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浩说：“何必呢？我们又不是敌人。我本来是要来告诉你探测到了心灵石的能量浮动。”

“什么时候？”不用问，莫凡就知道能量信号已经消失，要不段云浩不会坐这和他侃这半天。

“就在你众星捧月全球聚焦的时候。没来得及通知你，信号就消失了。常风很小心，严格地控制运用心灵石的时间。

但是，他不是学师出身，没有掌控心灵石的天赋。能做到隔空取物的程度，已经很不容易，而这次能量涌动很剧烈，明显不只是在隔空取物了，我没想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

莫凡略一沉思：“在漠北草原救走常风的，你确定是马族？”

“根据当天的战斗监控和能量场数据，从外部冲撞进来破了幻象的，是马族没错。你怀疑另有其人？”

莫凡说：“马族有在界外之地的生活经验，可是也就最多学了点灵族的魔咒皮毛，能做到操控空间裂口吗？不管帮常风的是谁，我们知道他在哪里就可以了。

把标记下来的能量场数据发给联合国的警备局，告诉他们，这就是目标，让他们去追踪。一旦目标出现，格杀勿论。”

段云浩困惑地说：“你真要让普通人类去对付他们？”

漠北草原一役，莫凡挑动源国发射导弹一事让段云浩讶异了很久。

“人类有军队。他们也该学会自保。他们要求和我们平起平坐，就不能凡事指望我们冲在前面。”

“这是以卵击石。心灵石的隔空取物就能缴了他们的械。何况，那边聚集的兽族人数在不断增加。”

“你不要忘记常风是灵契团的战士。他不会忘记他的出身。他手上没有染过普通人类的鲜血。”

“这样做合适吗？要是他不容忍呢？”

“要是他不容忍，人族也没你想象中脆弱。这是一个曾在上古时期打败过兽族和灵族的民族。”

“那是超能人，不是他们。”六大长老让段云浩接手吕光莹，全权负责基因数据的研发，但并没有让他知道从来就没有天生的超能人。

莫凡回了一句：“那就是他们。即使不是超能人。”

段云浩看着莫凡，渐渐瞪大了眼睛。

“你很惊讶吗？没有基因工程，就没有你和我。”

段云浩动了动嘴角，表示无所谓：“我对这些老黄历兴趣不大。人族怎么掌的权，和我没有关系。”

莫凡富有深意地说：“怎么会和你没有关系呢？我希望你意识到你在做的是一件很重要而且很伟大的事情。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名正言顺的。

我们和他们，本来就不是同类。物竞天择，每个族群，都要为自己的生存争取空间。我不想还有谁对敌人怀有仁慈。”

段云浩说：“看来常风的背叛对你打击很大，刚刚你还在指责我不信任你，现在你却开始担心我会反叛了？到底是谁不信任谁呢？

我不但懂物竞天择，我还懂弱肉强食。在兽族和人族面前，超能人都是最强大的存在，我不会站错队。”

莫凡并不这么认为：“不要小看人族，他们从来就不是善类。他们远没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