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
这到底是来自千年前的留言,还是来自于现代的呼唤?
如果那人同样是来自于现代,那么,他能将一整块巨石凿成房屋,那就理所应当了。
别说建成屋子,就算是凿成一朵花儿,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见她情绪越来越激动,冉宗延指着拼音问道:“这是什么字?”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眼里波光流动:“这不是字,是字的标注。”
“标注?”
“就是字的读法,当你不会写那个字的时候,就用这种……”
不对!
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住了。
不会写?
寒这个字很难吗?
小学二年级恐怕就会写了吧?
那这个人为什么不会?
是一时之失吗?提笔忘字这种事情她也经常发生,算不上什么大事情。
摇摇头,她一个字一个字开始仔细认真地看了起来。
不认识……这个字没见过。
这个也没见过……
看得她眼睛都酸了,她都再也没能认出一个字。
再来!
她就不信了!
这上面少说也有上千个字,她这才看了十几个而已,不可能一个都不认识。
“见过王爷。”
“见过大姐大。”
“何事?”
宋轩看了一眼连理都不理他的寒冰,语气有些焦急:“太师府失火了。”
失火?
寒冰终于有了反应,朝他看了过来。
失火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应该不至于让宋轩亲自来禀报。
“华太师的嫡子一脉,除了华统领以外,全部丧生于火海。”
什么?
大吃一惊的寒冰迅速朝冉宗延看了过去,在他的眼里,她看到了凝重。
“本王先入宫,冰儿你直接去太师府,小心行事。”
“不行。”
她一把拉住了他:“尼久莫在皇宫里面,你独自一人去太危险。”
“我跟你一起进宫。”
冉宗延原本凝重的表情有了一丝笑意:“你不担心华翰元了?”
他这是在吃醋?
她突然起了一丝作弄他的心:“担心啊,所以我才要进宫去不是?”
谁都知道,这个时间,身为御林军统领的华翰元,肯定在皇宫当值啊……再说了,刚刚宋轩不是说了,他安然无恙?
很快,寒冰就后悔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气氛太紧张,她觉得今日的马车格外晃得厉害。
闭目养神的冉宗延别说理她了,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咳咳……”
“咳!”
她嗓子都快咳干了,这人半点反应都不给她。
要不,撒撒娇?
她拉着他的手,见他没有拒绝,心里一喜,手指在他掌心了写写画画:“我是故意那样说的,我就是想逗你一下。”
没反应?
“我不否认我是担心华翰元的,毕竟他是我朋友,曾经他对我有恩,也三番五次的违背皇命对我放水。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是?”
“太师府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肯定从宫里回去了啊。”
“你可是堂堂的摄政王,不要这么小气好不好?”
“小气?你竟然敢说本王小气?”
他的手往回一缩,早有准备的寒冰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对于他的脾气,她现在已经掌握得一清二楚的了。
他是抵挡不住她的柔情攻势的。
用力一拽,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她怀里撞了过来。
咚!
“啊……”
外面驾驶马车的柳月悟手一抖,差点没把缰绳给扔出去。
眼看就要到宫门口了啊,这两位主子怎么越来越激烈了?这么短的时间内,能不能完事啊?等会到了,他到底该不该叫他们呢?
“你故意的!”
寒冰揉着胸口,她差点没被他一头撞出内伤来!
而始作俑者冉宗延,满脸不在乎的一笑:“就当是你戏弄本王的惩罚了。”
“哪有这样惩罚的?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居然顺势狠狠地撞了她胸口一下,幸好是她,换了别人,恐怕现在已经口吐鲜血了。
他长臂一揽,将她搂在了怀里。
低沉好听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冰儿,以后不得在本王面前提及其他男人,更不要去关心任何男人。”
“谁都不行?”
“嗯。”
会不会太霸道了一点?
她眼珠子乱转,好奇地问:“宋轩?”
没有回应。
“八吉?柳倡?”
还是没有回应,只是,狭小的马车了,温度越来越低。
她偷偷地吐了吐舌头:“这可难办了,暗卫基本上都是男的。”
“不要挑战本王的底线!”
他的声音突然沉了下去,瞬间空气一下子低了好几度。
“我知道了。”
再越加惹怒他以前,寒冰终于妥协了。
皇宫门口人头攒动,这是除了上早朝以外,难得一见的场景。
冉宗延去了御书房,寒冰则是悄悄地来到了天赐宫。
静悄悄的宫殿,连个太监宫女都没见着。
寒冰行走在暗处,总感觉这座宫殿,跟以前她来的时候感觉完全不同。
建筑物没有改变,环境也没有变化。
只是感觉不同了而已。
“娘娘怎么样了?”
良妃带着宫女嬷嬷匆匆赶到,站在主屋外面,被御林军拦了下来。
意外的是,她并没有恼怒,只是站在门口询问。
覃嬷嬷从里面走了出啦,红肿的双眼说明了一切。
“娘娘刚刚服了药,可是未见好转。”
良妃从身后的嬷嬷手里拿过了一个盒子,递给了覃嬷嬷。
“里面是一株千年人参,给娘娘熬了喝吧。”
“谢谢良妃。”
“本宫就先不打扰了,等娘娘好一些之后,本宫再来。”
“恭送娘娘……”
同样的戏码在门口不断的上演了好几次。
几乎后宫每一个妃嫔都带着礼物来了,但却没一个人进去过一步。
而且,都像是完成任务一样。将带来的礼物匆忙的往天赐宫了的人手里一塞,然后说几句虚伪的话,就迫不及待地走了。
活像这座宫殿会吃人一样。
就在这人来人往之际,寒冰已经四处找了个遍,都没有见到尼久莫的身影。
而且,这天赐宫里,也没有半点她的气息。
莫非,她住在这里只是一个幌子?
寒冰可是对她身上那种味道格外的敏感,却没有在这里感觉到半点与她有关的物品。
终于,主屋门前清静了下来。
覃嬷嬷叹了口气,说是让皇后好好休息,这人一波接着一波的来,还让人怎么休息?
在送走最后一位妃嫔之后,她转身推门走了进去。
一阵奇怪的风从她身边刮过,她愣了一下,回头关上门。
“娘娘,现在……”
“你你你你……?”
她看着站在皇后床边的寒冰,惊得语无伦次。
“嘘……”
寒冰做了一个让她嘘声的动作,甜甜地一笑:“嬷嬷最好是不要大喊大叫,我可是会打人的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