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做的都没有错,她的确是个让人恶心得紧的女人,她是一个不干净的女人,是个给他戴绿帽的女人。
他会抗拒与她的触碰,是很正常的。
“……”对于相见暖的道歉与主动认错,皇甫亦寒是一脸平静不已,没有半点心生愧疚的,哪怕这是他的问题造成的,他也没有做任何的解释,只是用理直气壮的口气命令道:“去……打扫干净……”
冷冷透着寒意的话言毕下,他就躺回了沙发上,正面朝天花板,双目一瞄到那片白色的世界下,他就闭眼了。
既然她非认为是自己的错,又还抢他前边道歉了,那他何必还要多此一举的再道歉与说这是自己的错呢。
一切都随她怎么想去好了,他才懒得再理她半分。
相见暖,“……”她呆呆的,目光有些不甘,反抗的嘴拼命崛起的嘟着,想说话却又没有勇气言出来,只能憋气的咽下这委屈。
哼,扫就扫嘛,态度干嘛那么冰冷,弄得这好像是她的错一样……
才不是。
站在皇甫亦寒身边一会,似伺候皇上,守睡宫女般的相见暖方才离开,拿来扫把,将那透明的杯子碎块扫走。
一切都干完了,没事可干时,相见暖就想睡觉。
可在她准备躺下,胃里就打来了不适,逼得她呕吐起来。
奔进厕所,她难受的狂呕直吐,痛苦的样子,在那秀眉的紧拧衬托下,显得犹外生不如死。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她会忽然想吐。
难道她怀孕了――
不,不可能的,她不可能怀孕了的。
若怀上了,这孩子不是皇甫亦寒的。
他们那几次,可都是有做安全措施的。
是……是秋鸣生的吗?想到这个男人,脑里一浮现他的俊颜笑脸,相见暖就害怕的使劲摇头,放大的瞳孔,撑得又酸又痛,眼泪怎么也逼不出来。
在她转身想出厕所时,正站门边上,挡住自己路的皇甫亦寒,如一把锋利的钢刀一样硬生生扎入眼眶。
他的脸又黑又低沉,难看到极致,犀利中折射光芒的双目,有两团阴霾之火在燃烧。
他紧合的嘴,一直在轻轻蠕动,颤抖中透出咬牙的味道,神情,比凶煞恶鬼还要可怕。
身体的极速感冷下,她颤抖的从嘴里挤出两个字:“寒……寒……”
完了,这下。
“相见暖,你真是……”在失望中咬牙吐字的皇甫亦寒,是气不渲泄的,他那犀利的眼神,在与相见暖那无辜又怕的目光交汇不到两秒,他就认输似的垂头死声了,一副觉得她无药可救的样子。
将话挽救而补上的那时,已是他苦中露笑,无所谓与放下怒火之际:“恭喜你啊,怀上了秋家的骨肉,这秋煌梓若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吧。”
他冲她的笑,是那般的从容不带一丝火气,整张俊脸,透露出了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六年前,这样的笑容,她明明经常见到的,可现在再见时,没想是在这样的事情下。
“寒……我……”她该怎么解释,说自己没有怀孕吗,只是吃坏东西了吗,他会相信吗。