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暖的闭眼待死准备,一下让皇甫亦寒松开了手,使她重新呼吸到空气,结束了对她的惩罚。
“咳咳、咳咳咳……”蓦然的接上气让相见暖整个人无力的倒在地上,摸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身体的抽动使她看起来似要呕吐般难受,已然停止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相见暖,你越是想死,我就偏不让你死,我要狠狠的折磨你,把我那几年统统受的苦一并还给你,从今天起,你的甜日子,就到此为止了!”皇甫亦寒的狠话一放,他就夺门而去了,丝毫懒得再瞧一眼相见暖,她现在的痛苦对他来说,都是自认活该的。
一缓过力气来,相见暖马上扭头看向地上那条被踩得血肉模糊的金鱼,那一股腥味一腔鼻,她就马上反胃起来,特想吐,胃里就像发生了海浪冲击一样,让她有种坐在船上,似要翻船的感觉。
为什么他会变得如此冷血无情呢?
恨她的话,冲她来不就行了吗,怎么可以将怒火转移别的发泄物,这可是皇甫画送给她的啊,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她伸出颤抖的手,将那条已沾在地上,怎么也无法整条拎起的金鱼捧起来,失声的哭泣起来,温热的泪,一颗颗滴在手上。
不知在地上坐了多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泪腺已坏掉,流不出半滴泪时,她才盯着那鱼缸碎渣看,那犀利折射着光芒的玻璃片,在她那暗沉的眼里划过一束光泽,使得她眼前一亮。
她有些抖动的手移向那带着利刃的玻璃碎渣,将地上的玻璃渣全捡起来,扶着梳妆台起身,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块白布。
将那白布摊平放在地上,她就将那条金鱼和玻璃渣子一并放在上面,拉起四个角,打了个蝴蝶结。
打开房间门,她离开了客房,像个行走百间的夜鬼一样游荡在走廊上,脸上的颓唐无神,一道道风干的泪痕,是她伤心过度的烙印。
那缓慢的步伐,让她看起来特弱不禁风,似风轻轻一吹,就会倒下一样。
下了楼,相见暖来到客厅上,准备出去时,坐那沙发上的人就让她蓦然一惊,眼里闪过神来,手里拿着的东西啪啦落地。
她干咽了一下,全身的抖动又来扰她了,两手配合着嘴唇颤抖起来。
“少……”艰难吐了一个字,她的大脑就瞬间放空了,什么也思考不了,两眼瞪得大大的,看着对面下垂着头,似已昏醉过去的某人。
皇甫画怎么会在这里的?他不是回房了吗?而且他看起来心情似乎特不好,桌上的两瓶空红酒瓶,就是代表他心情的证据。
被清脆声响引起注意的皇甫画抬起了头,双目有些恍神的望向五米外站着的人。
“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地上白布包裹的又是何物?”他的视线落在相见暖身上一秒,就垂了下来,落在那由白布包裹得鼓鼓的未知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