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抄近路走北夏,她可不想节外生枝,现在封璟应该对那边有计划,她走那边看热闹恐怕都会惹麻烦。
男人的事业、国与国的对弈,苏婳不是很懂,就离开两个月的时间,天地就已经发生了变化。
北夏可汗死了,大皇子要接任可汗之位。
北夏可没有什么立长子、立嫡子的说法,有能力的人就能当可汗。
其他几个皇子
他知道师元净功夫十分厉害,竟然掉进流沙里面“淹死”了?
非珏不太相信,师元净轻功了得,说一句轻功草上飞也不为过,竟然会陷入流沙,实在是梦幻。
苏婳不管非珏在怀疑什么,她只是径直往沙地上的作物走去。
大家伙儿也只能在外面看着,有侍卫挡在外面,所以大家也就只看到里面被火烧了。
有人幸灾乐祸的说道,“还有一天,再隔日就是赌期的最后时间了,就这么点时间,宁王妃的赌约怕是完不成了。”
“不是已经长了草了么?”
“长了草又如何,现在烧没了,赌约日期没有到,前面长得草当然不算呀!”
“那倒是,现在黑了那么大一片地方,烧得那么厉害,嫩芽肯定也没了,就算撑到最后一天,多算一天吧,晚上来算赌约,草也长不了那么快。”
“宁王妃当初话说得太满了,如果她只是说这些方格子绝对能长出来草,那就没什么,可是她非要这一片连成片的方格子,都能长满绿草。”
“原本以为宁王妃还是有点运道的,现在看起来,哎~”
士兵们,还有治沙的工人,站在烧得黑乎乎的方格子前,不敢动这些东西。
苏婳却直接上前,蹲下,伸手将那些黑乎乎的沙子、还有草木灰给抹开了,烧得发黑的沙子下面,嫩草茁壮生长着,西瓜苗也好端端的。
“哇,原来烧的都是外面这一圈的稻草,根本就没有烧到里面的草和苗!”
“草还在么?”
治沙工人一起蹲下,纷纷伸手去扒开所有烧黑的地方。
被侍卫们挡在外面的人,伸长了脖子看着,心情又期待又紧张。
很快,治沙工人们,发出了愉悦的欢呼声。
就算有些工人家里人也参加了和宁王妃的赌约,可是这沙地是他们自己辛辛苦苦整理出来的,种子也是他们播下的。
如果当真付之一炬,什么都烧没了,他们也接受不了。
现在看到草都还在,他们可算觉得心里踏实了。
“这叫什么道理,烧了火,草竟然还在。”
苏婳到底有些心虚,也害怕叶思茵造谣她是妖怪,更害怕这些人乱联想,她拍了拍手上的沙子,对大家说道,“昨晚那个人企图来搞破坏,倒了油烧我们种植出来的草和西瓜苗,幸好我早就安排了侍卫巡逻,他们及时的上前用沙子灭了火,所以,一开始那些火就没有烧在坑里面的植物上,全都被沙子盖住了。”
“那火油烧的都是表面上的沙子,还有旁边的稻草。”苏婳笑得露出了两个酒窝,抓起了被烧成灰的稻草,“这是上好的草木灰,埋在地里也能改善土壤的质量,使得沙地变得更好一丁点。”
她又对治沙工人道,“这一处的稻草都被烧了,一会儿还得麻烦大家重新用铁楸在外面围一圈稻草,避免风沙伤害中间的幼苗。”
她这么说,来看热闹的人,看了个没趣儿。
非珏等她忙完了,这才走过来给她说,“那个搞破坏的家伙,是叶思茵身边的人,看来,她很不想你赢。”
她去重新倒了一杯茶水,再次给了拉娜氏。
这次拉娜氏喝得爽快,“今日是大皇子的好日子,我也不在这里挨人眼了,夫君和妹妹好好休息,妹妹可要好好照顾夫君,我先回房了。”
拉娜氏走得也爽快,徒留叶思茵心里冒苦水。
为什么和小说里说的不一样,拉娜氏为什么不抢男人,还特意叮嘱她照顾好大皇子!
这叫什么事儿?
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把自己交给这么丑的男人啊!
严格来说,大皇子也不算丑,只要是年龄比四皇子大十岁,此刻38岁,身子已经有些发福,看上去没有四皇子帅,没有七皇子青春罢了。
“茵茵,我们回房吧!”大皇子横抱着叶思茵,没能抱起来,略有些尴尬的道,“自己走吧,房间有些远。”
叶思茵走在大皇子身后,欲哭无泪,这男人体能也很差啊,给不了她幸福的。
而且,大皇子年龄那么大,又丑!
罢了,先嫁给他就嫁吧,穿越女感情不顺,也是一种路线。
将来,等大皇子当上了北夏可汗,她照样还有机会。
到时候,她就是可汗的小阏氏,她也一定能当上大阏氏,她的地位照样比苏婳一个宁王妃高。
等她弄死了夫君,当上皇太后,她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当叶思茵下定决心嫁给大皇子的时候,苏婳这边赌约日期已经到了。
几乎全城没事干的人都去了治沙地,看到郁郁葱葱的草地,他们都傻了眼。
工人调班巡逻,他们并不专业,会被人钻空子。
又过了三日,每一个草方格子里都长出来了草,先种下的草,已经茁壮成长抽条得很长了,甚至已经分了叉。
不过适合沙漠种植的草,叶片不像南方的叶子那么大,所以显得没有那么清脆,针叶一般的叶子,也能让人分辨出这是什么草了。
此刻已经有很多边城百姓过来围观了。
“草方格子里当真长了这么多草了,再过两日,指不定多壮观呢。”有的人为漠北当真能长出这么多绿色植物而开心。
“还有两日呢,谁知道两日后是什么情况。”也有人为不能得手的20两银子而不甘心,期盼着剩下的两天,能有人做点什么,就像之前砸了宁王妃水缸一样。
边城这么大,人才也不少,那砸了水缸的英雄,应该会继续来做点什么,劫富济贫的吧!
“这是什么草啊,以前没看到过。”也有善于观察的人,对这些植物十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