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后羿号和刑天号已经停泊在了一座名叫希梅诺的岛屿上。
希梅诺岛是珍珠群岛东北方向的一个岛屿,但并不在主要的商路上,因为它相对较小,位置也偏离了主要的航路五十多海里,绝大部分往来船只都会选择面积更大,距离和主要航路更近的格洛丽亚岛和戈梅桑达岛作为第一站。
所以停泊在希梅诺岛可以避开别人的耳目。
在这个魔法世界航海,有大量法师的萧晨一行,不会受到淡水问题的困扰,法师可以用魔力召唤出淡水,但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是在希梅诺岛就补充了新鲜的淡水和食物。
不过,另一个在此停留的目的,则是和潜流联盟联络,让他们来赎回特丽娜等人。
萧晨在赎人的条件里特别加了一条,特丽娜本人必须用幽灵船的情报来赎回。在他看来像潜流联盟这样老牌的组织,在这片海域的情报一定比他更多也更细致。按照原来中国之塔制定的计划,他们将会在各个岛屿之间航行,打探和购买关于幽灵船的情报,寻找幽灵船的下落,但是现在,萧晨就可以让海族去收集情报,而自己则在岛上坐等消息上门。
希梅诺岛上的主人是一个鳞族部落,这个部落的人大都身材矮小,只有一米二三十的身高。部落的人口也不多,只有一百多人。主要依靠海产和给偶尔来到这里的商船提供补给生存。
萧晨他们到达这座岛的时候,着实吓坏了这个部落,且不说他们的金属船声势惊人,像两头从来没人见过的海中巨兽。而且一起来到岛上的,还不止两艘船。他们身后还跟随着七八艘海族的战舰,把岛上的港口挤得满满当当。
这些战舰并不是萧晨的战利品,而是自愿跟随他们来到希梅诺岛的。去除几艘去报信的船以外,这些船上都装满了海族的伤员。
即便是生活在海中的海族,海水中的细菌依旧会侵蚀他们的伤口。因此,他们需要到最近的海岛进行修整。
而且萧晨舰队中的法师们,也没有拒绝继续给这些海族战士治疗,因此跟着萧晨的两艘船走,是让更多伤员活下来的好机会。
随着萧晨舰队过来的海族们,毫不客气的占据了岛上最好的房子和最好的港口,给萧晨和他的部下们使用。当地部落的鳞族长老,在高贵无比的人鱼族法师和高大如山的鲨族战士面前,什么话都不敢说,恭恭敬敬地把岛上最好的东西都让了出来。
而那些人鱼族的法师和鲨族的战士,在中国之塔的众人面前,却又显得恭敬听话。无论是之前的狠厉杀戮,还是之后的悉心治疗,都给他们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让他们不敢轻易造次。
萧晨在这座岛上,一呆就是半个月,他必须有足够的耐心,因为对于这个时代的海上航行来说,半个月的时间真的很短,不过是距离稍长的一个两个岛一个来回所需的时间。
不过萧晨并没有闲着,他开始在伤愈的海族战士和法师中选择雇佣兵。
通过这些天的了解,萧晨发现这些跟随特丽娜前来的战士并不是来自于一个部落,而是临时从各个联盟所属部落募集而来。
萧晨问了一些战舰上的头领后了解到,原本特丽娜所在的家族,出了一部分费用雇佣这些友好部落的战士,然后许诺他们在行动成功之后,拿到另一部分的佣金。但是,现在这场败仗让这些部落沉船的沉船,死人的死人,又亏钱又亏人,损失非常惨重。
这就让他起了趁虚而入,征募海族战士的心思。
海族战士是败在技术,组织以及高手数量上,但这些战士本身的价值却是不容小觑的。他们身体强健,在水下水下战斗力尤其强劲,特别是在珍珠之海这块海族的领地里办事时,手下有海族的战士无疑会方便很多。
海族部落大败亏输,而萧晨却不差钱,于是这种合作简直一拍即合。
萧晨坐在一个冰晶形成的遮阳伞下,看着陆战队员在林间的空地里训练一队鲨族战士。
这些四五米高的战士,一排十个站在一起,像一堵真正的城墙,声势十分惊人。
他们正顶着太阳,费劲地做着各种队列姿势,训练他们的军官虽然个子连他们一半都不到,但是手中挥舞着银白色长鞭却很有气势。
一到鲨族战士表现有不好的地方,他手中精神之鞭就会毫不留情地抽下去。
以狂暴著称的鲨族,在这里似乎都没了脾气,一个个都老老实实地跟着军官训练。
特丽娜就在萧晨身边,这样的场景在这几天里她看了很多,已经见怪不怪了。尽管她心中多有为这些鲨族战士而不值,但此时此刻的她以败军之将的身份,却没有说话的底气。
又看了一会儿她忍不住问道:“你们每天付钱雇佣他们,只是让他们走来走去吗?”
萧晨站起来,指着一个鲨族战士说道:“对于如何在海里作战,或者怎样利用他们身体优势,我们可以教的并不多,鲨族本来就是天生的战士。是如何把他们的力量集合在一起,发挥出更大的战斗力。那就是我们可以教的了。
这十名鲨族战士来自于四个不同的部落,有的部落之间还相互有矛盾,但是现在你还能看出这一点吗?”
特丽娜望去,那些鲨族战士举手投足都有了一些相似的地方。就像是同一个家族里出来的兄弟。
她隐隐感到这些人的战斗力,和她指挥他们的时候,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她不有自主地去想,如果自己的部下都是这样的人,那她的队伍战斗力又会达到什么样的程度?和中国人作战,她是不敢想了。但是有了这样的战士,面对阿西诺的挑战,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吧。
但是想到这里,她又自嘲的笑了笑,她已经没有那个资格了。
这时候他看到了萧晨的眼睛,他似笑似非笑的看着她,竟好像读懂了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