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云舒不愿去休息区,因为一看到那些花,心情就有点糟。
协会里面那些人的猜测他也听到一些,没办法,最近协会里面最受关注的就是这事了,想听不见都不行。
大家平时工作很忙,难得有件事可以给他们提供茶余饭后的谈资,他们当然是很乐意的了。
黎云舒更加郁闷的是,居然人人都说那些花是他送的。
这让他如何去休息区面对易菲?
难得的一个接近易菲的机会就这么被剥夺了。
下午的羽毛球活动,易菲又不肯参加,再这样下去,他也不想参加那个活动了。
组织羽毛球活动,不正是为了易菲吗?
黎云舒认真考虑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更主动点,直接约易菲下班后见面?
他还是胆小了点,怕易菲不肯答应,连普通的朋友都做不成了。
现在,只是疑似他在送花,她就各种回避他了。
与此同时,洛廷也在琢磨。
零食应该送到了,不知反响如何?包装与内容的反差,是不是会给易菲带来极大的冲击力呢?
她是不是更加好奇我是谁了?
她会不会被我的个性折服?
嗯,是时候出动易新了,让他缠着易菲去一趟协会,跟那些人打听打听。
或者,他收买协会的人?
又或者,双管齐下?
对,双管齐下,为了易菲,他做再多都值得。
洛廷重重地拍了板。
易菲第二天早上刚上班不久,就来了一位客人。
客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年青男子,比较瘦削,精神似乎不太好。
“易小姐吗?”来人一见到易菲就主动招呼,“你好,我叫林凯。我听人介绍说,你是位优秀的心理咨询师,所以,想请你帮帮我。”
易菲客气地请他坐下,并请办公室的秘书泡了杯茶放到他面前。
在这样做的同时,她也在观察这位自称林凯的男子。
“请问林先生,你有哪方面的困扰呢?需要我帮什么忙?”易菲问。
她的声音很轻柔,很温和,很有亲和力,让人一听就有种很舒服很安全的感觉,不愿设防,想把心里话都说给她听。
林凯脸上现出倦容,神情很是烦闷。
“我最近情绪不太稳定,有时候很低落,有时候又很烦躁,食欲也不如平常……”
他说了一些他的症状,最后提到一位易菲曾经的客户,说那位客户介绍他到易菲这儿来诊治。
易菲知道那位客户。
大概是两年前,她帮助治疗过的一位病人。那位病人后来去了国外,据说恢复得很好,没有再犯病。
易菲很久时间没有跟他联系过了,以为不会再有交集,没想到他竟然介绍了一位客户给她。
要知道,很多人都会把自己接受过心理治疗的情况隐瞒起来,避免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自己。
在很多人眼里,心理疾病就等同于精神病。
听了林凯的陈述,易菲分析说:“听起来,有点象是抑郁症初期的表现。为了确诊是不是抑郁症,请你配合我再做一些测试。”
“好的,没问题。”林凯满口子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