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闻言笑得更开心了,一脸无辜样,“太傅大人啊,把你打成这样的人又不是我,你要咒骂也该咒骂司空晏啊,怎么来骂我啊,我可是你最听话的女儿啊。
你好好回想一下,从小到大我是不是很听话,不管是被奴仆欺负还是被秦心兰欺负,我从没跟你告过状。
因为我知道你忙啊,怎么忍心拿这些琐事去烦你。
我总奢望着,等你空闲下来就会注意到我,注意到我也是你的女儿。”
秦晋原以为秦月是在记恨他以前的忽视,急忙恳求道:“爹错了,爹真的知道错了,你快跟司空大人求情,求他饶我一命,我回去后立马休了谷佳露,跟秦心兰断绝关系。”
秦月慢慢蹲在秦晋原面前,笑着劝道:“秦太傅,你知不知道秦心兰怀了皇甫钰的孩子,而且还打算生下他。我本来是打算让你谋反的,可谁知司空晏如此不配合,你提前死了真是可惜啊,看不见那满门抄斩的盛况。”
秦晋原因为秦月的话,气得一口鲜血又吐了出来。
秦月站起身眼神平静看向司空晏,指了指地上秦晋原,“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以为拿堆烂肉过来,就能让我说出玉简的下落。”
司空晏视线冷漠扫过秦晋原,不知道秦月是真的无情还是假装的。
司空晏走到秦晋原面前,冷声道:“秦太傅,别怪我不给你活路,是你女儿要你死,下去黄泉要找人算账,就找你女儿吧。”
秦月坐回椅子上,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看着司空晏。
好奇他会不会真的打死秦晋原。
陶运知道司空晏心里一直窝着火,真有可能杀了秦晋原,忙上前道:“主子,秦晋原还有好多事情没有交代,把他交给属下,用不了三天,我一定让他说出他真正的靠山是谁。”
司空晏听见靠山两个字,强压着怒火冷静下来。
秦晋原十几年前还不是太傅,只是朝中一名不起眼的四品官员,灭他母妃家族的人不可能是他,想要知道母妃的下落,必须问出他的靠山是谁。
秦晋原忍着全身剧痛躺在地上,眼神复杂看向面带笑意的秦心月,陶运的狠戾手段,这些日子他全都看在眼里。
他不一定能抗得住严刑拷打。
一旦泄漏了那位的存在,不仅他要死,他的家人也得死。
秦晋原心里发了发狠,与其继续被折磨,不如自己给自己一个痛快。
“秦心月,你不愧是我的女儿,我研究了十几年的玉简,都没参透其中秘密,你却在短短时间习得里面功法,可见你是玉简的有缘人。不管你怎么恨我,你身上都流着我的血,玉简内的长生功法,到底是被我秦家人习得了。”
秦月看着秦晋原眼神越来越坚毅,有些疑惑皱了皱眉。
正准备询问秦晋原为什么说这些时,便听秦晋原发出了一声闷哼,嘴里涌出大量鲜血。
秦月嘴角微扬,秦晋原真是恨毒了她啊,死前还在坑她,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知道玉简内的功法。
陶运脸色一变,立马跑到秦晋原面前探了探他的脖子,扭头对司空晏摇了摇头,“主子,他咬舌自尽了。”
这些天秦晋原表现出很贪生怕死的模样,真的将他骗过去了,他没料到他有勇气咬舌自尽。
秦月面对秦晋原的死,内心一点波动都没有,脸上神情更是一点变化都没有,让司空晏相信,她是真的不在意秦晋原死活,而不是在演戏。
司空晏不认为秦晋原会没有原因自尽,回想起陶运说的话,便知晓秦晋原自尽的原因。
陶运把秦晋原尸体拖出去后,秦月伸了伸懒腰,甜甜地笑道:“大人,夜已深,热闹我也看了,是不是能回屋休息了?”
苏雨泽一脸佩服望着秦月,面对浑身杀意的司空晏,居然都能如此冷静,还敢出言挑衅,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
长生功法吗,那可是真正的宝物啊。
司空晏目光森冷,冷声威胁道:“死一个秦晋原算什么热闹,告诉我玉简在哪里,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是绿英。”
秦月眉头皱了起来,暗一他们虽有一流高手的实力,可面对司空晏还是有些冒险,她怀疑司空晏已经达到了宗师境界。
绿英是秦心月的命门,如果在她掌管身体时出事,秦心月以后绝对不会再让她掌管身体,说不定还会迁怒于她,会不计代价将她抹除。
秦心月冲动起来就是个疯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能不防啊。
秦月神情无比认真看着司空晏,“你比我更清楚秦心月对绿英的看重,你若是真的伤了绿英,我敢用性命担保,你哪怕是杀了她也别想知道玉简的下落。如果你不信我说的话,你尽管去试。”
司空晏犹豫了,秦心月因为绿英受伤记恨上他,更是离开司空府和皇甫彦明结盟,如果他真的拿绿英威胁,会不会弄巧成拙?
苏雨泽知道司空晏的性格,见他没有说话便知道他拿不定主意,上前一步对秦月笑道:“月姑娘,你看我们都那么熟了,你能不能告诉我玉简在哪里?你只要告诉我们玉简的下落,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我们都答应,反正秦心月不会知道你的事,只要你不说,我们不说,她是不会知道的。”
秦月故意做出犹豫状,冷不丁来了一句,“我的竹冷香喝完了。”
苏雨泽见有戏,立马道:“那还不简单,司空晏酒库藏着比竹冷香还要好的美酒,我立马让胡管家把酒给你搬来。”
秦月有些馋舔了舔嘴角,既然有蠢货上门让她宰。
她不宰,怎么对得起她辛苦演戏。
“秦晋原死了,他那些死士怎么办?还有他一生积累的产业和财富。”秦月慢悠悠问道。
苏雨泽非常识趣,身外之物哪里有长生功法重要,毫不犹豫道:“秦晋原是你父亲,他死后留下的遗产,理应是由你继承。”
“谷佳露还是秦府夫人,秦晋原死后,她生活依旧风光富贵,我见了心里很不舒服。”秦月说完朝苏雨泽眨了眨眼。
苏雨泽回头看了保持沉默的司空晏一眼,继续笑道:“这不算什么,让司空晏对下面交代一声,保管谷佳露过的日子比你未出嫁前还苦。”
秦月又趁机提了好多条件,还要了司空晏五万两白银,称她手里没钱,出门逛街都没有底气。
司空晏大手一挥,陶运便去取了五万银票给秦月。
苏雨泽见秦月凝神思索,好像要把一辈子的要求都在今天说完,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冒的汗,提议道:“这样吧,我和司空晏无条件答应你一件事,只要不违背我们的底线,我们都帮你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