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诡异变脸”
作者:梦随本心      更新:2019-11-11 04:12      字数:2097

孟贤看他游龙剑攻来,右手轻轻一抖,一柄长剑已经被他拿在手中,这炳长剑样式极为普通,一看就是一般市面之上普通的青钢剑。

断海流看他这炳长剑出手,知道他这炳剑并无特异之处,心中也是暗暗觉得有些惊奇和微怒,惊奇自然是这孟贤名满江湖,竟然随身只带了这炳普通长剑。微怒则是因为这炳剑不足和他对战,又或者说这炳剑代表着孟贤对他的轻视。

而他手中的这把游龙剑是上官飞龙所有,上官飞龙看他天赋极高,就把这炳武林神兵交到他的手中,这把游龙剑跟着他,曾斩断多少兵器,想到这,他又多了暗喜,他似乎想到了这炳游龙剑马上就会把孟贤手中的轻钢剑,把这位名满江湖,在武林风云榜中排名第五的人物,手中的长剑斩断。一如他以前面对手时做到的那样,想到这,他手中的风雷之势更胜。

孟贤这些年行走江湖,已经很少用剑,只在当年和风云大会期间与西域安圭罗对战之时,用过一次,其他一些江湖人物对战他都没有用过剑,此时他手中的青钢剑出手,已经是对断海流极大的重视,想必这些年,对于断海流在江湖中所取到的成就也是颇为在意,又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他更在意这些年把孟义庄青年一辈压在身下的人物。因为在意,所以重视,又以为重视,所以他罕见亮出了自己的青钢剑。

游龙剑和青钢剑闪电相交,发出一阵声响,这阵声响过后,两人都是一惊。

断海流震惊自己手中这炳神兵游龙剑并没有斩断那炳普通不能再普通的青钢剑,反而连一个小小的缺口也没有留下。那炳普通青钢剑在他的手中,似乎重新被赋予了生命,赋予了强悍的生命,让它有了和游龙剑相匹敌的实力。

孟贤隐隐感受到从这炳游龙剑传出的内力,震惊这少年内功竟然如此深厚,看来他已经把上官飞龙魄修炼到了极高的境界,他自然也知道,这飞龙魄乃是上官飞龙所创,虽然厉害无比,却也是极为难练。这少年的武功天赋如此之高,说他是百年一遇的武学天才也并不为过。看来这些年他在江湖中纵横,留下这么多名声,并不是徒有虚名。

两人从刚开始接触,已经闪电般各自攻出了二十几招,这二十几招,两人都出剑似电,以快打快,谁到没有占据上风。

孟贤忽的武功一变,手中的青钢剑缓缓划出一道剑光,把惊雷剑法缓慢的从青钢剑中使出,断海流只见他招式忽然变慢,看到他剑身之上隐隐也有风雷传出,感受到那炳普通长剑传出的压力不断增大,知道此刻孟贤已经用上了惊雷剑法上极厉害的招式。

他剑法急变,身形更快速飞动,手中的游龙剑更快更急,夹杂的风声更响,向着那炳普通长剑击去。

两人瞬间从快速无比的对攻,变成了一慢一快。

慢的如石块篆字,铿将有力。

快的如闪电凌空,光彩夺目。

两人表情之中不知不觉间,都多了一份凝重,少了一份轻松。

千亦闻看着这两人的相斗越来越多,不知不觉又过了几十招,本来颇为平静的心神,此刻似乎又有些乱了,她本想着孟贤来到之后,断海流就会退出这片废墟,可没有想到他不但没有离开,竟然和孟贤打了起来。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断海流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和孟贤对攻了近百招,竟然不落下风。

她转头向着躺在地上的黑衣青年看去,她身子不能动,只能看到那黑衣青年侧脸,她忽然觉得,在黑夜之中,似乎这黑衣青年的脸有了些许变化。只是不知道在这黑夜之中,是自己出现了错觉还是出现了什么其他原因,她看到这种情况,明亮的眼眸之中,被这诡异的变脸所吸引,再也没有望向场中决斗的两人。

她借着这天空中这一轮不太明亮的一轮残月,借着这忽明忽暗的月光,看着那张脸,那张脸竟然和刚才出现了又似乎有了轻微的变化,只是这种变化的来到毫无征兆,细微而缓慢,若不是千亦闻刚才站的角度已经把那张侧脸死死的印在脑海之中,此刻还真是不能发现这些。

她看着最后出现的这张脸,一颗心几乎已经从喉咙处跳了出来,那一张侧脸此时已经不再变化,可这张不再变化的脸,却是那样的陌生和熟悉。陌生的原因是这两年她从来没有见过这张脸。熟悉是这张脸一直在她的梦中出现过,从来没有停止过。

她定了定神,再一次确认了自己的情绪,确定是熟悉,不是陌生,因为在她的心中,不论过了多少年,这个形象都会在她脑海中清晰的浮现,不论日夜,亦不论寒暑,从不曾改变。

因为这张脸,就是她日日思念,苦苦找寻的脸。她又想到了他的名字,那个在她心中喊过无数次的名字:林枫。

她怔怔的望着他,不知怎的,眼眸忽然模糊起来,明亮的眼眸中被一抹湿润所代替,这抹湿润从她眼眸之中缓缓流出,流到了她的脸颊,在她脸颊之上留下两条长长的线,又越过脸颊流到她浅色衣服上,在她浅色衣服上留下斑斑的点,有些越过她浅色衣服,落在地上枯叶上,把枯叶打湿一片,留下点点滴滴的水印。

残月挂在天上,依然静静站在这片土地之上,照在废墟上,照在废墟上的青草,照在地上的枯叶,照在躺在地上和站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两个人,同样也照在两条变幻招式,一刻也不停的两个人。偶尔有薄云飘过,遮住这残月,遮住这仅有的光亮,可他们依然如故,都没有因为光亮和暗淡而有丝毫变化。

只是躺在地上的那个人,那个一动不动,似乎没有呼吸的那个人,一根手指在薄云遮住残月的瞬间,似乎是轻微动了一下。只是这种轻微的动作谁也没有发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