,领了这个月的工钱,都十分欢喜。
因为封璟离开的时候,骑走了马,苏婳也没得马儿骑了,只好跟着大家一起坐村子里的牛车去了镇上,再买了一匹马,这才朝南溪县奔去。
因为苏婳每月去探望苏臻的日子都是固定的,毕竟书院有规定,也不能其他日子去看孩子。
所以当苏婳骑着马儿往南溪县赶过去的时候,书院内,经略突然找到了经锐。
经略按照他爹吩咐的话,找到了程经锐,期期艾艾的说道,“经锐堂哥,你在么?”
程经锐看到程经略下意识皱了皱眉,这个堂弟跟着上官少爷之后,耀武扬威的,也不知道他当个书童有什么神气的,那上官少爷都没他臭屁,“你来找我做什么。”
“堂哥,我,我想对你说声对不起,为以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程经锐好奇的问道,“你今日是怎么了,吃错药了?怎么突然想起给我道歉了?”
“堂哥,以前是我不懂事,以为自己能背几句诗就了不起,现在到了书院内,我才知道曾经的我是多么搞笑,世上的诗歌千千万,我背的那一两首,也不过是书海中的沧海一粟而已,这些日子跟着上官少爷念书,少爷教导了我很多道理,我这才反应过来,我以前错得离谱。”程经略收敛了往日的不可一世态度,装起乖孩子来,倒是挺让人心疼的。
能听到自小讨厌的家伙给自己道歉,程经锐心里何尝不得意,“知道自己错了就好,不过想让我原谅你,可没这么容易。”
“我知道我知道,我以前骂你、嘲笑你,我知道不是一声对不起就能让人原谅的,所以,我想从今天开始对哥哥好,对哥哥的朋友们好,对了,除了要给堂哥道歉,我还要给苏臻道歉,我之前针对你们,实在是对不起。”
经锐听到此处,打断道,“你稍等,你要给苏臻道歉,给我说没有用,我可不会替你带话,我这去吧苏臻叫过来,你当他面道歉。”
经略笑了起来,这程经锐真的是笨的可以,他等着的就是他这句话呢,“好,堂哥你去把苏臻叫过来吧。”
“那你在这里等着,可别忽悠我,不许走了哦,不然以后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堂哥放心,我是真心来道歉的,绝对不会跑。”
程经锐回到房间里,苏臻和许深从书海里抬起头,看向程经锐,“程经略找你说了什么?你没被他欺负吧?”
“他这次没有鼻子翘得老高用鼻孔看我了,他来找我道歉,对了,他说,还要找你道歉呢。”
“啊?他要给我道歉?为什么。”苏臻想不通各种缘由,看向注意多一点的许深。
许深放下书,“你们那个同村,我觉得他突然性格大变,绝对是有什么阴谋诡计要对付你们,说不定想了什么鬼主意整你们呢,你们忘记之前他怎么作弄你们了?”
经略作为书童自然地位不高,但他跟着的上官熙和少爷是县令大人的公子、娘亲还是皇商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这就导致了书院内有些先生还有学生都敬着上官熙和,而程经略就水涨船高了。
当然,家里地位比上官熙和更高的学子也是有的,但上官熙和并不是一个让人讨厌的管家少爷,还挺有学识的,所以也因为这些人对上官熙和的态度,造成其他世家公子一派的人并不排斥上官熙和。
这样一来,程经略就觉得自己真真的绑上了大腿了,就算他只是一个书生,他陪着上官熙和结交见过的人,哪里是程经锐苏臻他们这些乡巴佬能想象到的?
所以他做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一些先生也不会太管,毕竟孩子爱玩闹是正常的,他犯了错,他也只是一个书童,书院无权处罚他,都是交给上官熙和自己管教。
而上官熙和,并不会如何处罚他。
这就给程经略一种错觉,上官公子对他十分不一般,他很受宠。
程经锐着实想不出来经略这么做,能怎么整他,“许深,你说的也没错,但是这次,我觉得他是真的认错了,他说最近跟着上官公子学了一些道理,所以知道错了,先生不是总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么,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给他一个机会的,而且,趁这个机会,我们也能试试他是不是真的悔过自新啊。”
“我们去看看,也不会损失什么,去吧,去吧。”他拉了拉苏臻。
苏臻经不住程经锐的话,也赞同道,“经锐说的是,先生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阿姐以前在我犯错的时候,也会给我机会改过,我们去看看也无妨。”
“那我跟你们过去看看。”许深站起身,他的手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苏婳每次过来看望苏臻,都会替他按摩手,拿一些偏方药给他喝,没想到这么一弄,好得倒是挺快的。
他记得苏婳的恩情,自是不放心让这两个笨蛋单独去见程经略。
三个孩子去到经锐说的地方,果然看到程经略还在原地,一脸诚恳的抱拳鞠躬,“苏臻,对不起,我们都是同村,我不应该因为你们考上了书院,就妒忌你们,整你们,我错了,希望你们能接受我的道歉。”
说完这些话,程经略眼里的眼珠儿啪嗒啪嗒的往下滴,眼眶都红了起来。
都是些小孩子,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程经锐原本还想着要怎么整回来的,但到底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他当即心软了,“堂弟,你别哭,你以前小,不懂事,我哪里会怪你,你现在读书了,明白事理了,好好做人,我们以后还是好兄弟!”
“哥哥,呜呜。”程经略一下子扑在了程经锐怀里,程经锐连忙拍着他后背安慰,“不哭不哭,弟弟不哭了,以后你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来问哥哥,哥哥笨,你还能问苏臻还有许深,他们两可比我聪明多了。”
“可以么?”
苏臻赶鸭子上架,不懂拒绝,“可以,有什么不懂,可以来问我。”
许深和程经略不熟悉,只是淡淡的恩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